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之前我说几句,这个玉杯以于阗上品羊脂玉制成,是并肩王个人出资亲手而制,凌云出品必是圣品。
杯中之水,说是琼浆玉液不为过,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获奖者务必珍之。没得奖者也不要气馁,今后还有许多获奖机会,请大家谨记。”宋应星插话道。
颁奖细节就不在此赘述了,记不起后世足球世界杯,更不是什么奥运会金牌。但是,奖品如何自当细说一番。
颁奖完毕,获奖的人激动不已,高兴万分!羊脂玉杯,并肩王亲手制作的,圆润柔和,握在手中有种人杯相融的感觉。
杯身正面一个镂刻的金黄色“奖”字,只要目光与之相接,顿觉肝气柔和条达,头脑清灵,四肢百骸舒泰,如羽毛在空中漂浮一般。
奖字下面是“神州国立大学昌治三年腊月”隶书黑字,每当看到神州二字,心底涌现巨大冲动,甘愿为之奉献一切的冲动。杯底圈足,中间刻着“左凌云制”四个篆体小字。此杯有盖,却不是通常即取即盖那种,盖与杯身以螺纹连接而密封。
宋校长说杯中之水是琼浆玉液,个个深信不疑,尤其是孙云球这个跑步耷拉者,平复下激动心潮,安稳地从宋校长手里接过两杯,双手捧着,慢慢回到座位,轻轻放在身前案桌之上。
孙云球左右二人就是搀扶他的两个人,也是倒数第二名第三名,一个叫郑志伟,长于冶炼;一个叫李洪钊,善于铁器,他们来自四川,都是举人出身,今年会试落第,为四川总督杨展推荐进入国立大学。
三人小心翼翼转动自己的杯子,全神贯注地观察了一遍,你看我我看你,都舍不得打开杯盖,虽然满腹好奇。
“文玉老弟,你先打开杯子,看看校长所说的琼浆玉液到底何物?”李洪钊出言道。
郑志伟撇了撇嘴说:“洪钊兄,为何你不先打开,却鼓动文玉?是不是想占他的便宜?”
“志伟兄,我老李岂是占他人便宜之人?在眉州一带哪个不知我乐善好施?!”李洪钊反驳说。
“二位兄长无需如此,小弟我先行打开,我们三人一起见识意下如何?”孙云球真诚地说。
郑李二人紧盯着孙云球的手,只见他右手握住杯盖轻轻一抬,杯盖纹丝不动,嗯?粘上了?于是用左手把住杯身右手再次取盖,还是不动。
他轻轻吸口气,难道有螺丝?不愧有颗玲珑剔透的匠心,马上就想到蹊跷之处。于是用力轻轻左旋,举轻若重,半圈后终于打开了。
探头一看,杯中是清澈透明的水,却闻到一股闻所未闻的香气,深深吸了一口,感觉立刻沁入心肺,温凉交融,香甜交织,轻轻抿了一口,呀!入口滑腻,丝丝凉意,五味杂陈又似是而非,瞬间流入腹中,一股热气直冲丹田,气势又翻转而上,自身左侧直达心肺。
孙云球于是大喝一口,顿觉一股柱状般热气,顺刚才路线循环,上下四肢开始有了感觉,跑步的后酸痛和疲惫渐渐减轻,再大喝一口,半杯水被吞没。闭上眼睛,脸上显露出迷幻般的笑容,进入如痴如醉状态。
享受之间,忽然听得旁边有咋舌之声,睁眼一看,两位老兄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一副馋人形象。
“两位兄长,要不你们来一口?”孙云球问。
郑志伟和李洪钊听到问话回过神了,“不不不,我们也有,哪里能喝你的呢,难不成真的赚你便宜?!”
此时不仅郑李二人一副馋相,前后左右不少目光盯着孙云球,环目四顾,犹如被饿狼包围了一般。
……
“颁奖结束,获奖的回去慢慢品味杯中之物吧。现在,请并肩王继续未竟之言,大家欢迎!”又是一阵经久不息的雷动掌声。
“各位同仁,刚才跑了十里路许多人很疲惫,浑身酸痛,而且有的都吐了,也许有的人晚上会有其他不适。这次跑步大大超出了你们前期的运动量,不要误解这是折腾你们,更不是戏弄,而是检查大家的身体如何。
大家都是国家英才,脑力劳动者,如果没有一副健康的身板,年纪轻轻被病痛所困,既是你本人和家庭的不幸,更是国家的损失。
健康,什么是健康?有力为健,无病为康!今后学校会定期给大家查验身体健康如何,如何保持健康,你们去求教医学院,求教院长杜鼎臣先生。
说到这里,我想起论语里的一段话:为人父母者不知医,谓不慈;为人子女者不知医,谓不孝。我建议大家不仅仅是求教,而且必须学。
秀才学医笼中捉鸡,所以啊你们学医的条件非常充分。从哪里学,我看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是必读之物,至于其他,自我选择。
古人云,上医医国,其次疾人。上医是什么?解国之苦,消民之难,去国之弱,脱民之贫,一句话国泰民安。
我们医学院就是上医,皇帝大臣就是上医,在座的众人也是上医。做好了利国惠民,做错了则祸国殃民。所以,我们应立足于治未病,任重道远,使命光荣!
有上必有下,下医为何?自然是治病救人,同时要传播健康思想,引导民众健身康心,而不是落于求医问药的被动,防患于未然才是上策。
要治病救人,就必须有医生,有医馆,有草药。神州有万万民众,所以我们必须培养太多的德艺双馨的医生,而不是见钱眼开的恶医,不是滥竽充数的庸医。
还需要大量的草药,医馆,杯水车薪则无济于事。山林之中草药不足怎么办?医学院要与农学院合作,研讨实施人工种植的路线。
医学院要在各地官府的配合支持下,深入民间,深入山林田野,了解掌握现实状况,未雨绸缪,因地制宜,有的放矢。这不仅能保证草药供应,也是部分民众脱贫入富的好营生,不可等闲视之。
这些年来神州连年战火,致使疫病爆发,波及广泛,失去了数千万人口,这是国民不堪之痛,悲剧不能继续重演,我们必须肩负起这个重任。
除了病,还有伤。特别是军中因战伤着颇多,受伤的形式多种,有创伤,刀枪之伤,烫伤烧伤,有毒虫叮咬之伤;有的伤在皮肉,有的伤在筋骨,有的伤在脏腑,数不胜数。
伤种不可胜数,伤者也数不胜数。轻者,行动不便,难以劳作,重者卧床不起,无人照料不能生存,其人不仅痛苦不堪,其家也危如累卵。于民不忍,于国不利,此为大患。
所以医学院也要与工学院联合,研讨制造相应器具,材料和治法,对伤者快速施救,保证其生机犹存,减小伤痛,恢复健康。
特别是那些伤口深长,流血严重的,这是治伤之要害,因为不能及时处置妥当,伤者必死。这就提出一个课题,如何让流失的血快速补回?让伤口合闭?
施术于伤者时,极度痛疼可令人昏厥甚至直接丧命,如何暂时缓解?我记得华佗先生有针刺麻醉之术,据说此术非常人能为。药物能不能产生麻醉作用?我们要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