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次日,楚河躺在床上打着游戏,至于的创作,他直接利用【无中生友】复刻了影子,并让影子去代替他写作。
每过一个小时,楚河就得再使用一次。
但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影子一下从桌前站起来往门的方向走去。
楚河则是抬眼扫了床底下突然出现的苍白的手,自从获得了【疯子的自我修养】后,他就总是碰到这种幻视现象。
但凡他弄死的人,总会莫名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某处,搞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视角切换到影子身上。
影子打开门后,外面站着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官。
他们面色凝重地看着影子,一方正脸、浓眉大眼的警察开口了。
“你叫楚河是吧?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你疑似参与了昨天的一场冲突,而且有可能构成故意伤害罪。”
“一个小时能解决吗?”影子抬起头,看上去有些好整以暇。
旁边有些年轻且阴着脸的警员看上去有些头疼,这让他声音都大了几分。
“你小子,当这是过家家呢?真犯了事,你得在里面待一辈子!”
“你这是威胁我吗?”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方正脸皱着眉拦住了阴沉脸继续输出。
“好了,现在结果不还没出来吗?不要妄下结论。”
阴沉脸抿着嘴不说话了。
影子想了想,他觉得自己不至于一个小时都出不来,所以直接跟着这俩人出去了。
楚河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叮铃铃!”手机闹钟响了,十一点的格斗课,本来楚河昨晚回家就想抢的,但线上报名的名额都满了。
好在这线上有个很灵活的设计,那就是当某人有急事要退课的时候,会通知其他预约了的人。
而不愿意放弃的楚河,在熬了一个小时后,还真的等到了某人放弃的通知。
然后他动用了神级的手速,成功地抢到了格斗课的最后一个名额。
所以,在影子走后,楚河也抓起桌上的包括学生证一系列的要用的东西跟了上去。
顺手帮影子保存了一下,电脑里刚码好的字。
……
楼下的一位老婆婆正牵着一条狗在不远处散着步,但在看到楚河的影子和两位警官一起走进警车里时,她摇了摇头。
空气凝固了半秒。
下一刻,小区里肆意生长却无人修剪的草木在这瞬息间壮大了十倍有余!
“什么情况?”坐在车里的两位警察打开车窗往外看去。
遮天蔽日的植被遗留下庞大的遗产——一片浓荫。
但在这之后,这些植物便什么动作都没有了。
两位警察出来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怀疑了一遍,可愣是没有怀疑到路边静静遛着狗的老婆婆。
随着警车离开后,老婆婆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其实根本就不认识楚河,也没打算帮他。
像刚才,她纯粹就是玩心大发,想要试试这么做,会不会被请到警局喝茶罢了。
然后这老婆婆就看到了小区楼下又钻出来了一个人。
“?”老婆婆微微张着嘴巴、眯着眼,一时没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刚才和警察坐一起走了的青年吗?他怎么又出现在楼下了?
来不及想这些的老婆婆发现,楚河已经笔直往她这边走来了。
而且,他的眼神看起来非常不舒服,就仿佛被一色老头盯着看一样,令人作呕。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面对他,老婆婆心里有些慌张。
“婆婆你今年高寿啊?”
“我昨天刚过完60岁的生日。怎么了,小伙砸?”
“哈哈哈,难怪婆婆看上去这么精神,”说完,楚河从她身侧走过,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婆婆,你也不想因为看到了两个一样的人而进局子里喝茶吧?”
“什么意思?你是白道的人?”老婆婆瞳孔骤缩,她不自觉紧张了几分。
“我不是,别乱说。”楚河矢口否认,然后信步离开。
徒留陷入茫然的老婆婆和一条土狗在风里凌乱。
……
“楚狗!!!!!”
“啊!!!我要杀了你!!!!!”
此时,正坐在出租车里的楚河拿起了“嘟嘟”响的手机,看了一眼后,就心虚地放了下来。
时间回到昨天深夜。
当时的小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你确定这是搭配着浴缸使用的小玩具?”
“塑料的嘛,只有这个作用了。”
“那你为什么把它给我?”
“因为你是我的殿堂粉丝啊,这就相当于粉丝福利,懂吗?”
“呵呵,姑且信你一回。”
后来小月一句话都没回了。
楚河当时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在和依依说了几句后,确定了没有大碍就没管了。
当时依依在外等了半晌,见里面没有动静,便冲进去了,最后小月是被她给抱出来的。
浴室里并没有什么小鳄鱼,依依只是当小月累了,所以把她放床上了。
楚河想着,小鳄鱼也没想到小月这么容易被吓晕,而二星道具造成的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吓晕。
所以达成了这一点后,小鳄鱼就消失了。
楚河怀疑,这小鳄鱼出场时间最多也就3秒。
“嘟嘟嘟!”手机电话响了。
楚河看了一眼就按下了熄屏。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听了半路的“嘟嘟嘟”,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他抓耳挠腮地提了嘴:“小兄弟,你这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不……不是。”楚河有些尴尬地看了后视镜一眼。
司机语重心长劝道:“不管是谁也好,冷暴力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而是加深矛盾的导火线。”
“叔是过来人,珍惜当下吧,孩子。”
楚河瞥了眼莫名沧桑了好几分的中年司机,心里更加尴尬了。
“叔,你说的对!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楚河视死如归地接通了电话。
“我***你!我***,你*****。”
一串电报从手机里射了出来,哪怕没开免提,前面坐着的司机也非常明显地变得局促不安,他背后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楚河也尽量把手机拉远点,以免耳朵爆炸。
六十秒过后,电话被挂了。
直到最后,楚河也没找到能插话的机会。
车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两个大男人,全都被电报给击溃了。
最后下车的时候,司机还是勉强笑着开口感慨了一句:“打是亲,骂是爱。小兄弟,加油!”
楚河付了钱后,便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不用开空调也冷冽如寒冬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