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开了!!!
沈雁翎瞪大了眼,脑子一片空白。
她是可以治疗丧尸病毒,但是如果丧尸直接把她的脑袋切下来,她就算是菩萨转世也没有用!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雷电制作的牢笼瞬间出现,死死的禁锢住了丧尸的手,沈雁翎手中的水箭也在同一时间凝聚好,飞向丧尸的眉心。
哐当一声,丧尸终于倒地。
沈雁翎吓得腿直发软,甚至没顾得上地下的血迹,一下子就坐了下去,在摔到地上的前一秒,被一双手臂牢牢地扶住了。
是那个男人,他醒了。
“汪汪汪!”金毛兴奋的扑了过来,它经过变异体型比一般的金毛大了一圈,此时站在沈雁翎的身前疯狂摇着尾巴。
被丧尸洞穿腹部的时候,曲砚甚至连杀这只丧尸都没兴趣,他飞速躲了起来,让丧尸失去目标,转而攻击曲江一行人,听着曲江惊慌失措的声音,他不觉得痛快,只觉得好笑。
自打母亲死后,继母带着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进门,他才知道,他母亲一直活在谎言之中,父亲在母亲怀孕时就已经出轨了。
此次来M市谈合作的本来是他,但为了给曲江造势,父亲强行把曲江也送了过来。
他从来都没期盼过父爱,但当末世降临,父亲派来的一队人都来找曲江,看到他支支吾吾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期盼他活着,他自己也放弃了。
曲砚将微微垂眼,看向拿小刀蹲着划拉丧尸脑袋的女人。
“你还好吗?刚刚净化丧尸病毒以后得多休息一下,不然会头晕。”沈雁翎随口关心了一句,然后满意的从丧尸的脑袋里挑出一个灰色的晶核。
其实她也是靠推测,这只丧尸比她之前见到的所有呆呆的丧尸都厉害,估计是已经有晶核了,开瓢一看,果不其然。
曲砚帮着沈雁翎把东西都搬到了车上,期间两人也自我介绍认识了一番。
曲砚的故事当真可以称得上是美强惨,听的沈雁翎这个没良心的人是津津有味。
他八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了,亲妈头七还没过,爹就给后娘和小自己一岁的弟弟带了回来,明面上,他是曲氏集团的继承人,其实不管是亲爹还是后妈都想给他拽下来,让他那个便宜弟弟继承财产。
从曲砚八岁开始,他就战战兢兢的活在曲家,曲砚对公司没兴趣,大学的时候就开创了自己的公司,赚的并不比曲氏集团少,但曲氏有他母亲的心血,他不打算便宜了那一家三口,于是装作弱势继续维持曲氏继承人的身份。
亲爹看上他过人的商业天赋,想让他给曲氏打一辈子白工,最后把曲氏给小儿子继承;继母则是只想让他死,赶紧给自己儿子倒地儿。
明枪暗箭,曲砚全部躲过,本来离搞垮曲氏送那三人进精神病院不远了,接过来M市谈一趟生意,末日来了。
曲砚是醒的最晚的一批异能者,等他醒了的时候,带来的人已经全死了个干净,直到通讯断了的前一秒,组织救他的竟然是他兄弟,他爸连问都没问他一句。
他直接让人不用再来,这一路情况莫测,与其等待救援再折回去,不如他自己回。
结果半路遇到了曲江和特地来救曲江的人,他才知道,他在他便宜爹的心里,真是一文不值。
以为自己要变成丧尸的时候,曲砚心中非常平静。
他已经了无牵挂,已经习惯了被抛弃和不被选择了,直到沈雁翎的到来。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他听见沈雁翎的邀请,心中一动,莫名的感觉蔓延全身,让他只想答应,一个不字都不想说。
除了曲砚,沈雁翎还带上了那只金毛。
这金毛实在是太大了,只能塞在后座,它扒着沈雁翎的腿呜呜的叫,眼睛湿漉漉的,让沈雁翎实在难以拒绝。
“你叫啥呢?豆豆?小黑?旺财?”沈雁翎拆开一包薯片咬的咔嚓咔嚓的,曲砚接替了她开车的活,又能打又能干活,沈雁翎越发觉得这个人救得值。
“汪……”
“嘿,你还挺挑?嫌土?”沈雁翎是个取名废,但非常没有这个自觉,总觉得自己取名非常有天赋。
“要不你就叫星星吧!”
金毛左思右想,虽然觉得比旺财强,但还是差强狗意。
“这都不行?那你叫虎子!够不够威武霸气?”
金毛激烈的抗议起来。
曲砚弯了弯唇。
“星星和虎子你挑一个吧。”沈雁翎吃完薯片,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给了她一瓶拧开的可乐。
过于贴心了,曲砚同学。沈雁翎满意的不行。
最后金毛卑微的选择了前者。
两人一狗带着一车的物资前往M市的幸存者基地,为了保障安全,沈雁翎和曲砚研究了一下,决定走小路,绕到农村。
乡下的人流量比城市里少许多,也没有那么密集,考虑到这一点,曲砚直接饶了路,不过这可苦了沈雁翎,她极度晕车,平坦的道路还行,一颠簸她就想吐。
车上没有晕车药,曲砚又带她走了一段,看沈雁翎发青的脸色,临时决定去找个药店。
“你睡一会儿,附近应该会有药店的。”
“不行……我睡不着……”沈雁翎虚弱的摆了摆手,一副虚脱的样子。
“那我们……”曲砚有些担心她,正想把车停下让她休息一会儿,车胎忽然砰的一声,爆炸了。
这下沈雁翎的脸色更难看了。
车子停下的瞬间,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领头的是个肌肉虬结的男人,他皮肤黝黑,手里拿着一根巨大的铁棍,铁棍一头指向曲砚“你!出来!还有车里的那个女人!”
“哎呦!这个妞长的不错啊。”
后面一个小眼睛的猥琐男人一看见沈雁翎的脸,眼睛立马就亮了。
“……真够倒霉的。”沈雁翎心知是遇上了拦路的,本来晕车就烦,现在恨不得直接给他们全敲死。
她和曲砚对视一眼,干脆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