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了。
苏悦耳忙的已经忘记了这天是她回去看夏慕苏的日子。
现在订票,已经晚了。
时间上不允许,工作上不允许,地域上不允许。
这些横跨时间,地狱种种的限制,才是人生的真实反应。
大多数人都是感性的,嘴上说着理性,实际还是有感性的一面,感性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
想法,它是一个褒义词,感性会带来无限的精彩,感性才是理性的基础。
只是当我们在面对现实时,想要冲破各种封闭的枷锁,难上加难,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把自己困在枷锁里。
密不透风的枷锁,闷热,黑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一个牢笼,明明是让人窒息的存在,还是有人往里面钻,甚至呆在那个小小的世界里,不愿出来。
绚丽的生活,属于有其他人,生活的苦闷,永远都留在了牢笼里。
想出来,挣扎着各种枷锁。
现实仿佛就是一个牢笼,把我们囚禁在了困惑的世界里。
与外界隔断了接触。
苏悦耳想给夏慕苏说一声抱歉,她今天回不去了,这是她第一承诺,也失约了。
有些羞于开口。
更多是对夏慕苏的愧疚。
小孩子的适应能力很快,苏悦耳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一个月的时间,夏慕苏知道,她是他的妈妈。
可,又嫩怎么办?
说到底,他也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也都做不了。
苏悦耳的离开,对夏慕苏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的生活依旧如常的继续走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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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要买那个?”
夏慕苏指着玩具气球,夏承泽毫不犹豫的给他买了。
换成从前,夏承泽只会一味的拉着他离开。
他觉得气球是女孩子玩的,男孩子玩,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是,他忽略了,夏慕苏只有三岁。
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你要他去理解大人的世界,不言语拔苗助长。
终将,白费力气一场罢了。
“给你,以后有想买的,大胆的跟爸爸说。”
夏承泽把气球的绳子绑在了夏慕苏的衣服上。
夏慕苏是想把气球拿在手里的,爸爸可能是怕他把气球弄丢了,直接绑在了他的衣服上。
夏慕苏:“............”
他已经不是还不会走的宝宝了。
他已经是个三岁的大小朋友了。
“爸爸,你真好。”
夏慕苏紧紧的牵着夏承泽的手,这里人多,他见人多的地方莫名有些恐惧。
主要还是来这种地方来的少。
苏悦耳想跟夏慕苏道歉,不知如何开口,惆怅满分。
夏慕苏觉得今天真的很开心,是爸爸带着他出来玩的。
同样的时间点,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情绪。
...........
“滚,都给我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凌振南发怒的把家里摔的稀巴烂,好好的生意,怎么会被警察查封,肯定是有人告密。
要是被他发现了,那人一定死定了。
谁敢背叛他,谁就下地狱吧!
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
凌振南变的有些魔怔,地下赌场被警察找到了。
他的得力助手把全部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没有说凌振南的一丝一毫,成功的把凌振南的嫌疑摘除了。
让他发狂的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阿明要出事,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除了阿明,凌振南找不到其他可靠的人选了。
最后一次,那种药只要再给夏承泽吃一次,夏承泽必死无疑,大罗神仙来了都拯救不了。
只剩最后一次了。
为什么,为什么,阿明要在这个时候出事。
还有他养大的宝贝闺女,她肯定还不知道,她那个浪荡的妈,已经被自己弄死了。
这不能怪自己,谁让她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被世人嘲笑了这么多年,这口恶气,他早就咽不下了,终于,他终于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
死了好呀,死了好呀!
她不是喜欢她那个初恋吗?他好人做到底,让她的初恋也下去陪她。
就是不知道,她想让她的初恋怎么个陪法,是少个胳膊,还是少个腿,他都可以为这对狗男女贴心的服务。
凌安冉跟自己母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平时也少有电话往来,更何况,母亲这些年,早就不在这个家住了。
二人之间的交流更是少之又少。
除了过年过节的问候,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
凌安冉小时候渴望自己母亲的爱,可总被母亲忽视,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一方不主动了,另一方更加不会主动。
对于母亲,她冷漠的像是陌生人。
可是在知道她死了的消息,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为她的一生感到悲哀,明明有自己喜欢的人,却要为了所谓的家族牺牲自己的幸福。
她这一生注定悲哀,想要的等不到,不想要的,偏偏就在眼前,不去伸手拿,还是能感到膈应。
朝夕相处 ,就在自己眼前,怎么会不难受。
她这个闺女,她也不喜欢,生下她,更多的是一种报复,一种对家族的反抗吧!
她终其一生,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大概就是生下了自己。
想到她,凌安冉心里难受,各种往事的回忆涌上心头。
她对自己好的时候,真的很少,很少。
可是,她现在脑子里都是她对自己好的画面,她说话从来都是温柔细语,只是对自己冷漠。
这个家很冷漠。
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或许,死亡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至少,她可以不用每天这么郁闷了。
下辈子,如果人生真的还有重来的机会。
希望她勇敢,果断一点,为自己的生活去争取,生活是自己,好和坏也只有自己知道。
外人眼中的自己,终究带着一层滤镜。
看不透,摸不清,只能凭借着想象力去思考。
下辈子,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过普通的生活,不用再去尝试这种被人当作棋子的生活。
这是凌安冉对母亲唯一的想法。
她这一生,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