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人出去开车,剩余的人就和云渺渺他们一块先进入基地,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在这里带领他们去扎营的地方。
由于有很多人过来投奔基地,导致基地人数爆满,那些军人已经把宿舍给让了出来,自己在行政楼以及各个宿舍楼下扎营守卫并且住宿。
即使环境艰苦,他们也要尽量把最好的环境就留给人民群众。不时还有军人巡逻,以防闹事。
小女孩将云渺渺他们领到了一个扎营地,周围还有不少帐篷,不时有人在进进出出,她对云渺渺说,“你们可以在这里扎营,帐篷要去最前面的红帐篷里面领,因为宿舍还有楼道都住满了,所以只能在外面扎营了。”
她说话有些迟疑,害怕前面的人生气,毕竟在之前有个老太太因为只能在外面住。
撒泼打滚要住宿舍,还骂她,虽说后来被巡逻的兵哥哥给拦下了,但委实给她带来不小的心理阴影。
云渺渺看到眼前这个孩子的神态,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的。我们一会去前面领帐篷过来搭,你能告诉姐姐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她感受到云渺渺的善意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嗯,这里是提供一天两顿饭,早餐在8点左右,晚餐在3点左右。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没法提供三顿饭。”
只言片语,再通过基地里面的情况来看,云渺渺也知道这个基地的情况其实不太好。
有源源不断的幸存者涌入过来,但是基地里的安全和食物以及水源根本无法供应如此庞大得消耗。
再加上外面还得救援,云渺渺总算是知道,为何外面的救援力度这么小,而且看巡逻的那么紧密,估计也有人闹过事。
再加上救援以及维持秩序也需要非常庞大的弹药,她刚刚看了看,好几个地方都是重兵把守。
估计其中一个就是弹药库了,守卫的人都是荷枪实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等云渺渺他们领完帐篷回来后,雷沉他们也找了过来。
几人搭好帐篷后,雷沉看徐辉欲言又止,要想说些什么。
他搭了搭徐辉的肩膀,“等搭好帐篷后,我陪你去找你父亲。”
徐辉点了点头,低声说,“谢谢,如果不是你们我也走不了那么远。”
雷沉笑着摇了摇头,他陪徐辉去找他父亲之外也是想看一看之后该怎么去做。要完成这个找到末世原因的真相,不能一直在基地里面龟缩,也不知道这边的时间流速是多少,但是他们还是想要尽快离开。
雷沉和云渺渺说过后,就带着徐辉去找一个正在巡逻的兵哥哥询问,他客气的问,“你好,这个孩子想要找他的父亲,据说之前在这个基地里面任职。”
那个剑眉星目的兵哥哥被拦停后愣了愣,在听完雷沉的话后,问他身后的徐辉,“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是哪个岗位上的。”
徐辉站出来,饶了饶头说:“我爸爸叫徐永望。”
那个兵哥哥有些激动,“你是首长的儿子? 快,快跟我来,你小子真厉害,居然可以到这来。”
说罢兵哥哥就领着两个人去一栋小办公楼,只有三层左右,原本的办公楼已经被收拾出来给那些幸存者住了。
剩下的重要文件全部都搬到了这边来,以及那些首长们都搬到了这边。
徐辉面色也很激动,这么看来他父亲肯定是没事的,要知道他打电话的那天,他父亲军营暴动,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差点没给他吓死。
徐辉和雷沉跟着这位巡逻的兵哥哥前往小楼,在经过多次身份查验过后,才将三个人放进小楼。
一进小楼能看到一些兵哥哥在这里面处理紧急事务,不时有人来报告幸存者中有人闹事。
雷沉边走边仔细倾听周围的信息,知道因为有人不满发放的食物过少,公开挑衅,现在已经被镇压下来了。
雷沉不动声色的跟着那位带路兵哥哥的脚步,边思考要怎么说才能让他们去寻找末世原因。
看情况,这个基地还处在周转不灵的情况下,他们要如何取得信任才能开展自己的计划呢?
雷沉缓步上楼,目不斜视的跟着徐辉,脑子一直在疯狂运转,直到被领到了三楼一间办公室。
那个兵哥哥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虽然仍旧刚硬,但也掩不住那浓浓的疲惫,"进来。"
那个兵哥哥打开了房门,领着两个人进去。
徐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瘦了不止一倍的父亲。
如果说他之前看到的父亲,是容光焕发的,那么此刻微微佝偻着腰,脸色青黄的人是谁呢?
徐辉飞奔过去,抱住那看到他后呆若木鸡的人,把头埋在父亲的肩膀上,掩饰住自己微红的眼眶。
其实此时徐辉的身高已经比徐父差不多高了,以至于场景看起来有些可笑,但是本以为天人永隔的父子二人再相见,是多么幸运的事。
徐父本以为自己已经看不到儿子了,那天徐父挂掉徐辉的电话后,就要拨打救援电话,但是没有一个是成功打出去的。
徐父也无法看着基地里的局势再乱下去,只能先去处理军人躁狂一事。
等他到操场时,闹事的军人已经被制服了,五花大绑却还是想要来咬旁边的人。
现场还有很多被抓伤咬伤的军人,甚至有的人被咬的半边脸都是血糊糊,有的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徐父想到儿子说的话,咬了咬牙,将躁狂的军人抓进去看守,剩下凡是有受伤情况的人,一律绑缚手脚,抓进去隔离。
站在徐父旁边的一个团长急了,他不知道首长要干什么,但他觉得这样对那些受伤的军人太过分了,悄悄凑到徐父旁边想要说什么。
却被徐父镇压,“先按照我说的做,快,快点。”
团长也没了办法,就叫人赶紧去拿绳子绑人,那些受了伤的军人,不明白为什么要绑他们,但是服从命令的天性,叫他们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