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一瞥了三鬼一眼：“嘴皮子利索了，就好好说话。”
“......”
明明很平静的语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三鬼居然听出了一点威胁的意味，明明没有身子，却硬生生感觉到一阵颤栗。
最后还是季沁心开口了：“你要杀要剐，我们没有怨言，只求你让我们报仇。”
“谁说我要杀你们了？”
“你不杀我们?”
“你们已经死了，再动手只能魂飞魄散，可这样我只会增加因果。”
季沁心一愣，随后脸上表情变得无奈也无能为力：“暂且信你吧，不管真假，我们也打不过你。”
堇一看了一眼依旧不停吃着虫子的杨庭宇，把三鬼的脑袋往桌子一丢：“你的仇，说说吧。”
“经常杀人的朋友一定知道，凤凰男是凶手的概率非常高。”
“……”
商陆无言的接过堇一手里的设备，刚刚她一手三个脑袋，镜头还对着她那只手，这样的特写着实吓人。
季沁心看着他的动作，满眼都是落寞跟心痛：“他跟我是同学，大学里我怕他吃不饱，穿不暖，就拿零花钱给他，可他从来也没关心过我累不累，你拿个设备，他都觉得你会累，我……”
“心心不难过，爸妈在呢！”
“对对对，心心有爸妈疼，不怕。”
堇一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一家三口。
季沁心发现她没反应，有着几分尴尬：“其实也如大家所想，我们谈恋爱后，一直是我养着他，毕业后就谈婚论嫁，谁知道他却将我们杀了，我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她的愤怒，她的不甘，让她体内又一次聚集黑气。
就在她快被怒气击溃离职的时候，发现前面的三人面无表情，眼神也看不出喜和悲，鬼气瞬间缩了起来。
“还有吗？”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躯体吗？”
商陆跟白苏望着桌子旁依旧直挺挺的躯干，哪怕没有脑袋也依旧那么笔直。
“是你玄门中人，拿走了我们的躯体，改成了木头替代，我们变得僵硬，行动也越来越像一个木偶，都是你们！你们玄门中人不得好死！”
可发现她对自己的暴怒不以为意，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你对我的恶意似乎比杨庭宇更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三个脑袋全部都双眼瞪大了，季沁心嘴唇哆嗦的想要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们为什么来这？”
“这里是他的家，我给付的首付，我当然要来。”
“可是……他好像不认识你，要知道你们从大学到毕业，没有四年，两三个月也该有了吧，可他为什么认不出你？”
“不可能！”季沁心一愣，立马矢口否认，可越是这样，越表示她有问题。
堇一看了一眼杨庭宇，发现他依旧还在吃着蛆，心里默默给他点了蜡，随后不在意的开口：“其实你的目标不是杨庭宇，一开始就冲着我来的，是吧。”
“！！！！”
【！！！！】
商陆也好，直播间的观众也罢，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
可哪怕心头有百般疑问，也只能耐着性子听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沁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她一眼，她身边的父母也是如此，那么看来问题大了。
“我们在这就是为了报仇！”
她再三的肯定，越发让人起疑。
“杨庭宇确实是该死，他把病传染给你，你传染给你父亲，你父亲传染给你母亲，确实是罪魁祸首。”
“……”
什么东西?什么病？？？？还能男朋友传女友，女友传父亲，父亲传母亲。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好的，确实是我胡说。”
听到她的话，季沁心刚松一口气，谁知道她话锋一转，全给抖了出来。
“你怎么可能因为艾滋病被传染病发死呢！明明有阻断药的，不可能的。”
“？？？”
【？？？？】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信息量却大到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
商陆傻眼了，指了指坐着的杨庭宇，又指了指桌子上三颗鬼头：“艾…艾滋？”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一定不是！
人不能那么龌龊，一定是他想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