他一瞬间回忆起往昔,那时候的只只也是那样向他们求饶,求他们放过她。
可他们呢,将只只弄得遍体鳞伤,丝毫不管白栀的求饶。
她也是这样求他们的,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动物,好不可怜。
奈何气在心头的他们完全不理会白栀,到最后白栀被他们给折磨的不成人样。
那便是他们几辈子里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所以现在的他们在赎罪,偿还对白栀的亏欠。
苏景辰的神情有那么一会儿显得落寞和满是懊悔。
“只只乖,有哥哥在不会有坏人抓你的。”苏景辰轻声细语的哄着怀里的娇人儿,一边揉着她的头发,眼底的情意绵绵几乎要藏不住。
“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谁的女人就敢乱碰。”
“苏先生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人,要是知道给我几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动你的人啊。”
他双腿在发颤,最后竟然直接跪地求饶,求情的声音在酒吧回响起来。
此起彼伏,缭绕耳畔。
吸引了大半人的目光。
“滚。”苏景辰沉眸,不悦吐出一个字来,人多眼杂的,他还有个小姑娘要照顾。
至于这个男人明日再说,反正他是活不了多久的。
“是是是,苏先生消消气,我这就滚蛋。”说着男人在地上打起滚的离开,他自以为会被放过,殊不知苏景辰是要晚点弄死他。
一个穿着还算人模狗样的男人在酒吧里打起滚,这分明是一大稀奇事。
不少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去,对那人的做法嗤之以鼻。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当事人苏景辰却不以为意,他温声细语的哄着怀里的小姑娘:“只只,我们去包厢好不好。”
小姑娘像只树袋熊抱着他,虽然苏景辰很贪恋,但是小姑娘酒醉什么也不知道,这让他不满。
要是小姑娘没酒醉抱他,他怕是做噩梦都能笑醒。
“哥哥,只只讨厌你,每次都欺负我……”白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但回答苏景辰的却是别的话。
她抱着苏景辰的脖子,那露出的小女孩家的姿态竟是一点也不像讨厌江悸的样子。
苏景辰的心登时漏掉一拍,整个人瞬间僵硬住,他显得有些落寞,神情沮丧。
“只只,如果是我早点出现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依赖江悸了。”苏景辰紧紧抱着白栀往包厢走去,他完全不想放手。
包厢门被关上,苏景辰抱着白栀坐在沙发上。
包厢里早已准备了酒水,不过现在的苏景辰完全没有心情喝酒,他全心全意都在白栀身上。
“只只,你喝太多酒了,先睡一觉好不好?睡醒了我再送你回去。”
白栀的发丝些许凌乱,苏景辰替她抚平头发,轻柔的别在耳朵后面。
瞧着她那张酡红的脸蛋,嘴角禁不住勾笑。
他的只只也太可爱了。
难怪会惹得那么多人垂涎。
“只只,睡一会儿,嗯?”
白栀睁开酒气弥漫的杏眸,她不带丝毫犹豫的抱住江悸,“不要不要,哥哥不要抛弃我,我害怕…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呜呜呜…”
白栀想起自己被男主们给折磨的不成人样,他们就为了给女主报仇。
最后她就只剩下一句冰凉的尸骨,而女主还不忘欺辱她,可男主们对女主的做法没有斥责,反而对她更加好。
白栀害怕自己会死。
她梦到自己的死样。
活生生被凌辱至死,死前还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她的四肢百骸几乎……
“只只不会死的,有哥哥在只只会活得好好,乖,只只别哭。你这是做噩梦了,都是假的。”苏景辰赶紧抱住小姑娘哄起来。
可小姑娘显得很不安,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事情,她格外害怕,抱着苏景辰不肯放手。
白栀像是抱住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害怕和不安都叫苏景辰心痛。
“哥哥不要打只只,只只不敢了…只只不再纠缠你们…呜呜呜,放过只只吧…”
声嘶力竭的声音还夹带哭腔,白栀越哭诉越害怕,直接捂着脑袋,把自己缩起来。
“只只没人打你,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好不好,我是苏哥哥啊,哥哥最疼你怎么会打你呢。”
苏景辰想要去碰白栀,可白栀只是害怕的把自己缩紧起来。
只要苏景辰靠近她,她就会把自己缩起来,仿佛要把自己缩进她的龟壳里面。
“哥哥,我好怕,你们为了她打我,我不敢纠缠了你们了,你们放过好不好,只只听话不缠你们……”
白栀似乎有了勇气,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整张脸都是泪痕。
她怕又要鼓起勇气,几次三番的试探伸手。
“只只,她是谁?为什么你会记起来这些,你是不是也是……”苏景辰紧紧攥住她的双肩,逼问的话尽数落下。
苏景辰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白栀或许也是重生的,否则她怎么会大变性格,甚至一度要远离他们。
而且以前的白栀作恶多端,所以他们才会被白沁给吸引,对白栀厌恶至极。
白栀作天作地,完全是把恶劣的性格发挥到极致,这才会让不少人讨厌。
这也是白栀为什么会死去的原因。
“乖只只,现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苏景辰抚摸她的脸颊,将她柔软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处,炙热的心跳透过衣服传出,“所以别哭好不好,你哭的我的心很疼。”
“哥哥不要讨厌只只好不好,只只会远离你们的,只只不会再喜欢你们的……”
白栀有那么一瞬间清醒,她抽开手,可眼前又晃神,她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嘴里嘟哝的全是要远离他们的话,让苏景辰的心情复杂不已,可听到喜欢二字他又莫名觉得欣喜。
“只只,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你别这样好不好?”
“只只,我们还是希望你和以前那样喜欢我们。”
“不,不要,我不想重蹈覆辙,我想好好的活着,我不会再针对她的,哥哥放过我好不好?”白栀瓷白的小脸微微仰起,眼眶泛出泪珠,雾气蒙蒙的。
“只只,我们怎么敢对你下手,以前是我们的错,误信奸人的话才会让你…对不起只只,我们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