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琪带着二人来到了客舱里。
这里的每个客舱都有人住下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客舱还空着,那里是用来给大家存放行李的。
于佳琪打开门之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满地的行李。
“不好意思,这里有点乱。你等下,我来帮你们收拾。”
“不必了,不必了,我们就睡在这里好了。”
花花笑了一下拉住了于佳琪的胳膊。
阿强也走了上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笑眯眯地指向床板,“这里不是有床吗?够我们休息了。”
“嗯……那就好了。”于佳琪看了看时间,“再过半个小时,就是我们用餐的时间了,到时候我会来这里找你们的。”
“好。”
于佳琪微微一笑,转身退出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花花和阿强听着于佳琪的步子越走越远,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阿强拉着花花的肩膀,担忧地看着花花,“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花花揉了揉太阳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脑袋特别疼。”
“应该是晕船吧?”
“阿强哥,你是不是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
二人肩并肩地坐在床头,眉头紧锁。花花咬着嘴唇,过了好半天才再次开口。
“我记得,我们好像认识了很多人啊……”
“什么人?”
“你不记得吗?就是……嗯……”
花花都快咬破嘴唇了,也没能把后面半句话说出来。
这就像是你走在街上,突然想起来要去做什么事情,此时正好路上的车喇叭响起,打断了你的思路。
你绞尽脑汁,想要回忆起刚才要做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吧。”
阿强叹了口气,搭住了花花的肩膀,他闻了闻花花的头发,语气轻柔地说着:
“不要担心,你要知道,人类的大脑有一种保护机制,它会帮助我们忘记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我们俩都忘记了那些事情,这说明那段经历一定非常不愉快。忘掉反而是对我们的一种保护。
你想想看,我们明明是在近海的,怎么突然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呢?”
“你说……百慕大三角洲是不是真的?”
“呵呵,我都说了,百慕大三角洲那都是杜撰出来的伪科学,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超自然现象。”
“为什么没有?也许那时政府为了愚民搞出来的谎言,其实世界上不仅有百慕大三角洲,还有神农架野人,尼斯湖水怪……”
“哈哈……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恐怖,刚才我都感觉我要死了。如果不是这些好心人把我们救上来,我恐怕早就没了。”
“嗯,我也很感谢他们。”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超人,又或者是什么秘密组织?我发现他们好像身上都带着手枪呢。”
“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随身带武器有什么奇怪的。”
“我觉得不对劲。”
花花撇着嘴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
阿强哈哈一笑,捧着花花的脸,想要亲上去。
花花脸颊一红,赶紧伸手挡在自己胸前。
“你要做什么?”
阿强没有说话。
花花瞪大了眼睛,神情慌乱地看着阿强,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竟然有种好像野兽一样的侵略性。
“你怎么不说话?你别过来。”
“你好漂亮啊,我很喜欢。”
“你别靠过来。”
“你让我亲一下不好吗?”
“这里可是别人的船,而且我们才刚刚脱离危险……”
“所以,我才发现我更加爱你了。”
阿强突然抓住花花的手腕,将她推到在床上,他低沉而深情地说着:
“你看,刚才我们可能就要在海上漂流到死了,可是我们现在却劫后余生,被人救了上来,这不是说明我们之间的缘分很大吗?”
“你能不能别压着我?”
“花花,我太爱你了。刚才我真的感觉自己快死了,是我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所以才从鬼门关里跑了出来。经过这件事情,我发现你就是我的真爱,我不想留下任何人生的遗憾,我太爱你了……”
“你别靠过来,你好讨厌呀,你快放手!”
花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阿强吓了一跳,他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花花的嘴巴,“你叫什么叫?你要把别人招来了。”
“唔——”
花花脸颊通红,羞愤交加。
阿强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伸手探向花花的胸口。
咣当——
床下传来一声震动。
阿强吓得浑身发毛,他扭头看去,却见姚玲从床底钻了出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阿强和花花。
“花花,等我回学校以后,我要告诉老师你早恋。”
“妈呀!”
阿强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
姚玲可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占便宜机会,她笑眯眯地踮起脚尖,看着阿强道:
“唉,我的乖儿子,你倒真长本事啊,欺负小姑娘一套一套的。”
阿强靠着墙壁,指着姚玲说道:“你是谁?你从哪儿的?”
“我一直躲在床下呢,乖儿子。”
“你躲在我的床下做什么?”
“我看你们给我演真人秀呢。”
姚玲伶牙俐齿,说话的语速和徐飞鹏不相上下,反应速度却是徐飞鹏的十倍。不等阿强说完,她就能提前预判对方的问话,说出答案来。
花花从床上跳了下来,紧张地抓住了姚玲。
“姚玲,你怎么会在这里?”
姚玲抬起头来,看向花花。
这个姑娘仅仅只比自己大一岁,可是身高却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她已经习惯了抬头看人,倒也没有多少不自在。
“说来话长。”
姚玲撇撇嘴,无奈地说着。
本来,她提前钻进床下,是想偷听这两人说话的,谁知道正巧撞见阿强欺负花花。
这时候她再不出来,花花可能就要在花言巧语外加力量压制,在半推半就中失去贞洁了。
花花还想再问什么,姚玲却先她一步提出了问题。
“这个男人是谁?”
“是……阿强,我朋友。”
“男朋友?”
“嗯。”
“他应该比你大吧?”
“他上大学了。”
“哎哟喂,那他至少也十九二十了吧?你才十六岁,你怎么能和他混一块儿?”
“别胡说。”阿强抢白道,“我才十八岁,今年刚上大一。”
“切,老男人。”
姚玲翻了个白眼,懒得和阿强计较。
花花将姚玲拉到一边,接着说道:“姚玲,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也会在这条船上?”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一个大叔在一起?”
“他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他刚才可在欺负你呀!”
“可能是情难自禁吧。”花花看了一眼阿强,“阿强我都和你说了,我现在还没成年呢,等我们结婚了我再给你不行吗?”
姚玲闻言翻了个白眼,气得正反手抽了自己两巴掌。
安娜是没有脑。
花花倒是有脑,但却是恋爱脑。
为什么自己认识的朋友,全都是这种奇葩货呢?
花花被吓了一跳,她看着姚玲,疑惑地问道:“姚玲,你好好地打自己干什么?”
“唉……”姚玲拉着花花走出舱门,嘴里还念念叨叨,“你不能和他住一起,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对着海平线打飞机吧。”
“打飞机什么意思?”
“得了吧你。”
姚玲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花花一脚,她气鼓鼓地带着花花走向甲板。
花花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继续追问,她拉着姚玲,询问她一直好奇的问题。
“姚玲,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那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是遇上了海难。”
“那我也是遇上了海难。”
“你也是?”花花愣住了,“不对呀,你不是和学校请病假了吗?你为什么会在海上遇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