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要出去一段时间?”声声瞪大了眼睛,因为诧异一对长耳朵都竖起来。
雪狼爪子轻轻在地上摩擦着,低下头不敢看面前的小兔子:“嗯,对,大概要挺长一段时间……”
小兔子耳朵软趴趴地垂在身后,声音闷闷的:“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有……”
不然他怎么一大早就要离开这么长一段时间?
雪狼连忙打断她的话:“不、不是,就是我的族群似乎找我有事,因为离得远赶路要很久,最迟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声声相信了,鼓起脸颊道:“好吧,那你要快点回来。”
“嗯,我会尽量早点回来。”雪狼揉了揉她的头。
“那你路上要准备吃的吗?”
“不用,我会自己捕猎的。对了,我等会就去给你多弄一些胡萝卜回来。”
雪狼不会这么冒失地就离开,他还要给小兔子准备过冬的粮食,以及在洞穴周围做好防护。
花了一天时间,雪狼给小兔子带了很多胡萝卜和其他草类回来。
洞穴周围的食肉动物也被雪狼赶走了,应该能让小兔子安全的过冬了。
晚上就着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声声悄悄睁开眼抬起爪子碰了碰雪狼紧闭的眼睛。
她看了雪狼很久,最终忍不住咬住自己的爪子抽咽起来。
她想,雪狼应该是讨厌了她才会离开的。
他回到了狼群后应该就不会回来了……
可是明明他说了……他要保护她的呀,她都相信他了……
雪狼没有睡着,他听到了小兔子压抑的哭声。
“哭什么?”雪狼把她抱进怀里。
“你是不是……讨、讨厌我了?”小兔子揪着他的毛,一抽一抽地问。
雪狼低下头温柔的在她脸颊边蹭了蹭:“没有讨厌你,小兔子,我最喜欢你了。我不会丢下你的,真的,我一定会回来的,不要害怕。”
“可是、可是你去挖胡萝卜的时候我遇到一只出来觅食的兔子,它说狼是群居动物,回到狼群后就不会回来了。”
呜呜呜,他一定是在骗自己的,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小兔子委屈巴巴的抹着眼泪,小小的身体一抖一抖的,看着好不委屈。
雪狼叹了口气,轻柔地舔掉她眼角的泪:“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怎、怎样?”小兔子泪眼婆娑地问。
“就是,很黏你啊。”雪狼视线落在她身后那团白绒绒的尾巴上,“因为我的发情要到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要回族群,只是想出去熬过发情期再回来的。”
小兔子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不哭了,好不好?”雪狼碰了碰她的脸。
声声缓慢地眨了下,狼……会对兔子发情……吗……?
好怪,不确定,再看看。
“可我是兔子,你是狼诶……”
不能这样的。
雪狼郁闷地拿爪把眼睛盖住:“我们都会说话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也是。
小兔子晕乎乎的,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啊?让他自己熬过去吗?可是她又不能做什么……
雪狼捞过她的长耳朵磨牙似的咬了咬:“别多想,我不会走太远的。”
虽然发情期会比较长,不过应该并不会时时刻刻都发作,他还是可以回来看看小兔子的。
小兔子打了个激灵,耳朵像是被电了一下,又痒又麻,她把自己的耳朵从雪狼嘴里救出来:“不可以咬我的耳朵。”
“那可以抱抱吗?”雪狼不等她回答就把小兔子抱了个满怀。
声声甩了甩耳朵,气鼓鼓地啃了他一口。
……
“好热……”
半夜的时候声声忽然被热醒了。
被雪狼拥在怀里的小兔子动了动,艰难的挣脱开了束缚。
奇怪,怎么突然这么热?
声声碰了碰雪狼,才发现温度是从身上传过来的。
她焦急地推着雪狼:“你身上好热,雪狼你怎么了?”
雪狼眉头紧锁,有些痛苦地蜷缩着:“疼……”
雪狼睁开眼,眸子里尽是痛苦的神色。
浑身像是有什么想要冲破身体生长出来似的,让他疼地想打滚。
“唔……”雪狼粗重地喘息着,喉间时不时溢出几声零碎的痛呼。
小兔子被吓呆了,“我要怎么做?你、你哪里痛?呜呜不要、不要吓我……”
雪狼每次呼吸都会带起浑身的痛感,却依旧抬起爪拍了拍小兔子安慰她:“没、没事……一会儿,就、就好了……”
声声慌了神着急忙慌的跳下石床去给雪狼找草药。
她好看就拔了一堆草药回来,一个劲儿往雪狼嘴里塞:“吃了药就会好了,呼——呼——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嗯……”
雪狼浑身都毛都被汗湿了,结成一缕一缕的。
不知过了多久,痛意慢慢减轻,四肢百骸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游走,失去的体力在逐渐恢复,让雪狼甚至感觉回到了巅峰。
声声轻轻蹭蹭他的脸:“你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雪狼对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突然间雪狼身上冒出一阵白光,刺眼极了,让声声不禁闭了眼。
“怎么了?哪里来的光!”小兔子慌张地抓着雪狼身上的毛。
但是爪子上的触感好像变得不对起来,有点软,还有点温度。
她睁开眼,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地瞳孔地震。
人……
她的面前是一个人类……
还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性人类。
雪狼既惊奇又惊讶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爪,哦,不对,是手。
“我,我变成人了?!”雪狼语气充满震惊。
声声同样呆滞,楞楞地拍了他一爪子:“好像是。”
雪狼注意力转移到小兔子身上,他捧起她,惊奇地道:“你好小啊。”
他说着还上手摸了摸小兔子。
声声蹲在他手心,不解地问:“你怎么会突然变成人了?”
雪狼一边捏着小兔子的耳朵一边回答她:“或许是因为我长大了?”
又或者是因为发情期的原因?
“你会不会也可以变成人呢?”雪狼捏着她的两只小爪子,脸凑到她软乎乎的小肚子上一顿亲亲蹭蹭。
迷恋的样子像是吸兔吸上头了。
声声想挣扎,又怕自己的爪子抓伤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呜呜……好、好了……放开我……”
雪狼想到昨天晚上生气不理狼的小兔子,及时收回了手,不过还是没把她放下去,抱在怀里这儿捏捏那儿摸摸。
“你……啊呜……”小兔子突然眼冒泪花,咬着爪子软趴趴地瘫在他怀里。
“不要……捏尾巴……”她喘着气说。
声音又娇又软。
好、好奇怪……呜呜……尾巴好痒,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尾巴蔓延至全身。
声声忍不住的抬起下巴磨蹭着雪狼的手指。
声声突然这样让雪狼有些慌乱:“我不碰了,你怎么样了。”
声声安静的在他怀里趴了一会,“没事没事…已经好了。”
身体奇奇怪怪的感觉让声声觉得她好像也变得和他……一样了。
“不能再碰我的兔尾巴了。”声声低声道。
呜,怎么被碰一下尾巴就会这样啊?
小兔子害羞极了,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背影给雪狼。
雪狼后知后觉地理解了她刚才的反应,耳尖红彤彤的。
他顺了顺小兔子背上的毛毛说:“咳咳,离天亮好像还有很久,再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