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是从另外一个房间里醒过来的,这个房间明显整洁一些,也没有了那些恶心的东西,只是这里的光线还是这么暗。
沈静怡想要动一下,发现这从她的手脚都被绑上了,几乎不能活动。自己的衣服也换成了一个裙子。
这件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明显的大,洁白的裙摆好像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这个裙子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门打开了,那个个男人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碗面“快吃,吃完饭才不饿,才好看呢。”
他拿着那碗面,使劲往沈静怡嘴里塞,可是沈静怡根本不想吃,她紧闭着嘴,任由他如何。最后他被逼急了,拿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往她的身上打了起来。每一棍都打在她的身上,她躲不了,没根锁链把她的四肢锁的特别紧。
几棍打在了一个位置,那块皮肤被打到渗血,沾染在洁白的裙子上就好像一片百花中那几朵红花。
血越渗越多,等到沈静怡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喊不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才发现不对。他放下手中的棍子,看着她身上的血,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他的手按在沈静怡的伤口上,他的手上沾满了她的血。他撕开了她的衣服,一条条血痕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想要找药品来帮她治疗一下,可是当他看见她的伤口,他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他拿起了照相机,给她拍照。拍了一张又一张,甚至把她的锁链解开,摆各种姿势拍。
“漂亮,就是这个样子。”那个男人嘴里嘟喃着。沈静怡听不清,她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
最后的样子,是她看见那个男人离开这里的背影。
她昏迷了,她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在这片白茫茫的地方走着,不知道要干什么。之后这里出现一个画面,是一家人在一起的生活的画面,里面有一个小孩,沈静怡觉得这个小孩和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突然一只手抓走了那个小孩,看不见是谁带走了她,剩下的只有慌乱的家庭。
之后,周围又变成白茫茫一片。
“静怡,快醒醒,静怡。”是她妈妈的声音。
“我在这,快带我回去。”她现在好想回去。她由一开始的没有感觉到现在崩溃大哭,她蹲在地上,她的泪水掉在地上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她现在哭什么用也没有一样。
身上的痛楚把她从那个世界中拉了回来,她本来以为自己醒来之后是自己的家,可是醒来之后是那个屋子。
自己的衣服被撕开了,入眼的是血肉相间的皮肤,她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可是根本抬不起来。那个门关的不是很紧,她只要爬过去就有可能逃出去。
可是她现在被锁着,她忍住自己身上的痛,往旁边动了起来,一个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臂,她现在竟然觉得这个事情是那么不真实。她动了两下手,她的手抬不起来,刚才自己的手没有被拴着,可是现在她的手根本抬不起来。
她爬到了门边,推了一下门,果真把门打开了。
白天外边的环境比晚上晚上更加凄惨,那些东西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
她的眼睛像是被沙子迷了眼,豆大的泪珠掉在地上。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还有血从她的肚子上渗出,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她的衣服都是凌乱的,她的腿现在已经变得软了,她想往前再爬一些,再往前爬一些就可以出去了。
最不想出现的事情出现了,那个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白色的鞋映入她的眼帘。
“你不乖哟,不乖的小孩子是不漂亮的。”说完,他把她抱了起来,温柔的放到了那个屋里。
他还在这间屋里放了一面镜子。沈静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个人不是自己。
镜子里的那个孩子看着还没有十岁。
他把她的头摆到可以看到镜子里的东西。
“这样才好看嘛,不乖就不好看了。”说完他就走了,这个屋子里剩下她一个人。
镜子里的她,衣服破烂,肚子上的伤口依稀可见。外边又传来了小猫痛苦的挣扎。
她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现在无比的虚弱,只能躺在那扇椅子上静静地等待和什么。
这个真的是梦吗,为什么所有的感受都是那么清晰,她记得她昨天好像回到家就没有出去过。她好像是一瞬间就到了外边的。
沈静怡躺在椅子上,她的胳膊又被绑上了。
沈静怡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姥姥说他们这里有一个小孩被偷了,那她现在是不是那个小孩。她好像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小孩在喊“姐姐,救我,救我。”
她只看见一只手,那只手在试图抓住她的手,她也在努力抓住那只手,可是她们之间总是差一段距离。
那个凶手还没有找到,极大的可能就是那个人,她现在要记住那个人的样子。在那条道路上,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现在,她要记住那个人的样子,总会有出去的一天的。
想完之后,她放松心态,把自己身上的疼痛转移到别的地方。她想要是回去,她要她哥哥带她去玩,他们去吃好吃的……
外边此起彼伏传来小猫的叫声,她在姥姥家根本没有听过小猫这样叫,她在网上看到过那些新闻,可是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都在自己身边。
她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一哭就再也停不下来,由一开始的抽泣变成大哭,最后又变成抽泣。无数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运转,光是放弃她就想了好几遍。
她妈妈还在一直唤醒她,他姥爷都从外边叫来了一位先生。
那位先生进门掐指一算“你们这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报警了没有。”
她姥姥一开始不信,可是听了他说这句话就信了“有有有,我们这最近是真不太平,又丢猫又丢小孩的。报警是报警了,可是警察来了没看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