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僧人话音稍落,伏魔塔上的佛光组成一个巨大无比的佛印落下。
只不过这个佛印由冰火两道力量交织而成,代表着冰的是融汇冰之法则奥义与玄冰之力,火则是融合了火之法则奥义的灵凤真炎,交织错落。
正是冰火佛域,李长青在领悟了火之法则奥义后悟出来的神通。冰火交织的佛光笼罩之下,血雾纷纷溃灭,露出体修老者的真身。
嗡!
体修老者与那几支巨大的金色枪影在佛印散发的一圈圈佛光中,如同几只小鸟被一张巨大的蛛网罩住,任其如何挣扎,也无法挣开这张巨大的蛛网。
一道道佛光的闪动下,体修老者被冰火佛域交织镇压在地面,片刻之后奄奄一息,最终身体一半被冻成了冰块,一半被灵凤真炎焚为灰烬。
“道友真是好手段,竟然也如妾身一般沦为人奴,真是可惜。”白莲妖妇第二个上场,面色一阵苍白。
她与剩下矮壮憨厚男子经抽到第一签的体修男子实力尚且要稍差一些,现在也只能指望李长青在方才的斗法中消耗了足够多的真气,只是哪怕斗败了眼前的男子,她也必然会有大量的消耗,很难撑得过第三轮。
李长青没有丝毫回话的意思,冰火佛域直接笼罩过去。
白莲妖妇灵机一动,身体化作一道清风,向远处疾射而走。在冰火佛域将其笼罩进来之前,脱离了李长青的攻击范围。
“你的人奴不会一直就这样躲下去吧。”双方你追我赶一阵之后,塘悦算是看出来李长青的速度比起白莲妖妇这个风系修士要差了一些。当下眉头一皱,看向垠独道。
“这里并非严格的比斗场地,双方之前也没有划定范围,你的人奴虽是厉害,可追不上我这一方的人,也没办法。”垠独耸了耸肩道。
“你敢耍赖?”塘悦双眼一眯,眼神里闪动着危险。
“并不是耍赖,只是事前没有约定好,如果你的人奴能奈何得了我的人奴,我也无话可说。”垠独自然不肯承认。
三万玄晶,一颗雷灵心。若是赌输了,便是他也得伤筋动骨,钻一点空子哪怕丢失一点颜面也好。
垠独话音刚落,李长青已经凭空消失。
“到哪里去了?”便是垠独,塘悦几个也不由面色一怔。
很快,塘悦脸上的怒意又舒展开来。
“垠独,便是让你钻了空子又能如何?”
垠独怒哼一声,他们先是发现有些不对,很快,又用神识扫到李长青竟然遁入地下。
他们这些金仙强者,自然能用神识探察出李长青的位置所在。可半步金仙修士的元神远不能与金仙强者相提并论。
妖艳女子骤然失去了李长青的踪迹,慌张之下,哪有这么容易发现。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李长青借助建木的土遁之法,已经从地下冲出,伏魔塔直接轰然而下。一道道佛光普照下汇聚而成的佛印直接将白莲妖妇笼罩在其中。
“该死!”白莲妖妇连续打出数只青刃,刺向四周,同时又取出一件青色琵琶,弦音如同刀丸,与佛光一阵激烈交织。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响声之后,白莲妖妇被佛印自高空而落,砸成一摊肉泥。
“好,好得很!”垠独面色一片铁青,没想到原本以为的必胜之局,竟然成了眼前的局面。
“垠独,上次你赢的时候可是有风度多了。”塘悦娇声笑道。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了。”
垠独冷哼一声,第三个矮壮憨厚的男子已经不动声色的站到了李长青的对立面。
不待李长青有所动作,直接先发制人的一挥手,十数道阵旗打四面八方。
“阵法师?”李长青面色一沉,身体一沉,再次借助建木施展土遁之法。
只不过这次才下潜十数丈,便遇到一道厚实的屏障。
李长青接连劈出数掌,这厚实的屏障竟然纹丝不动。而后面,一道道土黄色的波纹震荡而来。
“看来从地下是走不了了。”李长青当即破土而出,直接返回地面。尚且立足未稳,几道猛烈的罡风迎面而来,罡风如刀。
李长青瞳孔一缩,此时那矮壮憨厚的男子手持一杆带着八宫图的阵旗悬立于空,每一次挥动,四周的十数杆阵旗,飘动的方向都有轻微的变化,随之攻击的方向和力道,也会灵活变动。
一切操控于阵法师之手。
李长青当初在登仙山,除了修炼之外,曾大量观阅了原族,幻冰族留下来的一些骨柬,对于阵法有大量的涉猎。
只不过看这矮壮憨厚男子控制的阵法,与记载中的八宫风磐阵相似的同时,又有些区别。
八宫风磐阵,乃是以土系力量为主。这阵法师操持的阵法,明显以风系的绞杀力量为主,杀伐的性质更为浓烈一些。
“这套阵法一经展开,别说是一个法则奥义级的人奴,便是三五个,也会被困死在阵内,他如何能抵挡事先炼制好的阵法。”垠独见李长青已经被困于阵内,当下心头一松。
一旦李长青也被解决,对方也只剩下一个人奴,局势会再次被扳回来。
“是吗,会阵法的可不止是你们的人奴一个。”塘悦原本心头也是一惊,只是看到李长青在阵法之中并未有多狼狈,而是气定神闲的游走于阵法之内。
反倒是那矮壮憨厚男子显得有几分气极败坏。
“怎么回事。”垠独也看出眼前的形势似乎并没有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垠独大人,对方也是个阵法师,精通此阵!”矮壮憨厚男子控制阵法也有着一定的消耗,尤其是这阵法之力每次被李长青避开大部分,剩下的一小部分又奈何不得李长青时,矮壮憨厚男子顿时额头上冷汗冒出。
倒不是现在就会落败,而是以他的实力,如果没有了阵法的协助,恐怕下场还不如他前面的体修老者与白莲妖妇。这样下去,落败也只是迟早的事。
“塘悦,这场比试可以结束了。”听到矮壮憨厚男子的话,狼吞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语气道。
“怎么,到了现在,莫非你还想反悔不成?”塘悦顿时面色不善起来。
“我也很久没有领教过你的手段了,看来你今天是想跟我动手。”
“就算跟你动手,也会换个别的理由,这里面是今天的赌注。”垠独抛给塘悦一只储物戒指。
“看来你是想留下这个阵法师,一个战败的人奴而已,竟然能让你开口留其一命,还真是少见。”接过赌注,塘悦面色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