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么联系吗?”
商陆不解的望向一直挣扎着的李桂英以及黄亚昆。
“我来说吧。”
一道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群里挤出一名二十几岁的女子,她留着一头梨花烫,身着简单的白衬衫跟短裙,平静地看着猪圈的一人一鬼。
“你来干什么?胡闹!回去!”
黄亚昆看到她的出现,一脸焦急,可奈何被绑起来了,只能不停地挣扎。
“爸,逃不掉的,酒泉村以后没有多少人。”
“如果不解决,我们都无法逃离此处,下场也只有死。”
她的话不单单让黄亚昆停止了挣扎,甚至了李桂英也不动了,只是浑身散发着黑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叫黄朵,是黄亚昆的女儿,也是李桂英的孙女。”
她望向堇一的眼神里,有着深沉的炙热以及些许的隐忍,这么多年了,都没人敢来此处帮他们解决问题,只有她。
这人是酒泉村的希望,大概也是唯一的机会。
她手中的拳头紧了紧,随后低着头隐去神情,慢慢诉说了起来。
“如你们所料,整个酒泉村自古就重男轻女,为了酿酒死了无数的女婴,一切要从一次旱灾开始。”
那时候的酒泉村正经历干旱,连吃饱都成了问题,哪有粮食来酿酒。
这时候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童谣。
“井神怒,井水枯,女婴献,井水现,人落井,井水竭,妻喂彘,消怒意…”
“不是吧,这么离谱的童谣,你们都信了?”
如此狠毒又带着预言性质的童谣,不论怎么听,听多少遍,都觉得后颈发凉。
“谁开始传的?”
商陆摸了摸后脖颈,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凭空出现一般,我们祖先找了好久,都没找出来,连年的干旱,吃不饱,死了好多好多人,没办法,只能按照这首带着预言性质的童谣进行。”
那时候饿得好多人都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怀孕的没几个人,恰巧,黄朵的祖先在半年前生了一个女婴。
“她是第一个。”
黄朵闷闷地声音传来,让商陆跟观看直播的观众心里都觉得不好受。
堇一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纸人从屋里搬过来的椅子上。
这一幕发生后,黄亚昆都不敢造次了,其余村民看着她的眼神带着隐隐约约的敬佩。
“她被丢下去的那一晚,井水就涌了上来。”
“这么神奇?”
商陆一愣,这不科学啊,怎么丢进去就有水了呢?
“别的地方依旧没水?”
“是!方圆几十里,寸草不生,只有酒泉村的井有水,可是半年后,这口井的水,又开始干枯。”
“嘶~,不会是还要人吧?”
商陆倒吸一口冷气,这着实怪异得很。
“是,这也是酒泉村为什么每年的年头年尾丢女婴到井里的原因。”
自从那时候起,酒泉村就有这个习俗,直到李桂英的丈夫失足掉进了井里。
村里的村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首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童谣。
立马跟黄亚昆商量了一番,人落井,井水竭,妻喂彘,消怒意...
彘便是猪。
恰巧,那时候的李桂英养了几头猪,一切都应征了这首歌谣。
堇一看了一眼被绑得跟木乃伊一样的李桂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们没想到她会变成厉鬼回来杀人。”
“是!”
黄亚昆解难地开口道:“那之后出现了第一个死者,是村里辈分较高的一位叔伯,手中出现的绣花鞋,我们就察觉到了是我妈回来报仇了。”
“道士我们也找到了,对方到了我们村口,就摆摆手,直接走人了。”
“村里参与讨论的男丁,每一年都会死去,其余吃了猪肉的男村民,都会莫名其妙出意外,昨天死去的那位,是除我之外最后一名男丁。”
“不能离开了吗?”
“可以啊,但是也会死。”
“那女的...”
“女的不会,甚至出去了也没事。”
商陆垂眸思索片刻后,望向跷着二郎腿,脸上带着阴冷笑容的堇一,心里有点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