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的院子虽然荒凉,但看样子也是辉煌过的,占地面积并不小,找起来也费劲。祁言和萧瑜没有急着进入眼前最大的几间房,多年来的经验来看,最偏僻的恰恰是最有用的。
剩余两个人懒得管他们,时间紧迫,自顾自的搜查起来。萧瑜和祁言相看两厌,怎么哪都有他/他啊。七拐八拐,可算是找到一处小院子,周围野草遍地,长得快有山东大葱高了,进去的时候还有些割人。
房间起的名字倒是挺文雅,沁竹阁。打开房门,灰尘扑面而来,吸得祁言直咳嗽。萧瑜默默站在他前面,将粉尘挡住。祁言看到他的小动作,眼底泛起涟漪。
萧瑜待到灰尘差不多散去,才跨进门槛。桌子和椅子缺胳膊少腿,摆设少的可怜。床上已经发霉长了蘑菇,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
他摸了摸床上的花纹,像是缺少了一块东西。床的前方就是梳妆台。这个布局也不对,正常人哪里会将镜子摆在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祁言也发现了“你就站在床边不要动,我试试看铜镜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说完,他将铜镜翻到反面,没有什么反应。不可能,镜子绝对有蹊跷,一路摸索着,祁言摸到一块突起。试着按下去,房间突然发出刺眼的光,正对着床。花纹缺漏的一角,被完好的补全了。
床板啪嗒一声,声音不大也不小。祁言和萧瑜合力搬开床,床板已经开了。萧瑜拉起板子,底下深不见底,没有一丝光亮。“下去吧。”萧瑜刚准备进去,就被祁言拉住了手腕。
祁言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特别怕黑,怕幽闭的空间。“非下去不可吗?”他喉结滚动,强装镇定。萧瑜望着他,没有嗤笑“如果实在害怕,就在这里等着。”
他被那句害怕刺到,突然有些跳脚,似乎不愿意在萧瑜面前丢脸“我才不怕呢。”祁言和他对视,声音渐渐小起来。萧瑜感觉到另外一个玩家也要到了,强硬搂着他的腰,将他带了下去。
其他玩家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虽然祁言智商高,但未必能不吃亏,还不如他自己带着。祁言到了一个完全无光的地方,身形吓得有些颤抖,萧瑜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怕就靠紧我,我在。”
祁言怀疑萧瑜根本不是直男,不然怎么这么会撩。他感受到萧瑜在用力时,肌肉线条紧绷,宽阔的胸膛结实有力,完全牵引着他往前走。
这条密道里太窄了,萧瑜个子高,随手摸到了旁边的烛台,他像变戏法一样,从空间里掏出一盒火柴。顺手点亮,灯光昏黄,但好歹多了几分光亮。
祁言的气息渐渐恢复平静,红着脸拉开还紧握在他腰间的手。萧瑜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他,似乎在诉说他的过河拆桥。偏偏烛光温馨,照在,萧瑜的脸上,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
祁言不自在的开口“赶紧进去吧。”再不进去,他就抵挡不住这般的美色了呜呜。萧瑜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在意的一路将烛台点亮。终于经过漫长的廊道,来到了中间的台子上。
台子上什么也没有放,就放了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子落了锁。祁言上前摆弄,很难打开,估计要找钥匙了。萧瑜扯开他,慢条斯理的捏了一下锁。锁没有开,但是碎成了粉末。
祁言默默抱紧自己,这也太暴力了吧,好吓人呀。萧瑜打开箱子,箱子最上面是一个凤钗子。拿起来仔细一看,还有萧字的刻印,很小很小。
联系一下萧府,很难不让人怀疑。再往下看,是上百封书信。随手打开信,落款是萧栩。萧栩是萧府的二少爷,前几天死的那位。而他的所有书信,都被这里的主人收藏的很好。
而这里的主人,就是季芸。季芸和萧栩心意相通,而萧母大概是从中作梗,雇佣季家大小姐办了些事情,故意对季芸下手。再下面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和衣裙,大概是萧栩买了讨她欢心的。
藏在最下面的,是一块上好的玉佩,看着应该有大用处。萧瑜将玉佩丢在祁言的怀里“保存好了。”祁言收了起来,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探索的了,也是时候离开。
可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变故突生,一道暗影留住了他们的去路,声音空灵残忍。“不请自来还带走我的东西,真是个不礼貌的家伙们。”
白衣女子披散着头发,看着像是魂体。她长相温婉大气,偏偏面色惨白,不是个活人。她暂且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们,用眼神示意两人将东西放下。
“栩哥应该不希望我杀人。”她惋惜的叹了口气。“你的萧哥已经离世了,我们要将东西带回去给他下葬。”其实萧栩早就下葬了,不过是祁言编的谎罢了。
少女神色一僵,瞬间开始发疯“你们胡说!不许诅咒他!他就该长命百岁!”吼着吼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像是知道萧栩是怎么死的一般,软软的摊坐在地上。
祁言和萧瑜将她扶起来,坐在台子上。“说说你的故事吧。我也算萧栩的哥哥吧。”萧栩是萧瑾的弟弟,不就是他的弟弟嘛,萧瑜有些厚颜无耻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