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电毯上看到楚河被电磁豌豆给贯穿了的画面的狰,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许惆怅。
他并没有产生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就好像,楚河并没有真正死亡一样。
结果下一秒,面前定格的画面,突然出现了几个字。
【你所观战的目标已经回到了蓝鲸所代理的安全屋里。】
【观战终止!】
“草!”狰破空大骂,他气得一巴掌把电毯给抽飞了。
老板黑着脸走了过来,目光里带着杀意。
狰猩红的眼神停在他那张看着就恶心的脸上,身上红雾荡漾,空气里飘着细密的弧光。
老板对视上他那侵略的目光,直接抬起触手打算报警。
“哥,多少钱,我赔!”狰脸色一变,一个滑步就滑到了老板的大腿根上抱住。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
这边的楚河和依依已经回到了现实里。
旁边的小月像泥一样摊在沙发上,看上去在看什么。
但可能是因为的内容比较惊悚。
所以在楚河和依依出现的瞬间,小月浑身猛地一抖,竟直接被吓出了哭腔。
“别……别吃我!窝十天没洗澡了!”
楚河听了,乐得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依依憋着笑,看上去脸色有些发红。
小月看到这两人后,眼里失去了高光。
她再次变成了一滩烂泥,同时还喃喃着什么奇怪的失忆咒法。
但小月突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很不对劲!
“依依你……好像和以前差不多年轻了!”她睁着大眼惊讶地起身凑近依依的脸,发现之前本因为被游戏减少了寿命上限后出现的一些细微的皱纹,在这次游戏出来后,已经消失了不少。
依依一脸喜色地回了句真的吗,然后就径直冲进了化妆桌的镜子去了。
依依这才有空看向楚河,好奇问道:“为什么才一个小时不到,你们就回来了?这次的游戏很简单吗?”
楚河想了想第六波就出现的BS,虽然想说很难,但面对这么一个还没有进入游戏的未成年人。
这么说,就有点吓人了。
“游戏不算特别难,但节奏非常紧凑,需要一定的反应力。”
待小月还想问问详细情况的时候,楚河一时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正常的单人模式,再加上新手关的缘故,刷到这么难的游戏,几乎不太可能。
如果把这个特例讲出来,他有点担心小月承受不了。
“就是普通版本的植物大战僵尸,随便种种植物,动动脑子,就可以击退一定数量的僵尸的那种难度。”
小月听了,一脸期待地吹着牛:“策略游戏啊!哈哈哈,那是我的强项,你要是带上我,估计都不用动脑,无脑过!”
楚河表面微笑,心里却在嘀咕。
无脑过……被僵尸吃了脑子是吧!
而依依在这时回头一脸兴奋地看着楚河,问道:“那现在……”
“不行!”楚河直接开口打断。
“你还没听我说完……”依依委屈的戳着手指。
“首先,我们现在的体力其实已经快逼近阈值了,如果再不进行休息,那根本撑不到下次游戏。”
“其次,虽然我们获得了能自由调整进入游戏的周期,但想要进入下一场游戏,最迟也得明天的这个时候。”
“最后,你的【舞后的贤者】CD应该还有足足23个小时吧!而我的【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和一周冷却没啥区别。”
楚河每说一点,依依的心脏就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
“所以别想了,好好休息。”楚河见依依的目光重新恢复清明,便对着她温文尔雅地笑了笑。
最后,依依、小月她俩便和楚河道了别。
楚河来到楼下,一时之间没有选择回家,因为他现在满肚子都是疑问。
但这些疑问全都是关于程以杼的。
在经历了这次的游戏后,他想了很多。
那就是凭什么她能在前两个游戏里,拿到足足27个技能?
今天的游戏弹窗又更新了,上面都已经出现了第一条显性规则:
1.本游戏不会出现绝对极端无解的神秘侧技能,例子:1.【技能屏蔽】:GM技能,玩家绝无可能抽到!效果为,可以将一个目标的所有技能(包括装备技能和各类衍生技能。)无条件封锁(封锁的优先级最高!),无CD,期限由GM决定。(但有弱化版的封锁技,一般表现为只能封锁一个技能,上限封锁三个技能。)
楚河也能理解游戏这么做的意思,他怕就是怕这些无解的技能。
就像网上有人编的一个技能【谁看我谁死】:当有人打量你的时候,你可以选择是否给予他即死判定。是,则三秒内暴毙;否,则无效。
所以每次打完游戏,楚河一上网,看到那么多网友说自己有某个无解的技能的时候,他心里都慌慌的,生怕在游戏里碰上这么个大佬(现在成了B王)。
想着程以杼的问题,楚河打开手机找到自己老爸给他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楚河开口问道:“爸,在吗?”
“神TM在吗!我现在没啥事,你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有点嘈杂,楚河依稀听到了有人叫了声“尊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爸不是在学校担任着老师吗?
应该不可能被人喊哥吧?!
“我现在要把你弄来,有事和你单独说。”楚河压低声音。
电话那头的楚尊一下子就笑出声来,这笑声和浸在盐水里融化了的肥皂泡一样,有些说不出的儒雅。
“可别在动用你的那个技能了!等我十秒钟,就可以说了。”电话那头的楚尊看上去懒洋洋的,不知道在做啥,但嘈杂的声音,却依旧如故。
楚河在这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等着。
那头的嘈杂声突然就消失了。
“说吧。”楚尊开口,声音突然变得虚幻了几分,“我现在在截取未来片段的时间里,这个时候的人看不见我,因为我是虚影,是泡沫。”
楚河一听,就知道他爹能开口跟他解释,完全不是出于这种好心,这老登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到处装逼,楚尊的朋友都叫他B王。
现在他还记得七岁那年,因为和班上两个小女孩玩得不错,当时放学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时候,他爹突然就蹿了出来,对着他一阵夸夸的拍。
等到第二天,这张照片就被他那无数亲朋好友看得眼皮子都起茧了。
回过神来的楚河无奈地夸了一句:“哇!好酷!爸你太厉害了!我好葱白泥!”
楚尊在那头咳了咳,声音都带着笑意的尾音:“这有啥,以后还有更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