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关门？为什么？”
张丽娜眨了眨眼睛，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工作人员笑了笑，指了指周围的商家。
“我们的商场最近人流量比较差，所以为了保持客流，我们要求所有店铺必须在十点以后才能关门。
过去的时候，有的店铺关门早，有的店铺关门晚，结果就是有的店铺灯还亮着，有的店铺灯已经关了，这样看过去实在不美观。
所以，我们现在要求所有店铺都必须在十点以后才能闭店。”
“你怎么不早说。”张丽娜气鼓鼓地说道，“你们怎么办事儿的？”
“老板，我们老早就通知你了，你不知道吗？”
“你什么时候通知的？”
“我们给你发过邮件，也亲自到你们店里，让你们的员工在通知上签过字了，你自己看。”
工作人员有些不服气，立刻拿出了名单。
张丽娜定睛一看，上面果然有自己员工留下的签名。签字那天自己刚好出去喝酒了，所以也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更可气的是，自己的员工还没有及时告诉自己这件事， 这才闹出了乌龙。
“我……我都喊我的员工回去了。”
“那没有办法呀。”工作人员耸耸肩，“你可以不营业，但是灯不能关，必须要十点以后才能关灯。”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张丽娜不耐烦地赶走了工作人员，她拿起手机想要责问手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人都下班了，等明天上班的时候再说她。”
张丽娜叹了口气，拿出电脑看了看员工的排班表。
如果店铺要一直持续营业到十点，那就必须要做两班倒了，这下自己恐怕还要多加几个人手了。
可是，自己开出的工资那么高，要是再加人手，自己还能赚到钱吗？
总不能降低自己现有员工的工资，又或者让她们上十二个小时的班吧？
“唉……”
张丽娜唉声叹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张丽娜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张丽娜收起愁眉不展的表情，笑眯眯地走到门外。
“不好意思呀美女，我们店打烊了。”
“哦，我不是来做美容的。”
“那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竹，您可以叫我竹子。”小姑娘递出了一张名片，“我们公司最近推出了一款新的美容产品，您可以给我三分钟的时间，让我给您介绍一下吗？”
“呃……”
张丽娜眨了眨眼睛。
平常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上门推销的人，基本都是直接轰出去的，但自己现在没啥人流量，又比较空闲，所以干脆就听听这个竹子能说些什么吧。
“进来聊吧。”
“谢谢。”
竹子笑眯眯地点点头，跟着张丽娜走进了店内。
“老板您这个店铺的装修风格可真不错，我去过好几家店了，你们家的店铺是最有腔调的。你做美容业之前，是不是专门学过美术啊？”
“没有啊。”
“哇哦，那您的审美口味还真是了不起，和专业人士都没有差距了。”
“呵呵，太夸张了，我哪有那么好？”
张丽娜眉开眼笑。
竹子见自己的马屁生效，赶紧趁热打铁，一边拿出自己的品宣手册，一边和张丽娜继续胡诌。
“不过说实在的呀，现在正是吃完饭出来散步的时候，可是咱们店铺的客流实在不行呀。是不是准备闭店了？”
“呃……是的。”
“您有考虑过这是什么原因吗？是不是因为产品更新迭代跟不上？我觉得您这个铺位挺好的，不至于这么冷清。”
“哦……”张丽娜点点头道，“那你们家代理的是什么产品？”
“是这个。”
竹子拿出了一张面膜。
“我建议您尝试一下我们最近的美容产品，这东西是我们利用植物萃取出的精华面膜，只要一分钟就能起到美白净肤的作用。
不仅如此，面膜里还包含了各种维生素和矿物质，可以让使用者放松身心，长期使用能让你重返青春，心情愉悦。”
“呵呵，这就有些夸张了吧？”张丽娜笑着说道，“敷面膜还能让人心情愉悦？”
“姐姐，不如你躺下，我帮你试一试？我保证你有不一样的感觉。”
“这……”
“来吧，姐姐。”
竹子拉着张丽娜坐下，接着打开一张面膜，不由分说地敷在张丽娜的脸上。张丽娜感到面上一阵清凉，很快就静下心来。
“姐姐，你闭上眼睛。”
张丽娜照做。
“想象自己正躺在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上，天上的云儿飘，远处马儿跑……”
张丽娜深吸一口气，内心无比愉悦。
竹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张丽娜已经听不见竹子介绍产品的声音了。
“姐姐……姐姐？”
“啊？”
张丽娜睁开眼睛，她抬头一看时间发现自己居然在躺椅上睡了一个小时。她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空虚感，好像时间太快，自己实在没有来得及体会。
“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这个面膜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有效果。”竹子笑着说道，“我帮您摘掉面膜，您可以去找个镜子看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我去看看。”
张丽娜跑到镜子边，惊讶地抚摸着自己的皮肤，细滑弹嫩的手感仿佛回到了自己二十岁的学生时代。
不仅如此，这片面膜似乎真的能给使用者产生极大的愉悦，哪怕现在张丽娜还在回味刚才那短短一个小时里的神仙经历。
“这东西为什么这么神奇？你到底在里面掺了什么东西呀？”
“姐姐，这是商业机密，我们是不能乱说的。”
张丽娜拿起面膜包装袋，上面该有的批文和使用说明全都有，她甚至还上网查了一下这个生产公司的资料，以及批号信息。
面膜完全正规，符合各项产品规范。
张丽娜转过头来，拉着竹子的手，“这个面膜我要了，多少钱？”
“一盒里有十张面膜，一盒二百零八。”
“那还挺便宜的呀，给我拿五十盒，什么时候能到？”
“明天就可以。”竹子从包里拿出了POS机，“您要现在就刷卡订货？”
“信用卡可以吗？”
“当然可以。”
……
经过了一个星期的集训，魏来已经进化成了一只合格的“缉毒犬”。
这一天晚上，他和丁一一起走在街上，前往一家迪厅暗访调查。
根据线报，这家迪厅里有人在售卖违禁药品，其中可能就有他们要找的浆果。
迪厅里灯光闪烁，所有人都看不清别人的面容。
丁一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喧闹的场所，他手脚紧绷着，生怕碰到身边的任何人。
“你紧张什么。”
魏来一边前后晃悠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走向了吧台。
丁一赶紧跟了上去，抓住了魏来的胳膊，“我有些不舒服。”
“你想摸鱼？”
“不是，我就是单纯不喜欢这里的音乐。”
“啊？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吵！”
“啊？”
魏来凑到丁一身边，却实在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丁一撇撇嘴，还想再说两句，却发现有人在摸自己的屁股。不仅如此，这人手劲还挺大，直接把丁一给捏疼了。
“哪个王八蛋？”
丁一扭过头来，一把抓住了摸自己的人。
这家伙身材高大，身高接近两米，和丁一不相上下。他的胳膊很壮，差不多和一般人的大腿差不多粗。
与他相比，丁一的身材简直就是个小鸡仔。
“你捏我做什么？”
“谁捏你了？”
肌肉兄贵脸上笑眯眯的，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淫荡的光芒。
丁一沉默片刻，松开了肌肉兄贵的手腕，“算了，可能我认错人了。”
肌肉兄贵咧嘴一笑，上手摸了摸丁一的下巴，吓得后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白脸儿，跟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是吧？”
“我都说了，我对不起你，我认错人了，你能不能放我走？”
“哟，还是个小辣椒呢。”
“你烦不烦？”
魏来见二人起了争执，于是悄悄躲在了人群后面。
肌肉兄贵捏住了丁一的手腕，不让丁一逃脱。谁知丁一也来了脾气，和对方较起力来。
兄贵没想到丁一是个练家子，于是又加了两把力。
“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兄贵捏住了丁一的关节，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丁一被捏出了真火，反手抓住了兄贵的大拇指，用力一掰。
兄贵怪叫一声，几乎压过了迪厅里的吵杂音乐，他松开丁一连连后退，口中污言秽语像是机关枪一样喷射而出。
“草泥马，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你敢动老子？”
“死基佬滚远点！”
“艹！”
兄贵从隔壁的桌子上抢过啤酒瓶，朝着丁一的脑袋砸了过去。
丁一赶紧捂着脑袋蹲下去。
酒瓶擦过丁一的头顶，正好砸在了魏来的鼻子上。
魏来没有提前准备，猝不及防之下差点鼻梁骨都砸歪了。
“哦哟！”魏来捂着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王八蛋打架砸我做什么？”
“就砸你了！”肌肉兄贵振臂一呼，“给我把那两个小混子抓过来！”
话音刚落，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连台上的DJ都忘记打碟，灰溜溜地跑到了台下。
有的人在起哄闹事，有的人不明所以。
魏来撇撇嘴，将丁一拉到了身边。
“你小子……说好是暗访，你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刚才这鳖孙捏我的屁股。”丁一委屈地说道，“你看看说不定都捏肿了。”
“去你娘的，谁要看你的屁股？”
魏来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冒出了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他们一个戴着牛鼻环，一个纹着过肩龙，一个手里捏着铁指虎。
肌肉兄贵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恶狠狠地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抓住那个小白脸，今天小爷要开洋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