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无奈耸肩:“谁说不是呢?相柳可能是最不适合入女孩子梦的一个,可他偏偏就入了我的梦,我能怎么办?
其实...我觉得玟小六也不适合璟哥哥,璟哥哥会放弃她吗?”
“不会!”
两人相视一笑。
“我说我到处找不着你呢,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曦儿听到玟小六的话,调皮一笑,迅速抱住叶十七的胳膊。
”六哥,你说花好月圆,俊男美女,小河流水哗啦啦,我俩在干嘛呢?”
说完了,曦儿的脑袋还向叶十七那边歪了歪。
叶十七也不说话,任她挽着胳膊,任她胡闹。
玟小六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着急了。
“我说曦儿,你不是喜欢柳老板吗?柳老板才刚走,你就移情别恋了?”
曦儿眨眼睛:“对呀!柳老板有什么好的,整天冷冰冰的,就像我欠他100万似的,动不动还对我冷嘲热讽,哪有十七哥哥好呀?”
玟小六烦躁的挠了挠头,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般难受:
“做人不可以喜新厌旧,要从一而终。反正你俩不合适。”
曦儿收起笑容:
“我俩怎么不合适了?
你看十七哥哥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通。
我也是花如月貌,端庄淑女,我感觉我们两个郎才女貌,相配的很。”
这话一落下,曦儿觉得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个度,竟让她感觉脊背发凉。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曦儿慢慢转过头。
看到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的相柳,曦儿猛的打了个哆嗦,一把推开叶十七。
“柳...柳老板,你怎么来了?”
相柳的脸上寒意一片,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这里是你家,我不能来?”
“不...不是...”曦儿哆哆嗦嗦的说:“我的意思是好巧啊!”
“呵呵!”
相柳冷笑:“确实挺巧,打扰你们花前月下了。”
曦儿一噎。
“哎呀!刚刚某人还大言不惭的说柳老板有什么好的?整天冷冰冰的,臭着个脸...”玟小六趁机火上浇油。
曦儿单手扶额,你说就说,怎么还给我加词,让我罪加一等呢?
她使劲给叶十七使眼色,十七哥哥,快把他弄走。
叶十七心领神会,拉着玟小六走。
玟小六心不甘情不愿:“我们为啥要走啊?这里又不是他们家的,我想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
我又没说错话,曦儿自己承认的,她移情别恋了...”
曦儿走到相柳身边讨好似的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说的话你...”
“一字不落。”相柳不等她说完话就说道。
曦儿眉心跳了跳:“我说我这话不是真心的,是故意说给玟小六听的,你信不信?”
相柳心脏一颤,浑身的寒意更甚。
他能看出来曦儿对叶十七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把他当哥哥。
可她对玟小六却不同,两个人在一起仿佛不在乎男女有别,旁若无人的嬉戏玩耍,要说曦儿不喜欢玟小六他都不信。
曦儿说完,感觉周围的空气又降低了好几度,空气中都有水汽凝结成了冰渣子。
“信!”相柳毫不迟疑的回答。
曦儿有点懵,这就信了?
相柳这么好说话的吗?
谁知道相柳的下一句话,差点把曦儿噎死。
“所以说你喜欢玟小六,想让他吃醋?”
“咳咳!”
曦儿猛咳两声,庆幸自己这时没喝水,不然肯定被呛死。
“不是,我是...”
曦儿感觉没法解释了,她想告诉相柳,玟小六是女的,可她又不想告诉他。
万一相柳知道玟小六是女的,又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到底是还是不是?”相柳冷着脸问。
“我是挺喜欢六哥的,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我只是把她当成好姐妹。”曦儿努力解释着。
相柳笑了,“一个男的,你把他当成好姐妹,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
曦儿急了:“你验明正身了吗?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
相柳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玟小六其实是个女的。不可能,他要是个女的,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曦儿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当然看不出来,他体内可是有神器驻颜花,能让你看出来才怪!
“我的意思是我只把他当女的对待,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姐妹之情。”
相柳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心想我计较这个干嘛?
他俩什么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来找她是有正事的。
对!正事。
“毛球!”
觉察到气氛不对,早已躲在大树后面的毛球,战战兢兢走过来,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两人把气撒在他身上。
两人上了毛球的背,曦儿问道:“去哪?”
“去军中。”
曦儿皱眉,大晚上的接他去军中干嘛?
“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柳的神色有些凝重:“近来山中瘴气弥漫,很多将士中了瘴气。已经有士兵扛不住,陆续死亡。”
曦儿呼吸一滞,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或年老或年轻的脸庞,独腿的老兵,小石头,楚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来到军中,看到那些躺在地上面色惨白,神情萎靡,痛苦哀嚎的士兵,曦儿的心揪成一团。
曦儿找到了那个断了一条腿的老兵。
此时老兵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眼看着就已经不行了。
他年纪大,抵抗力差,还是伤残人士,自然无法抵御瘴气。
他看到曦儿,苍白的面容突然变得红润起来,淡黄的眼睛也开始明亮,仿佛回光返照。
他握住曦儿的手,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声音沙哑:“闺女,你来啦?”
一声“闺女”让曦儿当场泪奔。
老兵颤抖着手,想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可是无力抬起。
曦儿握住他的手,凑过脸去。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没事的,我是小神医嘛,会治好你的。”
老兵摇摇头:“别哭,我知道我快不行了,这把老骨头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愧疚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去找我的老伴儿了。
我终于可以去和她表白了,告诉她我很喜欢她,特别喜欢她,今生能够娶到她,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