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这个游戏,叫老虎棒子鸡,规则很简单。”
“老虎吃鸡,鸡吃虫子,虫吃棒子,棒子打老虎,相生相克,依次循环。”
喝酒总要玩儿点游戏,陈逍为云鸢讲解了游戏规则。
很快,云鸢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开始了啊,记住我教你的,一边敲筷子一边喊,老虎打头。”
“嗯。”
两人一起敲筷子,一边齐声道。
“老虎老虎老虎,老虎老虎……”
“鸡。”
“老虎。”
陈逍报的鸡,云鸢喊的老虎。
陈逍放下筷子,笑着道:“你看,我是鸡,你是老虎,老虎吃鸡,所以你赢了,我喝。”
“嗯。”
陈逍一饮而尽。
“好了,我喝完了,继续!”
“刚才就是给你讲讲游戏规则,我不让你了啊。”
“嗯。”
“老虎老虎老虎,老虎老虎……”
“鸡!”
“老虎。”
陈逍轻啧一声。
“你怎么又是老虎,不带换的。”
一饮而尽。
“虫。”
“老虎。”
“棒子。”
“老虎。”
云鸢放下筷子。
“我输了。”
然后,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又一把,云鸢依旧是老虎,陈逍依旧喊了棒子。
“我输了。”
云鸢一饮而尽,喝完就拿着筷子准备敲。
陈逍叫停了她。
“你等会儿。”
云鸢:“?”
陈逍一脸无奈。
“你怎么一直喊老虎?”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只喊老虎,我不就一直喊棒子,就能一直赢你了吗?”
“……所以为什么不能一直让陈逍赢?”
“因为我们是在玩儿游戏,这么玩儿还有什么意思,这么玩儿,没悬念的话,不就等同于你自己坐那儿喝酒吗?”
陈逍一脸无奈。
“你把玩儿这个当成打仗,抱着必须赢我的心思玩儿,不然没意思。”
“知道了。”
“来!”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云鸢让陈逍见识到了,什么叫绝对的压制力。
她好像知道陈逍在想什么一样,每次都能精准无误地赢下陈逍。
二十分钟,陈逍愣是一把没赢,连着五瓶啤酒下肚,他脸色有点难看。
“你…你坐着等会儿我,我一会儿回来。”
“嗯。”
陈逍捂着嘴跑了,云鸢一脸淡然,小口抿了一口啤酒,悠哉游哉地捏了个花生米。
又过了一会儿,陈逍回来了,双眼布满红血丝,却是自信满满、精神抖擞。
“来!我现在恢复全盛状态了,继续。”
“没酒了。”云鸢轻声道。
陈逍一愣。
一共就要了六瓶,云鸢一瓶他五瓶,已经喝完了。
陈逍有些纠结。
还要不要酒呢?
要吧,他怕喝多误事儿,不要吧,他这还一把没赢。
咬了咬牙,陈逍大声道。
“老板,再来六瓶!”
最后六瓶,喝完就走,不带多喝一口的!
“来继续,这游戏你太bug了,我们换一个游戏,这游戏不拼心理,纯看运气。”
陈逍拿了一副扑克牌,准备跟云鸢比大小。
“不准作弊用魔法啊,就纯比运气。”
“嗯。”
半个小时后。
“老板,再来一箱!”
“我还就不信了,比运气我也比不过你?!”
比大小,他依旧是输多赢少,云鸢只喝了一瓶多,他喝了四瓶!
此刻,陈逍已经喝的有点大舌头了。
虽然啤酒酒精含量不高,但顶不住输的多啊!
和已经酒精上头的陈逍不同,云鸢神色依旧淡然,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着啤酒,像是喝茶一样,只是白皙的脸颊,此刻带着点淡淡的红晕,分外诱人。
又连着输了几把,陈逍一脸郁闷。
“怎么你运气这么好。”
云鸢淡淡道:“运气不好,也遇不到陈逍。”
上古魔法中就有可以改变人运气的,云鸢虽然不会,但也曾有过了解。
运气一说,很玄,往往一个人运气好,这段时间就会一直运气好,运气差,这段时间运气就会一直差。
与她而言,遇到陈逍是件运气很好的事情,所以现在玩儿牌运气好,理所当然。
云鸢说的话,陈逍没听到,他已经喝的有点晕了。
“再来再来,继续比大小!”
这天晚上,两人都喝了很多。
陈逍的记忆停留在结账离开烧烤店,再往后的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喝了很多,最后是云鸢带他走的。
次日,清晨,卧室床上。
睡梦中,陈逍感觉自己像是身处母亲的怀里,很温暖,很柔软,让他忍不住往里贴贴。
一旁,云鸢的身体有些紧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呼吸有些不均匀。
陈逍还在熟睡,抱住云鸢的手时不时动一下。
云鸢白皙的脸蛋透着诱人的粉红,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眸。
……
不知过了多久,陈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这是……”
见云鸢躺在自己身边,自己还像树袋熊一样抱着她,陈逍吓了一跳,连忙撒手。
喝酒误事儿啊!怎么就喝多了呢!
陈逍有些懊恼,一顿检查。
自己穿着衣服,云鸢也穿着衣服,床单看起来也不凌乱,云鸢头发也不乱。
那…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吧?
陈逍放下心来,转头看去,云鸢还没醒,只是睡姿有些奇怪,躺的板板正正的,看起来有些僵硬,和她在沙发上睡的时候完全不同。
陈逍神情有些诡异。
她…该不会早就醒了吧?
这么想着,陈逍轻咳两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
“早上吃什么呢?”
“云鸢,你想吃什么。”
“胡辣汤。”云鸢秒回。
空气,在这一刻突然寂静。
陈逍有些尴尬。
“你…什么时候醒的。”
云鸢睁开眼,直直看着陈逍。
“一个小时二十六分钟之前。”
陈逍更尴尬了。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呢,装睡干嘛。”
云鸢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陈逍说的,你叫我,我才能醒。”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
“陈逍还说,这是命令。”
陈逍一声苦笑。
为了让云鸢睡得好一点下达的命令,现在反倒是给自己挖坑了。
“那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昨天早上不是睡得很香吗?”陈逍有些奇怪。
云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每一条命令,对她来说都是刻进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也就是说,潜意识里,只有听到自己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会醒来。
云鸢看了眼陈逍的手,淡淡道。
“陈逍一直动,我就醒了。”
一直,一直,一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