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
刚准备起床的宋河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披了件衣服去开门,一眼便看到了精神抖擞的叁大爷阎埠贵。
“叁大爷,这么早有什么事呀!”
“哎呦,你怎么还没收拾好呢,你可快点出门吧!”
阎埠贵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河,发现他还没穿好衣服,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哈?
这才几点呀?
这会才六点多,阎埠贵就急着去买东西?
“叁大爷,这也太早了吧?”
“哎呀,要不说你们年轻人不会过日子,早点去,还能碰到乡下送菜的,这会的菜又新鲜又便宜,多买点,咱们不就能多吃点了嘛?”
宋河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勤快的了,没想到院子里的叁大爷比他还要勇猛。
“得嘞,您等我会。”
宋河关上门回了里屋,穿好衣服后来到厨房,先把饭焖上。
然后脸都没洗,便被着急忙慌的阎埠贵赶出门买菜了。
安排好宋河,阎埠贵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回了家。
“孩他妈,我的中山装放哪了?”
叁大妈正在家里烧饭,听到动静后便皱着眉说道:“你去柜子里找一找,这都好几年没穿了,找它干啥?”
阎埠贵没搭理叁大妈,跑到柜子前好一顿翻找。
找了半天,终于在衣柜底层找到了一件中山装。
衣服因为许久没穿,上面有股子淡淡的霉味,但阎埠贵不在乎的拍了拍,然后把中山装换到了自己身上。
对着家里的镜子看了看,叁大妈忍不住说道:“你穿这么精神干啥呀?”
“你可别忘喽,今天是宋河家里办三岁生日宴。”
“瞧你这话说的,我今天可是账房先生,今天这个生日宴离了我,他都办不成!”
“你别看宋河那小子平时多横,还不是乖乖的被我打发出去买菜了。”
阎埠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浑身都舒服了。
今天这场生日宴,表面上是宋河家主办,可实际上他才是管事人。
一次性管理这么多人和钱,这让阎埠贵内心非常的满足。
“看把你能耐的,先吃饭,中午还得忙活呢。”
“吃饭?吃什么饭?把肚子给我留着,中午咱们多吃点。”
阎埠贵有些不满的看了眼叁大妈,觉得吃早饭就是在吃亏。
“你爱吃不吃!”
叁大妈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给自己盛了碗饭。
......
贾家。
平日里得睡到八九点的贾张氏今天也早早的起了床。
因为傻柱和阎埠贵都不来帮忙,所以今天做饭和账房的活都得自己干。
招呼着秦淮茹一起洗菜切肉,好一顿忙活。
秦淮茹眉毛紧皱的看着眼前的白菜,有些担心的提醒道:“你确定院里的人都通知了?”
这要是中午没人来,贾张氏可就亏大了。
她要是没钱了,还不是找自己要!
贾张氏听秦淮茹这样说,立马不乐意了。
“秦淮茹,你啥意思?院里的人我肯定通知了呀!”
“都是一个院里的,他们肯定得来呀。”
“哎哎哎,你干啥呢,白菜根怎么丢了,本来菜就不多,你还扔白菜根!”
贾张氏边咧咧,便从把丢掉的白菜根捡了起来。
这些菜可都是她花钱买的,心疼的不得了。
“真没用,你出去买面吧,中午还得蒸馒头。”
秦淮茹点了点头,贾张氏已经许诺她了,等收了礼钱,就把买面的钱还给她。
洗了把手,秦淮茹便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家门。
大街上,秦淮茹迎面撞上了买菜回来的宋河。
看着板车上满满当当的东西,秦淮茹懵了!
这街溜子是疯了吗?
买这么多东西!
这怎么能吃的完?
板车上不仅有菜,而且还有不少鸡鸭猪肉。
宋河他们一家三口,得吃到猴年马月呀!
秦淮茹暗暗震惊,之前她和贾东旭结婚办酒席,都没买这么多东西。
想了想,秦淮茹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这么早就去买菜了呀,怎么买这么多呀,能吃得完吗?”
宋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吃不完,一顿就吃完了。”
说完,便拉着板车拐进了四合院速度不减的从秦淮茹身边走了过去。
一顿就吃完了?
哼,坑谁呢,除非他请全院人吃饭!
秦淮茹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宋河这个回答,摆明了是糊弄她。
为了方便,宋河直接把板车停到了傻柱家门口。
听到动静的阎埠贵开门看了一眼,然后便给自己的瓷缸子里倒了杯水。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中院摆桌子,写礼单了。”
其实院子里的住户都已经把钱交上来了,但是为了好看,还是得走一遍流程,现场做个登记。
“去吧,我听着外面的动静,是宋河回来了吧?”
“对,你收拾完家里,就去傻柱那里帮忙。”
等阎埠贵来到中院的时候,发现平时开会的八仙桌已经被贾张氏给霸占了。
当她看到阎埠贵的时候,贾张氏不屑的笑了笑。
“老阎,今天不用你当账房,我自己来记,你只管随钱就好了。”
阎埠贵见状一愣,没想到贾张氏竟然自己上场了。
可关键是,贾张氏大字都不识几个。
顶多勉勉强强的写出自己的名字。
她来记随礼,怕不是在搞笑。
阎埠贵笑了笑,又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又找出来一个小桌子,摆在了离贾张氏不远的地方。
贾张氏警惕的看了看阎埠贵,再次开口道:“老阎,我们家真不用你当账房了。”
“我可给你说明白哈,你就算主动帮忙,也别想我给你一分钱。”
“我也没想给你家当账房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叁大爷阎埠贵也是蔫坏,他到现在也没给贾张氏透露宋河家里要办生日宴的事情。
谁让贾张氏不办人事,想要坑他们整个院子的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也没瞧见贾张氏操办点什么东西,东西没怎么买,厨子也没请。
这是办的哪门子席呀!
闻言,贾张氏自顾自的嘟囔了几句,不知道说的什么。
估计是担心阎埠贵占她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