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尘和黑袍对视一眼,顿时明了了对方的想法“走,带路。”
“好好。”鸡窝头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也顾不上满身的灰尘,在前边领路。
从鸡窝头的口中。
叶飞尘掌握了艾梅丽的伤势情况。
艾梅丽是被一种奇怪的法制之力重伤的。
伤到了心肺。
心脏每一次跳动,就如同有人拿着锥子在其胸口刺一下。
活着的每一秒,她的肺部都犹如火烧。
可以说。
她现在是生不如死。
而恰好,这个伤势不轻不重,还给她留了一丝生机。
艾梅丽被救回来之后。
就因为剧痛,身体无法自如控制。
连水都喝不进去,话都说不出来。
还数次尝试自尽以缓解疼痛。
而且伤到她的,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法制之力。
高阶治疗药剂也只能缓解痛疼。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
就将其打晕了过去。
现在是靠着输液支撑下来的。
叶飞尘等人所在的外城,距离左布中央医院还有些距离。
但是有专车接送。
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医院。
三人刚从车上下来。
就从侧面来了一个高高胖胖的油腻中年人。
中年人坐在一个巨大的轿子上。
抬着轿子的,是八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青壮汉子。
从其气息上判断,这八个汉子,修为最低的,都有四阶的修为。
正常情况下,四阶的御兽师拥有三阶的身体素质,力能扛鼎只是标配。
但是这八个汉子抬着中年胖子,却一个个大汗淋漓,双腿颤颤。
走一步要喘三口气。
“这胖子,有点东西啊。”叶飞尘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了一眼中年胖子。
“那可不是,他是啪啪猎魔团的副团长,斯基里阿,他被称为重王,他最强的御兽,领悟的是重量法则,可以随意调控身体的重量。”
“斯基里阿无法完全控制重量法则,所有体重异于常人。”鸡窝头在一旁急切的说道。
“哦,啪啪猎魔团的副团长啊。”叶飞尘阴阳怪气的说道。
就连黑袍都多看了一眼。
啪啪猎魔团做事实在不讲究,叶飞尘对他们的印象非常差。
对这个中年胖子也是如此。
身为七阶的王者。
虽然体重重了一点,但是自己行走完全没有问题,还特地找八个汉子抬着,这不是摆谱吗。
“走吧。”叶飞尘回过头说道。
就在一行人要进医院大门的时候。
抬着斯基里阿的八个汉子也刚好走到了门口。
“哪里来的小辈,不要挡路,给我滚。”斯基里阿不知道多少层的下巴一抖,看着叶飞尘几人呵斥道。
“你在和我说话?”叶飞尘眼睛微微眯起,毫不顾忌的看着如同一个球一般的斯基里阿。
黑袍和鸡窝头同时退后了一步。
他们知道,叶飞尘生气了。
“还敢顶嘴。”斯基里阿只有一条缝的眼睛一瞪。
变成了两条缝大小。
满是肥肉的手掌拍来。
叶飞尘就站在原地,体内有龙吟虎啸之声传来。
龙虎血影破体而出。
轻松架住了斯基里阿的攻击。
叶飞尘扛住了,斯基里阿剩下的汉子却没有扛住。
骤升的重量顿时压的八个汉子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
地板都被膝盖顶出了道道裂缝。
斯基里阿冷哼一声“废物,都给我站起来,你们还想不想让我救你家小姐了。”
听到这话,八个汉子咬了咬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小子,你能接我一掌,很不错了,但是你不该反抗我。”斯基里阿说着,从轿子上滚了下来。
叶飞尘伸出手掌,四平八稳的将其托在手中。
只是触碰,他便感觉手中满是油腻。
肉软的跟棉花一样。
整个小臂都陷到了斯基里阿的肉里。
“给我重。”斯基里阿怒吼一声,重量骤然增加。
叶飞尘手臂一晃,差点被突然增加的重量压弯了。
“你,你怎么可能...”斯基里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飞尘一把手丢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百米,才撞在医院的铁门上停了下来。
“恶心。”叶飞尘嫌弃的甩了甩手说道。
斯基里阿甩了甩头,从已经被他撞的变形的铁门里爬了出来。
一脸狰狞的看向淡定的叶飞尘“你找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黄色西装,身姿挺拔的中年人从医院里快步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了。”中年人径直走到八个汉子面前问道。
看到中年人走了出来。
斯基里阿反而不恼了,而是冷笑的看着中年人说道“斯徒其,你派人请我过来,结果我在你家医院门口被人欺辱,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怪我不管此事了。”
斯徒其听汉子们说完,一脸阴沉的看了看叶飞尘,又看了看斯基里阿,内心在做艰难的抉择。
叶飞尘也没有说完,他也在等斯徒其说话。
他的话,决定了他会不会去救艾梅丽。
“斯基里阿,只要你不计较这件事,我就答应你的请求。”斯徒其考虑再三,咬牙做了决定。
斯基里阿瞳孔微缩,呼吸不免急促起来。
没有想到,这次这么轻松就达到目标,还以为要费些口水。
至于被冒犯,这只是小事,之后找个机会,把他们做了就是了,不能耽误正事。
斯徒其说完这些,才转头看向鸡窝头“他们是你带来的吧,都是什么人?”
“伯父,叶大哥和黑袍大哥都是东大区逍遥学宫的外派学员,很有本事。”鸡窝头连忙说道。
斯徒其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眼神中出现了一抹名叫希望的光芒。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叶飞尘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去把斯基里阿带到休息室去休息一下。”斯徒其低声对着八个汉子说道。
相比起斯基里阿这个死胖子,他还是更愿意相信从逍遥学宫出来的学员。
特别是这里两人还是鸡窝头带来的。
斯基里阿被安排到休息室休息去了。
刚才他离得远,没有听见鸡窝头的话,所有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来到医院最顶层的病房。
在宽敞的病房之中,有一个柔软的双人床。
床上躺着一位消瘦的女孩。
这个女孩带着氧气面罩,眼睛紧闭,身上满是死气,除了微微颤抖的眉毛,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