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国,依旧宁静祥和,依旧笼罩在淡绿色光辉之中。
等离子火花的光芒,被火花塔柔化后,如同母亲温柔的手掌,平和而宁静地抚过每个奥特曼的身心,成为他们赖以生存的能量。
街道,是慢节奏奥们的天堂。
几十米高的体格,并不妨碍他们用步行的方式,追忆曾经作为人类的美好时光。
而与之相对的……
天空是身负重责的奥特战士们的领域,迅速、紧凑、高效、有序……
如果忽视那几十米高的巨大身形,很有种蜂巢里工蜂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在辛勤劳作的既视感。
一幢仅次于火花塔的高楼顶部。
有个少年双手懒洋洋地枕在脑后,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躺在那儿。
要不是金属质感的面容无从下口,他肯定会叼根牙签或者狗尾巴草,臭屁他全宇宙独一无二的桀骜难驯。
头上寒芒毕露的两柄标志性头镖,胸口浮凸的银色肩甲,身上蓝红银三色交错的奥纹,都在等离子火花的照射下,散发出迷离的光晕。
赛罗:" “唉……怎么又吵架了呢?这次好像真的把老爹气到了……”"
少年明黄色的眼灯微微暗了一下,喃喃地嘀咕着:
赛罗:" “哼!我没错!都是老爹不好,都立下那么多数一数二的功劳了,他还把本少爷当小孩子一样,天天什么都想管着!”"
赛罗:" “对的,全都是他的错!哼!”"
又看着那翡色的天空发了会儿呆,少年翻身坐起,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语道:
赛罗:" “算了算了,谁叫那是老爹呢,已经三天了,他的气该消了吧,别真给气坏了,本少爷大人大量,去哄哄这倔老头吧。”"
既然主意已经打定,离家出走三天的少年便不再多留,从十几公里高的楼顶纵身跃下,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似的,轻巧落地。
赛罗:" “完美!”"
少年心中颇为嘚瑟地想着:
赛罗:" 【四万五千多吨的体重,还能如此轻巧地从十几公里高的楼上跳下来,却纹丝不伤地面。】"
赛罗:" 【这么精准的控制力,舍我其谁?】"
赛罗:" 【哼哼……本少爷才不会承认是怕踩坏了地面没钱赔呢!】"
正要甩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家里走去,身为奥特战士那比猫儿还灵光几千倍的听力,让他捕捉到了隐隐飘来的几个词语
陌生人:" “赛文…奥特签名…警备队救援………”"
断断续续的词句中,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和那个从来不会代表好消息的字眼,让少年心中如同飓风海啸般翻江倒海。
赛罗:" “老爹出事了!”"
原本就明黄色的眼灯,都因急躁而愈发明亮了几分。
什么罚款赔偿完全丢在脑后,几个纵跃,踩出一地蛛网般裂痕,就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
绕过两栋高楼,应该是宇宙警备队队员的两奥,在转角处焦急地说着什么,心急如焚的少年耳边又飘来一句
陌生人:" “机密……不要告诉赛罗……”"
听到这里,本就被刚才那断断续续飘来的字眼弄得心神不属的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掌紧紧钳住那个正说话红奥的肩膀,冲他咆哮道:
赛罗:" “塞西尔,我老爹怎么了!什么东西不要告诉我!”"
另外那个红奥隐隐听见一阵令人牙酸地“咔咔”声,几乎怀疑战友的肩膀不会被抓碎了吧?
塞西尔从突然毫无反抗之力,就被人制住的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就只看到赛罗那张银色面孔,透着焦急与愤怒,一副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
肩膀被抓地疼痛欲裂,塞西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机密不机密。
强忍住肩头如同被几百头怪兽奔腾踩过般碾碎式的剧痛,嘶嘶倒抽着凉气,艰难万分而且结结巴巴地答道:
塞西尔:" “赛…赛……赛文队长……好像遇到了危险,发来奥特签名求援,所以宇宙警备队在紧急集合,可集合令里说不让告诉你……”"
听到这里,赛罗胸口的光之源剧烈的颤动起来,连带计时器的灯光都诡异地闪烁着异样的颜色。
难言的暴戾情绪,像喷薄而出的火山岩浆般弥漫胸间,丢抹布似的把塞西尔甩开。
全不管未加控制的力道让他在地上又砸出几块蛛网碎裂,风驰电掣地朝宇宙警备队总队飞去。
一路上宇宙警备队的警戒人员,只感觉到一道蓝红交错的旋风,狂卷而过,还不等他们看清,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一个个就只能手足无措拉响警铃。
一时间,宇宙警备队的警铃自下而上撕心裂肺地响了起来……
众位奥特兄弟刚紧急集合完毕,在会议室里坐定,便听到震耳欲聋地警报声次第响起。
还没来得及召唤警卫,问个清楚,就听到“Duang!”的一声巨响。
宇宙警备队会议室那一般奥特曼不攻击个十几分钟,连道痕迹都不会有的大门,四分五裂地被踹得飞了出去,以墙壁为终点,碎成一地残渣。
而后赛罗飓风一般身影,冲了进去,边缘微微泛红的眼灯,仿佛能喷出怒火般瞪着坐在首席主持会议的佐菲一字一顿质问道:
赛罗:" “我老爹怎么了!”"
被震耳巨响,和飞出去就碎成一地渣渣的大门惊到的众奥特兄弟,看到赛罗那急怒攻心,如狂暴巨兽般的模样。
——原本已经吵的堪比地球早六点农贸市场的会议室,突然陷入一片永夜坟场般地死寂。
既然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在座各位谁都不傻……
你说单挑吧,都不是对手,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个小辈,实在丢不起那人。
一起上吧,倒是肯定能拿下赛罗,可这“收拾自家侄子,以大欺小还玩群殴”的名头,好说不好听啊!
更何况,赛罗这幅狂暴的德行,在座都知道原因,训斥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