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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踏足修行(1 / 1)


铸造心象宝塔,踏足修行之路,是周易在第三行政星心心念念的事。对于有修行潜质的人来说,这一步迈出去其实很简单,其实质类似于已经覆灭的中央联合政府那一套公考制度,是一脚跌入乡镇公务员的小池塘,泥淖缠身,还是一步登天迈进中央部委的汪洋大海,纵横驰骋,能够达到的高度和深度大有不同。不可否认,小池塘也有可能成为蛟龙的发源之地,但是那一步步蜕变的艰辛,肯定远非汪洋大海中的生物可以比拟。

这是桑国羊拦着周易,让他迟迟不能踏足修行的最主要原因。

他对这个徒弟寄予了很大希望,周易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在许可说他死了的时候,周易还默哀了一分钟。

见神,要扎根基层,破认知障。

扎根基层,不是说要下放,而是要选择哪里当自己的出身地,破认知障是要重塑自己的认知,把旧的打破,培养一套附和新出身的思维习惯和行为方式。

相对而言,扎根基层尤其重要,这是发迹之地,是起好步、开好局的关键环节,一辈子的是非对错,一辈子的成就高低,都从这里开始。

换而言之,要谋个好出身。

扎根基层需要注意的有两点,一是基层的位置,基层位置不同,带来的结果有天壤之别,比如第一行政星和第三行政星;二是基层的界别,像八零一研究所这种纯工科的基层,选择在这里见神,铸造心象宝塔,可能以后就少不了天天和金属、科研打交道,只能科而优则仕,选择了在仙都大学见神,那估计就要教而优则仕了。就结果而言,选择在政坛见神,对周易这种没有根基背景的人来说最适合,起码能够占个入行早。

许可他们为周易选的根基很出乎人的意料,是八零一研究所的废墟。

周易听到的时候,头都大了,说:“我知道那里一定有玄妙的地方,你们也是为我好,但是这个时候选择在那里见神,是不是太扎眼了些?”

他是内心拒绝当个埋首研究的科学家。

王青嗤笑了一声,说:“一块被道余反复犁过的废墟,有什么扎眼的?”

周易说:“就像您说的,毕竟那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我万象魔宗这次参加仙都大学入学测验的考生,更是死了数万,眼下大家都义愤填膺,一边自发的祭拜着死难者,一边嚷嚷着要发动战争,对道德宗和紫薇王朝还以颜色,我甚至听说有人提议要在那里建一个纪念碑,提醒大家勿忘国耻。这个时候在那里见神,我真觉得不合适。”

王青拍掌,说:“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绝了!民心可用,正好发动一场思想动员,帮你洗洗名声。顺带着,给你这次活动找个理所当然的事由,堵住紫薇王朝的嘴。”

周易说:“我还是觉得太哗宠取宠了些。”

王青笑眯眯的说:“乐乐,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怎么样,还是假装不知道?”

周易认真的说:“青姨,我打小在花园头社区长大,深居浅出,与人无争,这次参加仙都大学的入学测验才第一次走出家门,我能有什么名声?”

王青呵呵一笑,无声无息的说了两个字,周易认出王青说的正是“佞臣”,顿时大感头疼,连忙说:“青姨,小孩子不懂事,有时候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您该骂就骂。”

王青说:“自己家的孩子,就算再调皮顽劣,在长辈眼中,也只有可爱。”

周易由衷的说:“青姨,您真是虚怀若谷,我们这些小辈儿望尘莫及。”

王青说:“那是,大人有大量嘛。”

周易诚恳的问:“那见神的时候,我该怎么说?青姨,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王青说:“这个不就是你擅长的吗?”

周易无语。

嘀嘀嘀!

王青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过之后,王青说:“烛爷已经帮许铃办好了户口,事不宜迟,出发吧。”

走之前,周易给第三行政星的师兄打了个电话,毕竟是涉及见神这么大的事。

才刚中午,师兄那边已经人声鼎沸,跌宕起伏,高亢的行酒令声音和男女的欢笑喧哗夹杂在一起,就像一杯鸡尾酒,让人上头。

不愧是最像师父的师兄!

周易赞叹了一句,说:“师兄,我最近打算铸造心象宝塔,突破见神了,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师兄闻言,紧张的问:“师父在你身边吗?”

周易说:“没有。”

师兄释然了,说:“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周易说:“我毕竟是第一次。”

师兄沉默了一会儿,说:“别紧张,绷住。”

周易说:“他们给我选的地方,人多。”

师兄说:“实在不行,自己先来一把,套路摸清楚了,就没那么容易紧张了。”

周易说:“那行吧,我知道了,再见,师兄。”

“等一等!”

师兄突然喊了一句。

周易说:“怎么了?”

师兄压低了声音,说:“小易,你去了那么久,在仙都城有认识的泌尿科专家吗?”

周易诧异的问:“师兄,你怎么了?”

师兄默了默,说:“师父的遗产太多,清点的时候,一不小心我把自己累坏了。”

这话题比较敏感,一时之间,周易不知道该怎么接才能既不伤害到师父,又能满足师兄的虚荣心,并且恰到好处的表达出自己的关切。

好在师兄也没那么高的指望,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恳切的说:“师弟,你得帮帮我,我今年才二十八,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这句话让周易瞬间回忆起和师父流浪的时候,有点儿破防,泪目。

师兄说:“师弟,你在听着吗?”

周易吸了口气,说:“师兄,别担心,你那不是病。”

师兄纳闷的说:“不是病是啥?我现在……”

周易脸上泛起圣洁光辉,说:“是传承。”

师兄:“啥?”

周易笃定的说:“是传承!”

师兄:“啥玩意?传承?!”

周易肯定的点头,说:“就是传承。”

师兄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是说师父?”

周易说:“师父说过,这可能和我们的功法有关,时间一到,自然而然就痊愈了。”

师兄急切的说:“那他说要等到啥时候了没?”

周易说:“有!”

师兄着急了,说:“哎呦,我的师弟啊,你就别急你师兄了,有啥话,咱能别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吗?你就给师兄个确切话儿,到底啥时候能痊愈?”

周易说:“三十而立。”

师兄呸了一声,说:“滚犊子吧,这个老骗子!他咋不说七十拉的稀呢?!”

师兄一说到屎尿屁的事,就容易亢奋,说个没完,周易果决的说:“那师兄,没啥事,我挂了啊。”

师兄这才想起了什么,说:“等等,你刚才说你最近要干嘛来着?”

周易说:“见神。”

师兄“哦”了一声,叮嘱了一句:“那你把师父给你那本《心象哲学导论》带上。”

周易狐疑的问:“带个遗物干嘛?”

师兄说:“你别管了,叫你带你就带上,师父那个老坑货会害你,师兄不会。记住啊,有空帮我问问泌尿科大夫的事。”

师兄最后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

周易应了一声,挂掉电话,看着提包里装着的《心象哲学导论》,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忧心忡忡的上了车,王青开车开得飞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到了八零一研究所的废墟。

王青没有熄火的意思,说:“下车吧。”

周易说:“青姨,你不陪着我?”

王青说:“姨年龄大了,丢不起那个人。”

周易:“……”

王青似乎也为自己的直接有点儿过意不去,安慰他说:“有烛爷陪着你呢,别怕。等见神成功了,我带你们吃火锅。”

说着说着,王青似乎找到了很好的理由,眼睛一亮,肯定的说:“对,吃火锅,我知道有一家火锅特别好吃,毛肚鲜嫩,汤还好喝,就是位子不好订,我得赶紧订位子去。”

周易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人群中,一个干瘦老头抱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正在朝自己挥手,正是烛爷和许铃。

突突突!

似乎是怕周易不依,好好一辆凯客硬是被王青开出了拖拉机的感觉,冒出腾腾青烟。

“青姨这开车习惯不好,人群里就敢给地板油。”

周易看着王青费劲的左冲右突,默默的想。

“爸哥,姨奶奶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她在落荒而逃一样。”

许铃奶声奶气的问。

在外面,许铃一下子变得和正常儿童一样,在烛爷那里的缜密逻辑一点儿也没有暴露出来。

周易自动忽略了许铃的问题,反而敏锐的捕捉到了许铃语音的怪异,问:“烛爷,你那些学习资料都藏好了吗?”

烛爷脸皮子抖了抖,尬笑,说:“都藏好了的,乐乐,你要相信我,而且,这个‘爸哥’真不是我那些资料里出现过的,你也知道,我一向崇尚的是‘非暴力,不合作’。”

许铃问:“爷,啥叫‘非暴力,不合作’?”

周易接过许铃,眼睛像针一样,扎在烛爷脸上。

烛爷脸色变幻,强笑着解释说:“非暴力是意思是以和为贵,反对为达成目的采取一切暴力手段,不合作的意思嘛,就是尊重个人意愿,反对强迫性多人运动。”

许铃歪着头想了想,说:“就像加班?”

烛爷松了口气,说:“对!对!对!”

许铃说:“爷,那你用词不对,应该是多人行动。”

烛爷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说:“对!对!对!”

许铃仰起头,问周易:“烛爷说得对吗?”

周易:“对!对!对!”

许铃得意洋洋的说:“还是爸哥学问深些,一问就懂。”

烛爷:“回答问题的是我,好嘛?”

周易把许铃又交还给烛爷,说:“烛爷,你先照看着点儿,我去去就来。”

烛爷接过许铃,干脆的说:“去吧。”

周易的身形渐渐消失在人群。

等他完全看不到人影,许铃担忧的说:“爷,爸哥会见神成功吗?”

烛爷一反常态的叹了口气,忧虑的说:“桑国羊的弟子,谁知道呢?

不过,有许家的屋漏法,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吕方这一刻也在人群中,神色有些哀伤,在他面前,一块被烧焦的牌匾插在泥水里,牌匾上依稀还能认出“指”和“精”两个字。

沉吟了片刻,吕方伸出脚把焦黑的牌匾整个踩入泥水中,借助这个动作,他内心隐隐得到某种快意,然后迅速结束了这次惆怅的怀古。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吕方吾友,你死得好惨!”

吕方一个哆嗦,快意迅速消失,莫名的感觉一股寒意袭来,循着声音来到八零一的废墟旁,立刻在片片飞舞的纸钱里找到了正在祭奠自己的周易。

他挥舞着手,刚想打个招呼,突然,一个壮实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拖着他直接来到了外围一个隐蔽的角落。

吕方心底沉了下去,这个角落是一处百米高楼的废墟,被道余手中的五彩光芒扫中之后,主体已经崩塌,只剩下一些框架还在倔强的耸立。倔强意味着坚强,也意味着危险,因为失去了主体的支撑,那些框架随时有可能彻底倒塌,到时候,抓住自己的人只需要把自己往里面一丢,自己就身与名俱灭了。

“你就是乐乐的男朋友?”

就在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吕方耳边响起。

搂住他脖子的壮实胳膊松开了,吕方使劲喘了两口气,打量了一下声音的主人,约莫有三十岁上下,长得很有味道,身材高大,饱满丰腴,让吕方莫名的想到落霞与孤鹜齐飞、茅草与蒲苇林立的滩涂,肥沃且生机勃勃。

不过,他很快把自己从专业角度得出的这个结论甩在了脑后,因为他注意到丰腴妇人的身后,有一辆四米二厢货,厢货没有关门,里面装着一个瘦巴巴的老头,老头断了一只手,浑身血,但是身体上的缺陷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眼神寡淡,神色冷漠,一副遗世而独立的样子。

压下心中的震动,吕方毕恭毕敬行了一礼,说:“阿姨就是许乐同学的妈妈吧?”

许可笑了笑,说:“虽然长得人模狗样的,不讨人喜欢。”

吕方身体一僵。

许可说:“但是好在眼光还不错,我就是许乐他妈许可。”

吕方顿时放松下来,说:“阿姨好!”

许可“嗯”了一声,狐疑的说:“听着也是个懂礼貌的,但是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呢?小马。”

小马哥言简意赅的说:“吕轻侯。”

许可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原来是那个大嘴巴。”

顿了顿,许可郑重其事的说:“不行,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小马点点头,说:“回头我去找吕轻侯聊聊。”

许可叮嘱说:“别打死了。”

吕方现在后悔的肠子都断了,在家里呆着不好吗?好端端的没事来附庸什么风雅?

许可注意到吕方的表情,说:“小马,说个话,也不知道声音小点儿,你看你,把人家孩子的印堂都吓黑了。”

轰隆!

一块中间插满钢筋的水泥块突然掉了下来,看方向正正好落在吕方头上,吕方骇然。

咚!

一个雄壮的身体拔地而起,伸出碗口大的拳头重重砸在水泥块上,就听见嘭的一声,落到半途的水泥块被打成沫沫,飘飘洒洒的落下来,落在吕方头上脸上,像是抹了一层蛋糕。

吕方目瞪口呆。

小马不好意思的朝吕方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水泥块这么不经打。”

吕方摸了下脸,强笑道:“没事,没事,都是那些建筑商的问题,我听说这一带的高楼都是泰虹造的,他们偷工减料是出了名的。”

小马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绢儿,递给吕方,说:“要不,擦擦吧?”

吕方敏锐的注意到上面绣的一对儿鸳鸯,立刻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说:“不用,我感觉现在就挺好,起码印堂没那么黑了,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吕方总感觉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许可和小马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儿同情,甚至连那一只郁郁寡欢好像生无可恋的干瘦老头也看了自己一眼,十分惊艳的样子。

“自己说笑逗唱的水平这么高了吗?”

见自己几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吕方暗自窃喜。

正在这时,周易的声音突然无比清晰的传来:

“呜呼!吕方吾友,吾与汝一见如故,情同兄弟,约定考后把酒言欢,秉烛夜谈,孰谓汝遽去吾而殁乎!吾与汝俱少年,以为虽暂相别,终当久相与处,故舍汝而忙考试,以求斗斛之禄;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

“想不到许乐兄弟才华这么高,这悼念我的祭文写得情真意切,只是可惜了,他不知道我没死。不过,幸好如此,我才能听到这么高质量的祭文,有了这祭文襄助,三日后的家宴,我有把握力压所有兄弟姐妹。

嗯?!不对,当时是许乐拉着我逃到英贤广场的啊。”

吕方眼皮子一跳,本能觉得不对。恰在此时,他驻足的地方轰隆隆裂开一个大洞,吕方猝不及防,直接掉了下去,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往下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下面钢筋林立,宛如长矛,散发着狰狞的光辉。

如果我掉下去,被钉死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需要一刹那,吕方就得出这个结论。

而且,凭我的实力,我躲不过去!

所以,我必死无疑。

吕方认命的闭上了眼,等待钢筋顶住身体后那撕裂般的痛苦。蓦然,一个雄壮的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间不容发将他提了起来。

“没事,别怕!”

小马的声音传来。

脚踏实地的感觉再次降临,吕方睁开眼,感激的对小马说:“小马叔,真是多亏了你,我这人不会说话。看您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刚才外地回来吧?这样,今天晚上我在水云间要个最大的包厢,把那什么女道士、女妖怪都叫上,给您好好放松放松。”

小马轻描淡写的说:“别客气,这才哪到哪啊?”

吕方总觉得小马好像话里有话。

八零一研究所废墟旁,周易涕泪交加,对吕方的祭拜已经来到高潮部分。

“呜呼,吕方吾友,吾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彼苍者天,曷其有极!自今已往,吾其无意于人世矣!”

伴随着最后一句痛彻心扉的哀叹,周易对吕方的悼念终于引发其他考生的共鸣。

随着一个身形高挑少女情难自禁哭出声,此起彼伏的哭声响了起来,渐渐汇聚成洪流之势。

“然大仇未报,吾死亦不瞑目。吕方吾友,你之身死,全赖那道德宗道余道人,我在这里立誓,此生若不为你的死讨回公道,吾誓不为人。”

周易瞪着猩红的眼睛说。

“誓不为人!”

高挑少女立刻跟进,振臂高呼。

“誓不为人!”

“誓不为人!”

……

在这种哀伤的氛围中,众多考生的情绪被调动,加入进来。

“唉,我可怜的好友吕方,你死得好惨啊,连心肝脾肺肾都被那道余杂毛的大小如意给烤干了。”

周易声音如泣如诉。

嘭!

吕方有些狼狈的在一堆瓦砾中站起身,就在刚刚,一道大小如意发出那五彩光辉的余波被触发,险之又险的划过他的身体,幸亏小马反应及时,一脚将他踹出原地,这才堪堪躲过一劫。

没有对屡屡遭受杀机的吕方表达人文关怀,许可笑吟吟的听着周易的哭诉,说:“有那味儿了。”

小马说:“这孩子学东西就是快。”

吕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心有余悸的说:“马叔,要不还是让我去死吧,我实在受不了这一次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了。”

小马说:“不行,你是周易此番作为的锚点,你死了,还得重新选人,太麻烦。”

吕方张了张嘴,无力的问:“小马叔,还有多久?”

他算看出来了,周易的嘴巴绝对开过光,只要谈及自己的死法,他就得全须全尾的经历一次。上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去知驴居吃肉,服务员每上一道菜,就会介绍一下这道菜是取自驴身上的哪个部位,怎么做的,该怎么吃,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头驴。

关键是他还不敢有任何不满,没看连人家干巴巴的道士都被拾掇了吗?

“快了!已经成学生党的意见领袖了,接下来八零一研究所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要给他一个说法。”

小马随口答复。

话音未落,一道玄而又玄的气息在周易身边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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