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狭长黑眸里的平静终于分崩离析,仿佛伫立悬崖却又不肯回望深渊,透着执着的疯狂。
搭在身前的双手交缠在一块儿,心中的怒意也因此油然而生。
他的只只还真是胆大包天。
要不是她太惹人垂涎,他也不至于霸王硬上弓。
还弄得二人关系僵硬。
这群臭小子没给点好方法,回去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老爷子则是重重叹口气,揪着江悸一顿骂,虽然江悸这做法好,但是饶是江老爷子经历过那么多的人都不免叹为观止。
“臭小子,你真是的,怎么还惹的只只生气了?你最好去和只只道歉,不然只只恐怕是铁心要离开你。”
“还有你…你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也不该那么冲动,你看看你这个臭小子干的什么事情,难怪只只都想离开你。以后别那么冲动,不然只只真生气起来我可不管了。”江老爷子对江悸说道起来他的脸都不禁红起来。
他的儿子都不会像这个孙子那么大胆,想要人直接给办掉,这…这哪个人能接受得了?
思及他那个过世已久的儿子儿媳,江老爷子忍不住心痛。
他一时晃了神。
手上紧握拐杖。
江悸终究是安分一回,他点点头应下,服服帖帖的。
江老爷子这才觉得欣慰。
“爷爷,所以只只她同意留下来了吗?”缓了半晌,江悸终是按耐不住询问道。
“那当然,爷爷我出马只只肯定会乖乖的,你最好去好好的和只只道歉。”
“爷爷,谢谢您。”江悸难得煽情一回,未曾想江老爷子不给情面。
“我可是你爷爷,有什么好谢的。”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压根不接受他的煽情。
“只只是个好姑娘,爷爷我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成家立业。爷爷不是要逼着你非只只不可,只是只只我打小看着长大的,我了解她是什么脾性,所以你和只只在一块我才能够放心。”
“既然你不喜欢只只,原本爷爷还想着给你安排几场相亲,也打算把只只送走不耽误只只,结果你这个臭小子还真没让我失望,下手速度那么快。”
江老爷子说到最后全是夸赞他的话,恨不得把江悸好好奖一顿才是。
“爷爷,是您逼迫我,我才对只只摆出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外头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只只半分,哪怕你安排相亲我也不会去的。所以爷爷别妄想让我放弃。”
江老爷子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现在才知道后悔还不晚,幸好只只听你的话,不然啊,你怕是想追都来不及。”
江悸面不改色,面对江老爷子的话没什么反应,反而转移话题:“爷爷,我上去看看只只。”
“去吧去吧,让只只好好休息。还有,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那些话。”
“爷爷放心吧。”
“去吧去吧。”
江悸的身影消失后江老爷子才拄着拐杖离开,眉目上扬,清晰可见的开心。
他都要开心死了,一想到他的孙子那么靠谱,他现在就等着抱曾孙子才是。
这种事情可不得去向他那群老伙伴炫耀一下,他们一天天在他耳边囔囔着自家曾孙子、曾孙女,看得他那叫个心痒痒的。
只只和悸儿肯定会生出更加可爱的曾孙子曾孙女,倒是他抱着曾孙去向他们炫耀。
江悸上楼,白栀也刚刚睡醒,白栀累得很,醒了睡,睡了醒,反反复复的。
江悸轻悄悄推开门,正巧和白栀对上眼,他还没反应过来白栀就猛然扔过枕头。
“你快点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江悸抓过枕头,慢慢走向白栀,“只只。”
白栀环胸转头不去看他,嘟着嘴嗤骂,“你快点走,讨厌鬼。”
“只只别生气,我知道错了,只只要打要骂我都受着,但是只只别离开我好不好?”
江悸单膝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碰白栀,一次两次,屡次被躲开。
江悸瞬间卖起惨来。
“只只理理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做了让你很生气的事情,可是谁让只只不肯给我个名分的。”
“你偷换概念,而且你每次都不听我的话,都说你不让你欺负我,你还不听,从来没见过你那么讨人厌的……”
白栀越说越委屈,泪珠子啪嗒啪嗒的直滴落。
这个男主那么讨人厌,谁爱喜欢去谁去,要不是她不敢反抗他,她才不会被拿捏住。
白栀又怂又气。
敢怼江悸那都是因为脾气突然上来,没控制住。
“只只别哭别哭,是我讨人厌,对不起只只,我只是太想要让你成为我的人。”江悸温柔的擦拭她的眼角泪水,小心翼翼的举动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白栀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哪有你这样的,每次就会欺负我,要不是江爷爷劝我我才不管你。”
“只只我要你管,你管我一辈子吧。”
白栀呆住。
眼睫毛上夹着水珠,严重我雾气朦胧的。
也不知过去多久,白栀赶紧别开脸,声音细弱蚊蝇的。
“我…我才不要管你。”
很幸运,这句话被江悸听进去,他失笑:“只只,你管我一辈子好不好?我只想让你管着。”
“我不要,你个坏人,每次都说话不算话。我明明很听你的话,可你总是胡乱猜测我的意思,还误会我。”
“只只说什么呢?我哪里有误会你,我分明很相信你,我只是希望只只远离苏景辰,他打起人来不手软的,还会打女人呢。”
苏景辰要是在这里听到这些诋毁他的话都差点没骂街。
苏景辰:小人行为。
“真的?”白栀不敢相信的询问。
苏景辰那么会打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可是原书著作啊喂!她才是最清楚的。
所以对于江悸的话白栀半信半疑的。
“当然,只只恐怕不知道,学校里面的人怕被他打但又喜欢他,所以要刻意保持距离。”
“可是我没见到过他打人?他怎么可能……”
白栀越听越犯糊涂。
她怎么就不太相信苏景辰会打人,明明是江悸和顾熙才是被她塑造的最能打的。
要打也应该是江悸打人,照这么说她是不是应该要远离他?
白栀在心里泛起嘀咕,却不敢叫江悸清楚她的想法。
“只只可不要被他给蒙骗了,这个苏景辰最会装绿茶卖可怜,说不定他在你的面前才这样装,为的就是骗取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