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花听她说这话,指着墙上的牌子道:
“你刚才侮辱我大哥也就算了,现在还污蔑我们铺子。这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价格,我们家每天做的卤味都不够卖,你吃的起就吃,吃不起别吃,别影响后面的客人。”
之前摆摊时卤肉确实是三十五文一斤,糟鱼三十文一斤,现在开了铺子,费用增加了,这价格自然也上涨了。
不过,客流量丝毫没有影响,还上涨了。
很多顾客认为,铺子里做的干净卫生,不在乎那点钱。
沈小花把后面的客人拉进来,立马就不一样了。
“就是,吃不起就赶紧走,你不买,我们还要买呢。”
“你恐怕连四十文都拿不出来了吧?”
“我看她就是想吃白食的。”
沈小花见客人都指指点点,她心里一急,问道:“怎么涨价了呢?”
“隔壁路口左转,那家的卤味便宜,您请便。”
沈小花说着,便从她手中夺过了卤味和糟鱼,把一百文重新递到她手里。
接着接待起了其他客人。
柴听莲眼里含泪,楚楚可怜望着沈玉安,她多想他再看她一眼。
可对方连跟她讲半个字的欲望都没有。
如果当初她嫁的人是沈玉安,那她就是这间铺子的老板娘,是不是每天在铺子里收收钱就行了,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做不完的活了。
直到她走回去时,都是浑浑噩噩的。
回到杂货铺,孙拓见她两手空空,问道:“你买的卤味呢?”
柴听莲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她忙把钱递给孙拓。
“姐姐给的一百文根本就不够买两斤卤肉一斤糟鱼,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
孙拓两眼一瞪:“你敢诓骗老子?”
他扬起手来就要往柴听莲的身上招呼,柴听莲连连闪躲,可耐不住孙拓是男人,她躲又能躲到哪去。
“老爷,是真的,卤味四十五文一斤,糟鱼四十文一斤,她给的钱真的不够。”
这时,余氏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见柴听莲竟敢告她的状,心里那个气。
“老爷,这小贱蹄子在撒谎,我之前去买过,卤味三十五文一斤,糟鱼三十文,加起来正好一百文,她说的每斤多了十文钱。”
“刚进门时见她这么老实,恐怕都是装出来的吧,也不知道她平时昧了家里多少钱。”
孙拓听到此更生气了,大巴掌招呼过来。
柴听莲被毒打一顿,心里更凉了。
这是她第一次挨打,平时虽然有干不完的活,但是不至于挨打。
想到自己花儿一样的妙龄,嫁给了这样一个老男人,还换来了挨打,真的不值。
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竟然一支金钗就把自己卖了呢。
不知安郎心里还有没有她,如果有的话,她是不是还能嫁给沈玉安。
“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直到余氏的一声吼,吓得她赶紧站起来,抱起余氏给孩子换洗的衣服,跑了出去。
今天铺子开业第一天比较忙,有加会员的充值活动,因为会员都有打折,很多人即使不吃火锅或不买卤味也都加了会员。
沈家众人也都跟着忙活了一天,全都累的不行。
午时一过,沈紞如就吩咐人关了铺子。
卤味和糟鱼卖完了,坛焖肉也卖了个精光。
火锅只剩下最后一桌,她想留给自己人吃。
把全部人集合起来,犒劳下自己人。
周文宣和沈小花感觉不到什么,但几个店员感动的一塌糊涂。
店员有男有女,女人一般在厨房准备配菜,男人可以在外面招呼客人。
但给的工钱都是一样多的,在四方镇一天能赚三十文就挺多了,沈紞如给了五十文,也让人签了用工合同。
几个店员见这桌子火锅是给他们准备的,都有些不可置信。
给的工钱高也就罢了,还管他们吃。
这一桌子可都是好菜,有猪肉丸, 鱼丸,鸡肉丸,新鲜羊肉等等,每样都有十几盘子,这可是能卖好多钱的。
今天他们可是馋了一天了,但给人家做工,肯定没有自己尝的道理。
现在愿望成真,自己也能吃上这热腾腾的火锅了,咋感觉像做梦似的呢。
沈紞如还给沈诚准备了好酒。
“如儿,这是哪里买的酒,我闻着咋跟平时买的不一样呢?”
“爹,您别管哪里买的酒,您就说这酒好不好喝?”
沈诚细细品尝,他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酒。
“香,这酒真香。”
“爹,这些天您辛苦了,我敬您。”
沈紞如轻轻酌了一口。
酒虽是她酿的,但她不胜酒力。
沈玉言道:“二姐,这酒不会是你自己酿的吧?”
沈紞点了点头。
这次轮到沈诚惊讶了,没想到如儿还会酿酒。
这肯定是孩子知道他这个爹喜酒,偷偷酿的,好给他一个惊喜。
沈诚感到自己眼眶一丝灼热,酒喝下去,一股暖流也涌遍全身。
“如儿,爹要谢谢你。”
其实,这也不算是沈紞如偷偷酿的,知道爹喜酒,她便开始研究酿酒的工艺,之所以没有告诉家人,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幸亏系统里有上好的酒曲,这就让她酿酒事半功倍。
酒也加入了灵泉水,可以说这酒喝了对身体没有丝毫伤害,还能强身健体。
“爹可以给这酒取个名字。”
沈诚赶紧摇头,虽跟着孩子识了几个字,但让他取名,他怎么会。
“反正这事就交给爹了,如儿给爹酿的酒。”
沈紞如耍赖道。
见女儿向他这个爹撒娇,沈诚心情更好了。
“就叫百里醉吧,爹远远的闻着就醉了。”
沈玉言打趣道:“爹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沈诚笑的更大声了。
过了三日,柴父柴母上门。
铺子里开业当天是有些忙,全家都在铺子里帮忙,后面只交给周文宣打理就可以了。
柴父柴母上门,恰好沈家人都在家里。
“请问你们这次上门所为何事?”
沈诚还是有些生气的,柴家不讲道理,因为一只金钗跟玉安退了亲。
在这乡下,有几家买的起金钗的,他们逼的玉书这孩子远离家乡,回来时变得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