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例看到一些诡异的手印,萧瑜早就等这一刻了。赶紧把他送走吧,他可不想再挤在这小破地方了。走出去,婢女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鲜活起来,还带着某种畏惧。
她们个个垂头低眉的喊萧瑜“萧夫人。”这种情况就耐人寻味了。晚上的婢女和白天的估计不是同一个灵魂,所以在看到他还活着的时候有些震惊。
而且这句话,大概率是因为他能从萧瑾的手里死里逃生。就像是按照剧情走的话,他应该是为求荣华富贵,蓄意勾引男主人。偏偏萧瑜成功了,如果他的猜想正确,接下来就可以控制婢女们。
毕竟作为未来的男主人,他想侍女们不会得罪的。不仅不得罪,还会恭维。祁言也想到了这一点,使劲冲他挤眉弄眼。
“你们跟着我来。”萧瑜用命令的语气,侍女们果然低下了头,顺从的跟着他。要说今天谁得罪了他,就只有住偏远的那个了。一行人到了萧母的院子,却没有看到有人。
中年男子也不是个笨的,他知道今晚那群人肯定会来找他,他已经找借口躲在萧瑾的房间了。萧瑾虽然也不安全,但好歹身份上也是带血缘的,总不会直接下手解决自己。
萧瑾无语的看着跑进来的人,大晚上的偏要和自己下棋。要说是个妇人也就罢了,偏偏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国字脸,自己还要忍辱负重的叫母亲。
萧瑜眼见房中无人,就大喇喇的带人去萧瑾院子了。以男人的身份,也只能躲在那里。哪知到了萧瑾的院子,婢女们都不愿再往前一步,仿佛有什么禁忌一般。
他有些疑惑,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还能把自己送进去,今天怎么就停下了。祁言悄悄伏在他的耳边“昨晚她们指使我送你进去的,也是同一个位置,她们停下了。”
妈的,看来只能把男人带出来了。祁言有些主意,坏笑的说“你进去就说…把男人弄出来之后,一切由我安排。”萧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随后竖起一个大拇指“你真毒啊,就是毒的是我。”
萧瑜觉得方法有点恶心,但也没有拒绝。他推门就进入,两人下棋的动作顿时停住了。男人刚准备呵斥,就见他已经坐上了萧瑾的大腿。
萧瑾瞳孔猛的缩了缩,这是又搞哪样啊,能不能来个超前点播,大不了花个钱,这样真的很吓人!萧瑜一个一米九的男人,背挺的很直,就好像不是来诱惑萧瑾的。“萧爷,人家有话对你说,能不能让你母亲先出去一下呀。”
他“人家”两个字咬的极重,威胁的看着萧瑾。萧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陪自家哥哥演“夜以深,母亲先回去吧。”男人还想说什么,就被萧瑾黑沉的眸子吓到,就好像他再不出去,就要血溅当场了。
男人勉强的笑笑,终于识趣的离开。人一走,萧瑜快要吐了,要不是什么鬼人设,他早就将人拎着扔出去了,哪里还用这么费劲。
外面的祁言早就守株待兔,一见男人就假装谄媚的向前“夫人怕黑吧,奴带您回去。”说完就强硬拉着他要走。男人看到外面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就想起上次的事情,瞬间吓得一动不动。
祁言继续恐吓“夫人快走吧,一会儿姐姐们生气就不好了。”男人不愿,像是遇到了什么救星一样,紧紧拉着祁言的衣袖“你让她们离开好不好,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萧瑜和祁言本来的目的就不是将他杀掉,这样太没有意思了。“什么都可以吗,把你得到的信息全都拿给我们看,就放你一马。”男人只想先哄着他将侍女们遣散,倒时候承诺履不履行还不一定呢。
祁言哪能看不穿他的小九九,当场敲了敲门,把萧瑜叫出来了。外面的人自己可指不动,还得他来。萧瑜搂着男人的肩膀,强制将他往前带。“先兑现承诺吧,我们拿到东西,肯定会让她们离开的。”
男人眼见没有办法,马上就到婢女们跟前了,只能答应。三人一出来,有的女孩按捺不住的想要上前,萧瑜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就没有人敢放肆了。
男人不情不愿的从空间中拿出一些信息,但最重要的那条没有放出来。毕竟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手中有什么,咬死了不认,还能拿自己怎么办。萧瑜看他拿出来的东西,眼神有些发冷。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搂着男人的力道渐渐收紧。男人的肩膀被捏的生疼,骨头也发出细小的碎裂声。“看来不是诚心的呀,既然这样,就去死好了。”
萧瑜伸手就要把男人推出去,男人也顾不得肩膀的疼痛。索性一狠心,将所有东西交了出来。萧瑜给祁言了一个眼神,叫他把东西拿着。
萧大老板别的品质没有,但守信还是有的。“你们都回去睡觉吧,免得打扰我休息。”他端着主人的架子,婢女恨的牙痒痒,却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也正是这种姿态,她们才更相信萧瑜得宠。
萧瑜嫌弃松开握着男人肩膀的手,“既然这样,咱们就走着瞧。”人嘛,一下玩死了就没有意思了,况且这人还有用。
男人揉了揉剧烈疼痛的肩膀,很没有骨气的逃走了。两人回到了萧瑾的房间,坐在外间的软榻上看着。祁言看着两人越靠越近的身体,没来由的慌乱。热度从身上直接到了脸上。
但一想到在密室被萧瑜无声拒绝,又觉得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了尾。话说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有关于萧瑜的。
他细细搜寻了一下回忆,猛然想了起来。自己当时被调到一家设计公司,当时不是有个员工说萧瑜有男朋友来着。那他干了什么蠢事啊,萧瑜不会以为他是那种故意插足别人感情的人吧。呜呜呜不活啦!
祁言还真误会萧瑜了,他哪里会想那么多。不过是祁言自己的小心思在作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