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中饿必是德才兼备之人,下官赞同!一会安排变更军籍事宜,请大人放心。”金声恒道。
“宋子期,还不谢谢左大人的赏识!”金声恒和颜悦色地提醒他。
“谢左大人赏识!小人宋子期愿意终生誓死追随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宋子期伏在地上磕头道。
“好了,起身吧。”“多谢两位大人!”起身后,宋子期肃立左腾飞身边,俨然一副贴身护卫的样子,外表强装平静,内心却如同沸腾的水。
“不知大人前来,有何指教,下官自当洗耳恭听。”金声恒说。
“本官今次来南昌事务有二,一呢来与你谈谈心;二呢去奉新县请一个人,此人姓宋,名应星,字长庚。金大人可听说过?”
“宋应星?宋长庚?”金声恒捻着胡子自言自语地说,“大人,在下不知,让大人失望了。”“宋子期,你是奉新人,也姓宋,可听说过?”金恒声脑袋瓜子转悠得也很快。
“禀提督大人,我知道他,算是他的同乡,虽然没见过宋先生,但他在我们那里非常闻名,传言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会,被十里八乡称为奇人。”宋子期回道。
“哦?左大真是有福之人,随便一走就能遇到宋先生的老乡,大人此行定能马到成功!”金声恒此言虽有马屁之嫌,也的确好运气,随便一划拉就找到了可靠的向导。
左腾飞说:“宋应星之事押后再谈。金提督,在下就直言不讳了,你是归附的大将,首先恭喜你深明大义,择明主而侍!陛下和摄政王让我代替他们与你谈心,欲谈之事无非一个忠字,大人可明白?”
“在下明白,既然归附了朝廷,必将一心一意效忠皇上,效忠朝廷!”金恒声大声回答,心里却在犯嘀咕,难道上面听到了什么风声,人为我老金三心二意?还真是火眼金睛啊,心底里的一点小心思都能被朝廷察觉。
“金提督可听说过新任湖广总督何腾蛟,浙江总督朱大典,川陕总督杨展?”左腾飞问。
“下官知道,廷寄里提到这都是左大人之功绩,在下非常羡慕他们能得遇大人赏识。”
“呵呵,大人不必如此,我不是在你面前炫耀功劳,而是提醒你他们当时的职务比你高,实力比你大,经过我的劝说,都一心一意,坚定不移地忠于皇上和朝廷。这并不是我如何巧舌如簧,而是他们彻底认清了形势,明白了只有如此才能消弭战火和动乱,才能实现国泰民安,甘愿不计个人得失,甘冒所谓的骂名。”
左腾飞继续说:“说起来,你们这些归附大臣和将军,可能面临更大困难,什么困难呢?怕朝廷不信任,旗人官员的疑心和鄙视,还要面对所谓先朝遗民的谩骂。大人,我说的可对?”
“大人,这个,这个……”金声恒期期艾艾地没有说下去。
“呵呵,你很谨慎,我能理解。不过,我说的就是事实,这个不仅限于你。洪承畴,孔有德等都遇到过此等经历,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只是不便摆到桌面上而已。但是,像何腾蛟,章旷,马蛟麟,朱大典,杨展等人却没有此等困扰,你可知道为什么?”左腾飞和气地说。
金声恒没有马上回答,犹豫了一下,看上去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大人,上月朝廷发了一份八百里加急廷寄,专门讲你们,可曾知道?”
“哦?我还真不知道此事,说来听听。”
“大人稍等,我去取来廷寄。”金声恒入内房捧出一个小木盒,双手递给左腾飞,打开拿出一份文件,速览内容,然后把文件和木盒还给金声恒。
“呵呵,他们信任我,我是清楚的,却没想到向各省督抚和州府发了这么个要求,这样也好,今后我去各地少了误会,省了介绍和证明自己的麻烦,还真得谢谢他们三位。难怪你见了我,没有丝毫怀疑我的身份。”
“这么看来,你是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坚定选择,矢志不渝,为国为民,别无他求。”左腾飞道。
“左大人,我听说大家都习惯称你公子。公子,你跋涉数千里,为我这个微不足道之人,令在下感动不已!公子尽管放心,并请转告朝廷,我金声恒绝不辜负大家的期望,纵然刀枪加身,也绝不背叛朝廷,如有悖逆,天打五雷轰!”金声恒发誓道。
“好!金提督有此决心很好!希望你心口如一,爱兵爱民如子,团结同僚,尽量少用杀伐手段,消弭戾气,为江西为神州的安宁和富足竭尽全力。
为了你以及家人今后的安全,我会派一支五十人特遣营作为你的亲兵护卫,他们配置新式火器和战车,战力强大无比,可保你一生无忧。三个时辰后,他们就能到达,领队人就是宋子期的堂哥宋自省。”左腾飞道。
左腾飞即可传音摄政王和通州大营祖可法,让他们下达命令宋自省带五十人全副武装特遣队立刻启程,常驻南昌提督府,护卫提督金声恒。
“金提督,你的事情办好了,我们夫妻在东湖杏花楼定了房间,就先去那里休息,特遣队到了后通知我。”
“一切听从公子吩咐,为了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公子,我派一个小队亲兵陪您到那里吧,若有琐碎小事也可以派他们去跑腿。”金声恒说。
“好吧。宋子期,你先就在这里。”左腾飞带着两个妻子,后面跟着十个提督府亲兵朝杏花楼走去。
说起杏花楼,可是大大的有名。此楼坐落在东湖之中,位于湖的西南,南邻大忠祠,北邻火神庙。据传明朝正德年间,朱元璋六世孙,宁王朱宸豪曾在此建娄妃梳妆台。明神宗万历年的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张位的府邸建在此处。
到了杏花楼玲珑居,提督府亲兵在外站岗,左腾飞三人入内稍作休息后,来到湖边,无中生有出一艘花灯游船置于湖中,三人跳上船,在湖中游荡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