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面宋时宜的语气不说一模一样吧,也有七八分相似。
还着重拖了一下尾音,有种阴阳怪气的颤动感。
宋时宜气的浑身颤抖,这不就是拿她刚刚的话来堵她吗?!
“你给我等着!”她跺跺脚,像个小公主一样跑开了。
姜暖:“...”
不害怕,甚至还有点想笑,噫,谁要等着啦。
她从旁边的葡萄藤架上摘了串青葡萄放进篮子里,捻了颗葡萄塞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面无表情的往人群那边走。
宋时宜今天刚进来的时候表现的相当正常,该寒暄寒暄,该干嘛干嘛,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就连莫冬寒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果然八卦不可信啊。
宋时宜刚刚邀请她一起过来拿篮子时,姜暖都没有怀疑什么。
没想到这才一会儿就露出本性了。
这片果园大,水果中葡萄居多,不知是怎么栽种的,葡萄种类不少,都生长的极好。
不过她刚刚看见远处有几棵桃子树,已经结了果子。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大家多摘一些熟的水果啊,篮子满了就放到这边换一个新的篮子,这些水果卖出去了可是有大家的一份工钱哦。”
莫冬寒温馨提醒:“遇到想吃的水果尽管吃,这边有水龙头,篮子里面也都放了纸巾了。”
这果园实在有些大,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指着一个方向道,“园子主人在那边种了些哈密瓜,但可能有点小,要是想吃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指了个方向,众人望去,所看到的依旧是葡萄架。
几个小家伙们背着小小背篓努力的往前走,手上各拿了一串葡萄,吐皮飞快,垃圾袋装了一小角了。
虽然脸上都是汗水,但各个脸上都是笑容,今天真开心呀。
他们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个。
顾从白从矮一点的葡萄藤上摘下一串小葡萄跑回去送给妈妈:“我尝过了,超级甜的。”
这是他能够到的最高的葡萄了。
“真的耶,比我刚刚吃的那串还要甜,小白是个很棒的水果采摘员。”
宋阳阳正在扯草丛里的狗尾巴,猝不及防被妈妈拍了拍背,他回头,笑嘻嘻的想问妈妈干什么。
却看见妈妈的目光望着另一个方向。
他迷茫,妈妈叫他回头,但是又看着别人,是为什么呀?
他试探性的举起一根狗尾巴草,疑问:“妈妈是想要狗尾巴草吗?”
叶子从旁边凑过来将剩余的狗尾巴草全部薅光。
哒哒哒的跑去找顾从白。
她在网上看人用狗尾巴草做小动物,阿姨这么厉害,肯定也会。
她已经问过妈妈,妈妈不会做小动物,甚至还想把她的狗尾巴草拿走。
宋时宜一回头就看到这么一幕,要被自己的傻儿子给气死了,连个狗尾巴草都抢不到。
“阿姨阿姨,我这里有好多狗尾巴草,阿姨会用狗尾巴草编小动物吗?”
她分了一半给顾从白,两个小朋友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旁,手上抓了一大把狗尾巴草。
小动物啊,好像他更会一点。
姜暖看向远处,几个男人正不断的将葡萄藤架上熟透的葡萄剪下。
察觉到她的目光,顾北辞将前面的葡萄藤叶子掀起,歪歪头朝着她这边笑。
姜暖朝他挥挥手,又拉着两个小朋友往阴一点的地方去。
“我只会编一些超级简单的,可以留一些狗尾巴草,等顾叔叔忙完了让他帮忙哦,他会的比我多。”
顾从白看向爸爸,眼里充满了崇拜,爸爸比他想的还要厉害的多。
他忍不住牵着妈妈的手往前走,“妈妈是怎么知道的呢。”
“嗯嘛,那是因为我们小时候也好奇呀,我小时候摘了好多好多狗尾巴草,原本以为可以编很多很多漂亮的编织物,编是编出来了,但模样可算不上好看。”
她笑起来,“然后他就找了个老师傅专门教他编这个呢,最后我剩余的狗尾巴草都编得超级好看。”
两个小朋友哇的惊叹,叶子兴奋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狗尾巴草,期待。
“那我们待会儿留一些交给顾叔叔让他来帮我们编吧。”
姜暖将两根狗尾巴草打了个结,就变成了一个小兔子的模样,小巧可爱。
又做了一个小兔子戒指,把两个小朋友迷的不要不要的。
她摸摸鼻子,转移话题。
“我们去那边的桃子树那儿看看,摘几个桃子吃吃。”
葡萄已经吃腻了,想换个吃的,吃饱了桃子,再去那边找找哈密瓜。
她们中途很幸运的发现了些蓝莓,全部采摘装进篮子里。
…
“老顾啊,我有个问题想问。”
男人们的友谊就是那么的纯粹,莫东寒已经可以很自然的称呼顾北辞为老顾了。
“你知道圈子里关于你的八卦吧,你怎么想的呢?”
这话一说,就连旁边原本认真采摘的白秋南动作都放慢了,耳朵悄悄竖好,他也很好奇。
距离他们不远的宋时宜已经要把葡萄藤叶薅光了。
看似专心采摘实则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顾北辞那。
叶妮非常想离开,早知道就跟那几个孩子去玩了,她怎么会觉得那几个娃娃玩的疯啊啊啊。
因为觉得和几个小朋友玩一定累得慌,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和几个大人一起摘葡萄。
结果这家伙还真和莫冬寒想的一样,除了刚进屋时还正常,从刚刚就一直很不正常。
“那个,你那块架子上的葡萄没了,要不然换块地?”
宋时宜小小的啊了声,似是才发现,柔柔的和叶妮道谢,然后快速的往前面挪动,离得更近了。
叶妮:“……”
刚好路过的林颂:“……”
跟在旁边的林游时童言无忌:“阿姨,那边熟的葡萄基本上已经被采摘过了,你应该换个方向。”
他好心的指了指对面。
宋时宜:“……”笑不出来。
顾北辞往姜暖的那个方向看,眸中只看见温和坚定。
几人相视一眼,心中已有答案。
顾北辞想到以前,心脏像压了一层东西一样喘不过气,他并没有处理好那件事。
他回答的温和坚定却又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杀气:“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或东西有有机可乘。”
它们不该出现,无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