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可别大嘴巴了,他都站在我家门口两个小时了,你看他动弹一下吗?”章南溪一脸贼兮兮的笑,他选择住在Boss隔壁,不就是图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今,这凶神恶煞的敲门鬼都被Boss的煞气逼的没法子,妥妥的就是按在地上摩擦。
周扬青挑了挑眉梢,面上乐呵呵的道,“怪不得保持着要敲门的姿势,敢情是装装样子罢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老人家岁数大了,容易恼羞成怒。”章南溪作死的放了一句,果不其然,黑帽子大叔喉咙间溢出奇异的嗡鸣声。
“啊呸!”
周扬青和章南溪谁都没有想到,这敲门鬼缺德到这个地步,不敢敲门就站在人家门口吐口水。
再联想一下刚刚那奇异的嗡鸣声,很明显是在酝酿浓痰来了。
最让人惊悚的是,敲门鬼的浓痰攻击落到地上的时候,门口水泥地瞬间变成了石板。
好家伙,那三家被敲门鬼光顾的“模范家庭”,他们中招的原因找到了,说不定就是给敲门鬼开了门,被迎头吐了一口。
咱就是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呵,现在觉得我老人家礼貌吗?”敲门鬼嘶哑着声音开口,犹如锯子在磨地板,极其的刺耳炸裂。
周扬青觉得对方在给她上眼泡,现在是怎样?跟她在大门口怼上了呗?
“嘿,你有能耐在人家门口吐口水,你倒是敲门啊!你敲敲看,看看大Boss惯你包不?”周扬青故意埋汰小老头,还捏着嗓子,声线往上走,像极了吵死人的红嘴鹦鹉。
“青姐,我叫你姐行不行?你就没想过,你在人家门口挤兑小老头,Boss就不会被你吵出来吗?”章南溪扒着自己家大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的对,你等着,我先回家。”周扬青转身回了家,然后大咧咧的关上了家门,有样学样隔着大门呦呵。
“来,看你这怂样,估计也不敢敲,我们继续啊!”
敲门鬼:“……”
他老人家出门是没看黄历吗?怎么就碰上这两个傻逼呢?
想吵架是吧?等着,老子摇个人。
于是乎,当着两个人的面,敲门鬼拿出了智能手机。
“喂,楼梯鬼啊,叫兄弟们带上家务事,来……夫人家门口。”
“不是吧?老门啊,你没事吧?走廊兄弟见了夫人一面,都八百里加急搬家中了,你还敢往人家家门口凑热闹。”
“你具体展开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手骨被卸得干干净净。”
恰到此时,姜瓷温柔体贴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老公,洗手吃饭了,炖大骨头汤好了哦!”
敲门鬼倒吸一口凉气,是的,整整齐齐的端到了饭桌上,多么痛的领悟。
“虽然吧,我一向很敬业,但是为人小心谨慎,从不和人发生口角冲突,今天这事怪我,格局小了一点,差点出大事。”
敲门鬼眼见着周扬青走的太匆忙,都没有来得及关好门,偷摸走之前还特意给带上门。
玛德,夫人这厨艺也忒好了,那吃人走廊六十六兄弟都是吃大锅饭的,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洗过澡了,它们的手骨……都能烧的这么香甜醇厚吗?
说不定,这就是传说中家的味道吧?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敲门鬼正煽情着,下一秒便见大门的猫眼里眨了一下眼睛,不小心对视一眼,顿时觉得亡魂大冒。
夭寿啊!那是人的眼睛吗?那么的亮,那么大,宛如黑夜里的黑曜石,融于黑夜,又发出明亮的光。
这种光是个鬼怪都知道,那是看到猎物后,格外亢奋的光芒。
“老公,你快来看,门口有个看起来很可怜的老爷爷,是不是饿晕了?要不要分给他一碗汤喝?”
敲门鬼慌的一逼,你特么的放屁,我才没有莽到和Boss抢食。
眼见着可怕的夫人就要推门出来,情急之下,头皮发麻的敲门鬼只好呕出了一口浓痰,吐到了门把上,瞬间石化封了夫人家的大门,门缝都封的死死的。
唯恐夫人和王来个夫唱妇随事后找茬,敲门鬼甚至舔了一口大拇指,一把按住了猫眼,成功石化堵住了姜瓷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触发魅魔之眼,获得敲门鬼的恶心值,奖励坟头草10米。】
姜瓷:“?”
他恶心个屁,你往老娘门上吐浓痰,老娘还没嫌你老鬼恶心呢?
果然,道德败坏的人还是那一代人,只不过他们老了而已。
“老公,我打不开门了。”姜瓷运用起娇妻人设,极其自然的撒娇。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小姑娘打不开瓶盖子,韩昭临低沉性感的声音,很快就传了出来。
“老公来了。”
敲门鬼:不好,吾命休矣,王他亲自上阵了。
想也不想,敲门鬼身形骤然拔高,脸也变得狰狞起来,直接撞向了章南溪家的大门,身形很快融入了门里。
章南溪:淦!这就是祸从天降吗?
与此同时,韩昭临一把推开了石化的大门,单手搂着姜瓷的腰身,夫妻俩缓缓踏步而出。
这一刻,结婚的,没结婚的,看着全都沉默了。
当姜瓷凑到章南溪家的大门前,楼道口的声控灯亮如白昼,那本该露出骇人鬼脸的门神画像,骤然间扬起灿烂笑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积极向上。
呦,老小子挺会装的啊!这就不是你吐痰的时候了?
姜瓷踩着人字拖,没忍住踹了一脚大门,好笑,你糊成大饼子,老娘就整治不到你了吗?
敲门鬼内伤,强忍着悲伤的泪水,继续保持着治愈系的微笑。
然后,姜瓷掏出一把十米高的坟头草,放在了门前,什么段位的门神啊?在老娘面前,就是个死鬼,分分钟变成祭奠墓碑。
……苦涩的微笑。
问题是,这坟头草好香啊!它怎么做到一股子烧烤味的?
等姜瓷和韩昭临回屋的时候,楼上的吊死鬼,烧得焦黑的烧死鬼,周扬青家里的二胎弟弟,一个红毛血婴穿着尿不湿也爬出了家门了。
吸溜,开席了,开席了,夫人赏的坟头草,啃着老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