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婚的戒指,从上次之后,夏承泽就找人定制了。
说起来也好笑,他竟然妄想着给苏悦耳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
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现在看来,要是真的有了求婚仪式,就不是大大的惊喜,对她而言,就是恐吓。
比恐怖片还要恐怖。
就在今天早上之前,他甚至还有些幻想,自己说出了要结婚的话,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即使知道了她想要离开,想要远离自己,但他内心依旧有这样的想法。
还有些紧张。
真是可笑,短短的几句话,竟然还紧张,真是怂到家了。
想到前几天已经到的钻戒,现在莫名觉得刺眼。
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很长的时间,无处可去,就在街上溜达,不想看见苏悦耳,心里又莫名担忧她的情绪变化。
直到中午,他才慢吞吞的回去。
推开房门,房间里安静无比,就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仿佛都能听的见,越是这样安静,夏承泽的内心越是惶恐。
卧室没有人,客厅也没有人。
一丝不好的念头在夏承泽的脑海里闪现。
“苏悦耳。”
“苏悦耳。”
“苏悦耳。”
夏承泽在厨房找到了苏悦耳,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厨房的地上,双眼空洞,厨房里满是垃圾碎屑。
他知道,这只是她发泄不满的一种方式。
不知从何时开始,二人之间的关系竟变的这么糟糕,明明前几天还如胶似漆。
究竟是她装的好,还是自己眼太瞎了。
“苏悦耳,无论做什么,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身边。”
夏承泽捏着苏悦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只是曾经那双满是爱意的眼睛,现在只有浓浓的厌恶。
“收拾一下,下午跟我一块去民政局,当然,你不想去也行,我直接让人把结婚证拿过来。”
松开苏悦耳的下巴,夏承泽缓慢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明明感觉自己没用多大的力气,但苏悦耳的下巴还是红了一块。
还真是娇气。
“夏承泽,你现在真让我感到恶心。”
苏悦耳恨恨的死盯着夏承泽,抬眸望着他,依稀可见眼里的倔强。
“恶心,可是你马上就要跟这么恶心的人结婚了。”
夏承泽眼眸微垂,看着地上的苏悦耳,脸上尽是嘲讽。
“我宁可死。”
苏悦耳说的话越来越狠,甚至已经开始诅咒自己了。
当然,这对夏承泽来说,没什么鸟用,他只信自己,从来不信什么神佛。
对于苏悦耳的诅咒,也只是一听而过。
“这个世界上,死是最容易的事情。”
夏承泽说完这句冷冰冰的话,转身离开。
独留苏悦耳在厨房内。
夏承泽的话,一直在刷新苏悦耳的三观,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冷静到可怕的人。
也是冷血到骨子里的人。
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冷血,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夏承泽说到做到,下午的时候,他直接拉着苏悦耳就走,也不管她有没有收拾好。
反正到时候让人给好好ps一下,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一样。
“夏承泽,你无耻。”
夏承泽直接给苏悦耳套上睡衣,拉着她就要出门。
“无耻?那结婚照就不修图了。”
反正她都说自己无耻了,再无耻一点又有何妨,最终的效果一样,她都讨厌自己。
唯一的区别,也只是讨厌的程度不同。
不过,无所谓了,他不在乎。
“你.......”
苏悦耳被他的话堵的哑口无言,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拍照,修图,登记,一连续的流程走下来,一气呵成。
红本本到手了。
出了民政局的门,看着自己手里的红本本,苏悦耳全程都是蒙圈的。
她这就结婚了,还是跟夏承泽。
自己曾经最喜欢,现在觉得最恶心的人结婚了。
“看什么看?给我。”
夏承泽伸手把苏悦耳手里的结婚证抢过来,看了一眼里面的照片,男的黑着脸,女的耷拉着脸。
知道的是结婚,不知道的以为是奔丧。
一瞬间的功夫,苏悦耳眼怔怔的看着结婚证被夏承泽撕碎。
丢在民政局傍边的垃圾桶里。
他甚至没有丝毫的留恋。
“你干什么?”
苏悦耳看着他疯狂,神经质的行为,有些恼火。
“你死了也得在我身边,要这玩意还有什么用?”
夏承泽就是想让苏悦耳死心,离婚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
苏悦耳:“.......”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
“过几天,你跟我回去见咱妈。”
夏承泽开着车,嘴里还哼着小曲,曲意不明,到苏悦耳的耳朵里,格外难听。
“我不去。”
跟夏承泽的事情,苏悦耳不想让夏妈妈知道,当初怀孕的时候,她就骗夏妈妈自己要出国游玩。
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回去跟夏妈妈说自己结婚了,还是跟她的儿子。
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开口。
“怎么能不去,咱妈也想见见孙子。”
夏承泽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神瞥向苏悦耳的肚子。
说不通,干脆她就不说,转头望向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你这是去哪里?”
眼看这条路有些陌生,苏悦耳现在对夏承泽总是持怀疑的态度。
主要是他性格太阴晴不定了,谁知道他下一秒,又想要干什么?
“带你去挑钻戒。”
“夏承泽,你有病吧,谁要跟你一块去挑戒指。”
苏悦耳挣扎着,就差跳起来打他了。
“你呀!要不我带其他的女人去挑,回来给你也行。”
夏承泽开始语出惊人,说话嘴上没个把门,。
“谁要二手货,就跟你一样。”
苏悦耳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丝毫没了顾忌,二人现在也算是把最后的脸皮撕破了。
“谁是二手货,当初我是第一次。”
这种事情,夏承泽觉得自己一定要解释,事关他的清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她诬陷。
“切,就你那烂大街的技术。”
苏悦耳鄙夷的眼神上下扫着夏承泽的某些部位。
“你说谁烂大街?”
男人的自尊绝不允许侵犯。
“说你呢。”
一问一答,短短几句话,夏承泽额头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