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说:“公子刚才提到汪大渊,此人在下略有所闻,南昌市青云谱人,自幼聪明好学,深得父母钟爱,望其长大成才,故取《论语》中焕章为字,他足迹遍历南海西海诸国。其著《岛夷志略》。”
“大学士博闻强记,是我满蒙的楷模啊。看来我必须腾出时间来,多读读汉学经典子史经集,诸家志略了。”多尔衮道。
“各位,不必感慨万分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中华历史源远流长,文化深厚无比,浩瀚如海,皆知偕同数千年的积淀,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国家,不是一个人的国家,天下也不是一国一皇知天下,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我辈不懈努力,倾囊而出,问心无愧即可。”左腾飞排解道。
“腾飞说得对啊,我们不要自卑,不能自傲却要自信,定能功勋卓著,彪炳史册,无论后人是唾骂还是赞美,虽千万人吾往矣!”摄政王豪情再发。
“我接着说,这个为历代海上贸易之人称之的大地最末之岛,人称罗娑斯。一年四季温热,没有我们这样冰天雪地冬天,没有高山和积雪冰川。气候特点 12月至次年2月是夏季,3月至5月为秋季,6月至8月为冬季,9月至11月为春季。南北长七千里,东西长八千里。有两条南北大河,长度都超过四千五百里,中部有两个盐湖,青海湖还大,其西南部一个大沙漠,面积比东北大的多,耕地面积不大,约六亿亩,草原很大有六十亿亩,集中在东南部。”
“这里人口少得可怜,相对而讲土地多的是,牧养牛马羊是个好地方,地下的煤,铁矿石那是可谓用之有度,取之不竭。为什么我要走出去,拥有更多的土地呢?”
“我们必须思路开阔,展望未来,等国家安定下来,每家每户生七八个孩子,孩子十几岁又成家,再生七八个孩子,以此类推,过五十年,一百年,二百年,人口规模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神州一亿多人口那个时候,会不会是三亿,五亿,十五亿,二十五亿?现在粮食匮乏得很,那个时候吃啥?吃草根,啃树皮,喝西北风?!那可定不行!”
昌治福临,多尔衮,范文程和宋应星沉思起来,都没有说话。多尔衮点上一支烟开口道:“凌云,人口能增长那么多?”
“那是一定的,三青朝人口增加,其他国家的人口也必定增加,那个时候一些实力大的国家就会派人乘船带着火器,到弱小的国家占地盘,抢东西,而且会奴役其民众!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增强国力,发展军队,开疆拓土。”
“现在粮食亩产少得可怜,良田收麦子一百多斤,差的五六十斤;番薯和玉米产量高一些,但远远满足不了民生,更何况还有百万大军的消耗。如何提高产量?如何把薄瘠的土地变成良田?这就需要宋先生去格物改变。
我们有宽阔的海洋,里面的鱼虾蟹多的不得了,怎么去捕捞,如何捕捞的更多?用什么样的船,什么样的网,什么样的笼子捕捞?这还要宋先生想办法。”
“行伍出身的人都说,马革裹尸。国家安定了,马皮除了裹尸之外,怎么利用?草原上养了那么多羊,除了很爱吃肉,其皮毛如何利用?我们战车的轮子是木头的,行车很重,经常陷入泥泞不能自拔,不但阻碍了行军速度贻误战机,甚至被敌人打败。
你们也看到了,我提供的车子轮子看上去黑不溜秋,却很有弹性和韧性,这是用天然橡胶树里水经过硫化而成。那么,我们去哪里找橡胶?哪里去找硫磺,如何成型?轮毂都是钢铁的,这个如何制成?这还需要宋先生们去格致”。这就是我为什么请宋先生的原因,为什要办大学的原因,不过我坚信宋先生和大学一定能成功!”
“你们也许会问,你不是有许多车辆吗?能无中生有,指鹿为马神功吗?这些还用愁?我这些东西本来不是现在这个世界的,我的功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用之不尽取之不竭。我国度之大,民众之多,我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太多的钉子。再说了,如果仅仅靠我,而不是依靠千千万万民众的智慧和勤劳,都坐吃听穿,若干年后我死了怎么办?长久之计不是靠我个人能力,而是靠各级官员,诸多学子和亿万万民众的智慧和力量,才能薪火相传,绵延不尽。”
“凌云想得就是深远,我们受教了,这是圣贤书中不曾有的;有了你领军谋划,三青帝国必将成为举世唯一的强大富裕国家!”摄政王插话道。
“还有水利和干旱,上古圣贤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这是他博的胸怀和责任的表现。还有四川的都江堰,那是千古巨构。崇祯这些十几年来,全国各地连绵干旱,官府和民众无能为力。这就提出一个问题,我们那么多大江河,大湖泊波浪滔天,如何把这些水引到农田?用什么引,如何引?都需要朝廷谋划实施。”
“另外,京城是皇权中心,权利中心;这种曾经的中心,还有西安,金陵,洛阳,它们有丰厚的历史和文化底蕴,有大量的仁人志士,我们必须利用起来。特别是西安,位居神州中央地带,有山有水有耕地,而且其离蒙古,西域,五千里,离东北四千里;距台湾和南海三千里;反观京城偏居北域,不足以即时影响这些地方,所以我们要把西安发展起来;让他成为华夏的第二个军事基地,权力辅助中心;还有金陵,这样形成一个三角形,掎角之势,遥相呼应,国内政治军事局势就能稳如磐石。”
“稳固以后,肃清王可以在西域设立各级官府和军事要塞,控制大片土地;蒙古和东北,和西安也应该派亲王驻扎,那个时候,我们兵强马壮,粮草丰厚,道路畅通,如同摄政王展望的那样,举世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