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吗?”江术腾心中一惊。
江雨琳也走了过来,看着江术腾的眼睛道:“是啊,怎么回事?满眼泛红的!”
江术腾闻言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却被右手拇指上有一个硬物硌着了。
他看了一眼右手,发现拇指上正戴着那枚藏在储物戒指之中的废戒指!
这个废戒依旧还是那样黑不溜秋,没有一丁点色彩。
“没什么事,估计是太久没合眼。”江术腾回避了这个话题,上了二楼。
江术腾伸手看着这戴在拇指上的废戒不明所以:“它怎么出来了……”
他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当江术腾试图取下戒指时,并没有像赤金火坠那样有来自灵魂的抗拒感,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唉,管他呢!绵姐都说过了猩红物质都剔除出去了,我又不可能再病变了。”江术腾拍了拍脸。
回到房间,原本躺在了床上的江术腾还是忍不住来到了卫生间。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确实红得离谱,像是覆盖上了一层血红。
透过那层鲜红,他的眼神是清澈的,他依旧还是他。
“后遗症吧。”
江术腾将这一切归咎于异变之后的改变,这一定不是持久的!
这个时候,他总喜欢用冷水洗一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相比于这后遗症,江术腾更在意的是他的魔法星辰!
从他醒来以后,他就仿佛失去了与金系,幻化系,引力系三大星辰的联系。
从觉醒的那天开始,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它们如此疏远,仿佛他们之间的联系被一刀切断!
假如这三个星辰一直都这样,那么他的双系天赋变成了云阶一系天赋……
那这个世界也太癫狂了吧?
因为过度透支了一次就收缴了三个魔法系?
这毫不亚于往江术腾身上捅了三刀,然后告诉他从今以后不许拔出来!
再烦躁再气闷也比不过他此刻升起的睡意。
回来以后江术腾就发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了。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空虚!像是把五脏六腑全部都掏了出来,只留一具躯壳。而江术腾所驱动的不过是这个干枯的躯壳而已。
……
因为天杭拍卖会即将举行,让本就人潮涌动的浙都更加人满为患。有来自各个城市的,各个省份的甚至一些外国友人也会来凑个热闹。
天杭拍卖会所开设的地方早已经建设完成。它就矗立在浙都协会以南的地方,可以说是这座城市最安全的地方。
当然拍卖会开始后浙都主办方更会花重金或是托关系聘请一些界阶强者坐镇,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异变虫母的一系列事情被解决后更是被一系列政员所掩盖,连一丝消息都不曾泄露出去。
拍卖场所是露天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奥运会现场,上方的顶棚由一些金系匠师精心打造。
白色天蓬气派无比,笼罩整个拍卖场,仿佛巨鹏展翅,极具艺术美感!
最近的人流量太多了,以至于浙都的物价都开始上涨。
这是因为氏族那边有各自的产业链,有些也有这种基层物资方面的供应,他们想抬价赚钱不过是聚一块开个会的事。
当然,被拍卖会吸引来的也有各大氏族的人,比如土系闻名的方氏,冰系闻名的林氏,火系大族江氏等等……
这个时间点,最要命的就是住宿问题了。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地方住人了!
酒店开房价格越炒越高,就连公园的长椅上都有人聚众过夜了……
“老板多少钱?”
“一百。”
“有没有搞错!我就买瓶可乐和……”
“就是一百,爱买不买。”老板一脸老气横秋,脸上写着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的表情。
“奸商!”江术腾骂着,但还是极不情愿地掏钱了。
出了超市,他回头看了一眼喃喃道:“我才几天没出来,怎么这物价和坐飞机似的……再这样下去活不了了啊!”
天杭拍卖会即将在今天下午举行,童天齐却在今天早晨,也就是刚刚,联系了江术腾,要他来拿个东西。
也正巧江术腾也没什么事干,就去跑一趟顺便喝杯咖啡。
悬赏后面的事情,江术腾与秦海龙自然很快处理了。
方名郡也是一位云阶觉醒者,他服用抗性血清后效果极佳,并没有在羽化的那节点病变。
服用了张晓绵连夜赶工研制出来的解药,方名郡身上的肉疙瘩很快就消退下去了。
方平顺更是感激涕零,连连感谢,当场就支付了江术腾悬赏的报酬。
源初那边怎么也是无偿帮过他大忙的,这不有钱了,寻思着过去也得礼貌性地带点东西……
谁知道一点零食和饮料,平时五六十的东西,那奸商老板能理直气壮地叫出一百块的价!
江术腾路上走着,心里那是越想越吃亏。
“算了算了,区区一百……以后再也不去那奸商老登的店了,草!”
进入到源初基地后,江术腾看见众人都在忙呢。
“来了啊。”童天齐招手打了个招呼。
“哟,那么客气,第一次见你不是空手而来的。”秦海龙笑道。
“啧……话说今天叫我来是拿什么东西?”江术腾问道。
“是好东西!”张晓绵说道。
“喏。”就见童天齐拿来了一个精致包装的礼盒,说道:“打开看看。”
“弄得跟惊喜一样,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江术腾好奇地打开了那礼盒。
他电脑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了能出现在里面的东西:魔铠装备!亦或者是一只来自遗址的什么千年历史的宝贝,再或者是奇珍异宝!
总之一定是很稀有的东西,不然怎能配得上这个礼盒呢!
但当江术腾满眼期待地打开后,下一瞬间他就石化了。
里面没有什么魔铠装备,也没有古董器具,更不是奇珍异宝!
只有一张红色的天杭拍卖会入场券……
“这……就这么个东西?”江术腾对之嗤之以鼻,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得吗!”张晓绵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