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门打开后。
江悸没有丝毫意外还给她让出位置。
“江哥哥好。”白栀向他点头问好,江悸时常都是自行解决早餐的,所以给她开门时他穿着的是家庭便服,还围着一条围裙。
俨然有股家庭主夫的模样在。
江悸确实有令人心动的资本,因为他就是那个资本所在。
“吃过没?”江悸拿过她的行李箱往屋内推,偏头询问。
“啊?江哥哥我吃完了,不用麻烦。”
白栀受惊的跟在他身后,反应有些慢。
江悸溢出笑声:“怕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
江悸觉得小丫头的反应很好玩,他抬手抚摸她的脑袋示意。
“只只先上去收拾东西吧,二楼左手边第三间,我的主卧给你,我先睡客房。下午带你去学校,可以休息一会儿。”
“……谢谢江哥哥。”
白栀是想拒绝来着,但是江悸很快走进厨房,她只能作罢,转身上楼去收拾东西。
下午时分江悸带白栀去江大办理入学手续。
学校最为盛名的便是江家太子爷江悸,还有他的几个好兄弟。
而江悸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那些个垂涎几人容貌的小迷妹要表白都会被江悸一通骂。
但是总有些人贼心不死,想要挑战江悸的底线。
总的来说,在江大里头,有权有势还长得帅,那就是香馍馍人人追捧人人想要尝一口。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江悸带她下到班级去。
现在正是下课期间,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倾泻而下,照映到那道高大身影上,男子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顿时夺得所有人目光。
最让他们好奇的是堂堂江太子爷的身后何时何地竟然能有旁人靠近。
于是,走往教室的那条道上。
窸窸窣窣的交谈时不时入耳。
“哇靠江男神身后竟然有个人,还是女人?”
“什么?江男神竟然让那个女人拉衣服?放开男神,让我来!”
“这个女生是何方神圣,怎么没见过啊,不过长得还挺好看的。”
“什么!江神身边怎么可以有别人,江神可是我的!”
“……”
对于这些言论,江悸充耳不闻,平常见惯了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早就适应了。
可怜白栀本就怕生,还被那么多人议论,她当即将头贴近江悸的腰腹不敢抬头。
鼻尖萦绕独属于少年的薄荷清香,好闻,又满含安全感。
白栀瞬间不那么害怕了。
那些周身的议论一直到两人踏进教室才隔绝,只不过教室里面的表现显得更吃惊和惊吓。
江大很大。
但是课表安排有序。
除了选修课外,其余科目都是有固定教室上课的,好巧不巧江悸和白栀在江老爷子的安排是同个班级的。
于是……
他们看见江悸和白栀的出现反应特别大。
“挖槽。”
“这tm什么情况?”
“……”
一声接一声的惊呼响起,吓得白栀又是一抖,紧紧揪着江悸的衣服,整个人好似受惊的小流浪狗,十分怕生。
在之前,白栀向来独来独往。
就连穿书前也是,所以写成为她唯一的慰藉。
不过现在她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觉得每个人都像是坏人,毕竟造成恶毒女配死亡的远远没那么简单。
感受到白栀的害怕,江悸将手绕至身后握住白栀的手,仿佛在告诉她,别怕,哥哥在这。
白栀紧紧盯着那双大手,贝齿轻咬唇瓣,略略出神,然后才默默缩回手。
大佬这样更加恐怖。
天要亡我啊!
她不会要提前领盒饭了吧?
就在白栀出神的期间,那群人越讨论越激烈,一窝蜂的拥上前,似乎都不怕江悸这等瘟神了。
“江哥,这小姑娘是哪里拐过来的啊?什么时候江哥身边还有桃花的存在了。”
“就是啊江哥,你从哪里拐过来的小可爱啊,怎么这么黏人啊。”那人说着大笑调侃,那手正打算去碰白栀,便被江悸拍开。
他捂着泛疼的手背直瞪眼。
江哥什么时候竟然连个女的都不让碰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竟让江哥如此稀罕?
作为从小跟着江哥的小弟,他可是打小没见过江哥对女人这么怜惜的,哪怕是高三那年江哥身边都没能出现什么莺莺燕燕的,现在还碰都碰不得。
不是爱到深处就是爱到深处啊。
“滚蛋。”江悸拉着白栀往空座位的地方走去,低沉的声音含带警告,“别缠着她。”
顿时,一众人面面相觑,都开始猜测起白栀的身份。
能够让江悸说出这番话的几乎绝无仅有。
“哥哥。”白栀圆溜溜的眸子直转悠,用另一只手拉住江悸的衣摆,软糯的声线溢出。
“嗯?”江悸闷哼出声,精致的眉头微挑。
“我可不可以自己来,我也想要认识一些朋友。”说着她挣脱开江悸的手,江悸止步,视线向后看去。
白栀这次可不想唯唯诺诺的,她要多交点朋友,免得被大佬对付的时候没有援助之手。
能够进江大的非富即贵,贫穷又成绩好的少之又少。
在触及那群人好奇的目光时,他不禁抬手揉捏眉心,看来这群人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倒也没有阻拦白栀去交朋友。
朋友多点也好,省得她成日被欺负,又没地方去发泄情绪,没个可以诉苦的人。
果然,班级又响起几道刺耳的声音,正好验证了江悸的想法。
“你说的是妹妹?”
“江哥有妹妹?”
“江哥不是独生子吗?”
“你tm傻吗?表妹也是妹啊。”
“那啥…情妹妹也可以是妹妹啊。”
“……”
一语道破天机。
原来这小姑娘是江哥妹妹啊,难怪江哥那么护着。
众人都想着,那些江悸的小迷妹心里的吃味瞬间消失,反而升起了要讨好江悸妹妹的想法。
这声声妹妹听的刺耳,江悸心里不爽悦,凝了凝眸子,厉声骂道:“去你妈的妹妹,谁敢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直接强行拉过呆愣的白栀让她落座身边,声线倒是柔和不少,“只只,以后你坐我身边。”
教室那么大,位置从来没有固定过,不是吧江哥,你这样我们怎么搞?不少人忿忿难平。
谁让白栀坐的地方是他们都想做的,白白给白栀占去便宜他们哪里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