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舰配备各类人员二百人,其中一百五十人是战斗员,配置使用新式火器;有两座四炮炮台,口径五寸,射程可达四十里,两座重力火铳,一艘战舰可对付五万敌军。战舰既可以从海洋,江河上快速运兵,又可以运输粮草,可谓一举多得!”多尔衮说完,停了下来,眼光巡视在座各位,察看其反应。
郑亲王济尔哈朗对此半质疑半惊讶,首先开口:“竟然有这么大的战船?而且还有那么多火炮火铳,果真如此,海上登陆陆,岂不是无敌于天下了?!”
“我来解释一下,无敌天下未必,确实火力已经强大到空前的地步。个别省府步军已经配置少量炮台和火铳,与战船的性能一致,我先给大家看一点大家从未见过的东西。”左腾飞说完,也不管他们是否奇怪莫名,一抬手从须弥里拿出一个卷轴样的事物,双手一展,一块白色不透明幕布,没有任何支撑和牵挂,悬在王公大臣面前。
幕布上即刻明亮,显示的画面是金陵下关船厂场景,南征带领征服号三艘战舰驶出码头,在长江口炮击,重型火铳演练场面,一次四发炮弹落在江面,激起的浪花高达十数丈,无人小舟被炮弹击中,瞬间变成一堆碎片,漂浮水上。重型火铳向岸边的竹林扫射,碗口粗的青竹,齐腰而断,竹竿大片坠地。
画面一转,画面里出现全副武装立在大山中的肃亲王豪格,旁边还有第一巴图鲁瓜尔佳鳌拜,刘进忠等,一枚枚炮弹落在大西军张尽忠的营地里,一个个士兵飞上天,落地时成了残肢断臂,惨叫声淹没在隆隆爆炸声里。
画面再次切换至汉中城外,成群结队的大西士兵冲向城门,忽然四周连片的火铳响声和隆隆的炮弹爆炸声,在冲锋的人群里响起,哗然崩裂,人仰马翻,刀枪剑戟被炸成碎片,与断裂的肢体混合一起落地,砸在士兵头上,身体上,受伤者无数。城门大开,内外夹击,大西军伤亡无数,活着的举手投降成为俘虏。
画面又切换到岳州,步战车,移动炮台,直升飞机,包围通城,浏阳,平江,不费一枪一弹,不伤一兵一卒,迫使牛万才,郝永忠等投降。
幕布上的画面忽然消失了,左腾飞唰得一声把它收了起来,幕布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左腾飞呵呵一笑,“郑亲王,刚才的画面你都看到了,大家也看到了,有何感想?”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郑亲王济尔哈朗两眼发直,一直望着空中,摇头晃脑,也不知说什么不可思议。洪承畴的表情与他没有二样,自然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如同见了神话。在座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的知道左腾飞的神奇能力,也知道他分发了不少新火器,只有这两个人一直没有接触过左腾飞。
“我就知道摄政王所言非虚,是不可能无的放矢。这么强的战舰火器,那个移动炮台,简直就是神器,发射快,打得远,威力大;还有那些火铳,操作方便,可谓打得稳准狠,无论多么强大的奇兵,在它们面前只有挨打的分,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现有步军作战需要十天八天才能胜利的战斗,这个用不了半个时辰。我多铎非常赞成成立乾军坎军!”豫亲王多铎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大声道。
“我也完全赞成!有了这样的乾军坎军和坤军,我们三青大军就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什么大西大顺,什么南明,统统都是待宰的羔羊!这样的武器有很大的好处,可以全面威压敌军,可以不战而胜,避免了双方兵卒将士死伤。虽然有满蒙汉之分,毕竟都是三青子民,都是神州民众的骨血,少死伤一个,就多一个完整的家庭,就多一个保护和建设家园的好汉哪!”英亲王阿济格也是很激动。
皇帝昌治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朕以为这乾军坎军和坤军,可以称之三军。这三军,威力的确空前,完全值得拥有,各位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文官范文程,宁完我,礼亲王代善等看到陛下已经定了调子,也没什么不同意见,纷纷支持此议,满达海更是赞成。户部尚书他塔喇英俄尔岱,是掌管钱财的,成立三军可是需要大笔的银两,虽然不参与征战了,但在其位谋其政。
于是说道:“从打仗的角度看,成立三军非常必要,可是各位大臣王爷们,有没有想过从哪里出那么多银子?眼下国库存银可是少得可怜;为了保证各地大军的征战,两年来各部院和各省州府同僚们的奉银基本没发放,他们叫苦连天,我这个户部尚书每天接到的请求帖子,早已装满了十几麻袋。我这里已经借了左大人五百八十多万两银子了,而且左公子提供的各种火器都没有向朝廷要钱,算是无偿捐给了朝廷。这些火器如果计价支付的话,即便是一千万两千万两银子也买不到。”
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当然左腾飞除外都惊了!惊得是左腾飞这么有钱,不但借出五百多万,竟然还无偿捐助朝廷,他这是图啥;惊的是国库亏空如此厉害,全国这么多官吏竟然没领到奉银,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万一罢工造反,那可就是火上浇油了,一发不可收了,原来我们一直处在风雨飘摇的局面,自己却还在洋洋得意,耻笑大顺大西不堪一击。
听户部尚书他塔喇英俄尔岱这么一说,有几个人后悔同意建立什么三军了,没钱还建个屁呀,能保住江山性命就不错了,开始唉声叹气了。
昌治皇帝和摄政王见众人如此状,也不以为意,他们心里可是有底,而且还是个硬邦邦的铁底,那就是左腾飞的能力和财富,除了满达海,包括礼亲王也不清楚左腾飞的真实力量。
“怎么了,都慌了神了是吧,后悔刚才的看法了是吧?”多尔衮问,然后望了左腾飞一眼,示意该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