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芷柔没出息地哭,“我错了,我错了,蓝九妹,我再也不敢了。”
蓝梦茵不屑道:“你还能知道错?怕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吧?”
心中想起蓝芷柔打原主的种种情景,她更是加重力道打上去。
穿越之初,她就想为原主好好地揍蓝芷柔和蓝双儿一顿了。
“啊!痛,好痛!你别打了,我们走,我们马上走。”
蓝芷柔叫喊着,想奔出去,却又被蓝梦茵阻挡着。
蓝梦茵道:“以前你就是这么打我的,你忘记了吗?你还掐我的脸。”
将竹片打过去,蓝芷柔躲避不及,脸上立马显出了一条痕迹。
蓝芷柔疼死了,捂着脸,更是叫喊。
蓝梦茵道:“我好像提醒过你们,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定饶不了你们。”
现在终于找着了机会,她焉能轻易地放过这两个人?
马元义和乐昭在房顶上听到动静,朝下面问道:“雯姨,发生何事了?”
梁雅雯看了看厨房那边,道:“没发生什么事,你们不用管。”
马元义和乐昭相视一眼,默契地继续干活,不再多问。
如果不是担心锅里炖的鸡糊了,蓝梦茵还能再打一阵子。
如果不是急着要把房顶补好,蓝梦茵也确实还能再打一阵子。
她看着蓝芷柔和蓝双儿狼狈不堪的样,停下手,让开一条路。
“滚!以后别再来我家。以后来一次,我打一次,不需要理由。”
蓝芷柔和蓝双儿看到出口,急忙抱头鼠窜。
太疼了,两人从破烂的篱笆围栏处离开蓝梦茵家,在村尾的林子里坐在树下,不住地哭。
拉开衣服看身上,哪哪儿都是竹条印。
她们恨蓝梦茵恨得入骨,偏偏还不能拿蓝梦茵怎么样。
说来,若非她们以前肆无忌惮地欺负原主,也不会遭到蓝梦茵的报复。
这厢,蓝梦茵打了人,像没事人似的,揭开锅盖,搅一搅锅,再洗干净手,把土豆放进去和鸡肉一起炖。
土豆不能和鸡肉一起放进去,否则土豆炖烂了,鸡肉都还没有熟。
做了这事,她又出去干活,甚至不给母亲说她在厨房打人的事。
只有一个锥子针,两个人没法用,往棕毛里面夹上竹片,她又去厨房。
厨房的房顶没有漏,不用补,堂屋的房顶都揭开了,似乎只能在厨房吃饭。
蓝梦茵出去喊一声,然后把堂屋里的桌子搬到厨房里去。
马元义和乐昭早都馋了,即便嘴上谦虚,肚子也在叫嚣。
两人纠结了一下,还是下去,好歹都做熟了不是?
梁雅雯让他们吃,自己则在外面继续缝棕毛片。
她的速度太慢了,供不应求,趁马元义和乐昭吃饭之际,她得抓紧时间多缝出几片来。
蓝梦茵觉得可行,于是先去吃饭,准备和她换着缝。
饭桌上,马元义和乐昭都赞叹不已,太好吃了。
鸡肉香飘四溢,一口咬去,又酥又嫩,简直是回味无穷。
还有土豆块,浸入了鸡肉的汤汁,也是好吃得不行。
二人从没有吃过土豆,对锅里的土豆都相当好奇。
马元义研究着一块土豆,道:“这叫土豆,在哪里买的?咦!不对呀!九姑娘,咱们昨日才回来,你压根就没时间进城去买东西呀?”
“在山里挖的。”蓝梦茵面不改色地撒谎。
山里的东西,谁挖到就是谁的。
马元义不加怀疑,惊讶道:“山里能挖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吗?在哪里挖的?你告诉我,我也去挖一些回来。”
没吃够,他以后还想吃。
蓝梦茵道:“我找着的地方,我全都挖了,告诉你也没用啊!”
马元义微微颔首,“也对,这种好东西,遇到了,总不至于把它留着给别人挖。”
他碰一下乐昭的手肘,“乐昭,等过两日咱们去山里找找看。”
乐昭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冲他点点头,含糊不清地道:“好。”
难得,他吃东西如此狼吞虎咽。
马元义又朝蓝梦茵道:“九姑娘,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叫土豆?还有,你怎么知道它能吃呢?”
蓝梦茵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土里面挖出来的豆子,不叫土豆叫啥?土豆能不能吃,我吃一个就知道了,不用别人告诉我。”
“是哦!土里面的豆子是叫土豆。”
乐昭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九姐姐,那次你放在火堆里烤的也是这种土豆吧?”
蓝梦茵点头,“是啊!”
乐昭沉吟着道:“能炖能烤,真好。”
和马元义一样,他也想去山里挖一些回来。
最主要的是他想挖回来自己种,这样就有种子传下去了。
二人饱饱地吃了一顿,又元气满满地爬到房顶上去干活。
蓝梦茵出去把母亲缝的棕毛片扔到房顶上,换母亲和弟弟去吃饭,她又抓紧时间缝。
中午过后,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天边漫过来,太阳被遮住了光亮,天色就渐渐地暗下来了。
看这天气变化,大概到傍晚就会下雨了。
好在马元义和乐昭的动作都快,不到晌午,就补了一大半。
下面的洞比较小,补起来更快。
又补了一个时辰,房顶就补好了。
天色更暗了,远处还有打雷和闪电的迹象。
马元义和乐昭从房顶上下来,庆幸不已。
赶在下雨之前,他们终于把房顶补好了。
两人累得出了许多汗,蓝梦茵给他们准备的灵泉水都喝了几大碗。
马元义记得之前他拿蓝梦茵的水袋喝,想多喝一口,蓝梦茵都舍不得,现在好了,直接喝了个够。
想起那时杀鳄鱼的经历,他不禁想起蓝梦茵的鳄鱼皮。
“九姑娘,你的鳄鱼皮呢?我好像没见你带回来。”
蓝梦茵机灵地搪塞:“我请陵阳王的侍卫霍刀给收着了。对了,那鳄鱼皮怎么卖啊?”
马元义道:“你去城里找专门收猎物毛皮的铺子,人家会收的。鳄鱼皮相当难得,一张完整的鳄鱼皮,至少得卖三两银子,否则就亏了。”
蓝梦茵道:“马元义,你们的鳄鱼皮是不是都卖了?”
马元义遗憾道:“卖了,当时缺钱,二两银子一张卖的,可亏了。”
如果不是情势所迫,他能多卖几百铜钱。
“其他的猎物皮衣没这么贵吧?”
“没有,除非你能打到老虎的皮毛,那个也很值钱。”
给蓝梦茵的感觉,马元义倒是一个经商的料。
“轰隆隆!”
闪电过后,震耳欲聋的雷声忽然而至。
要下雨了。
这雨得下到明日早上。
而明日早上,蓝梦茵就得去城里给楚玄夜解毒。
她不禁头疼,大雨过后,道路泥泞,得怎么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