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马雄,感谢左公子的大仁大德!”左腾飞右手虚抬,并没有触碰他,马雄就感到一股大力把自己扶了起来,心中震惊不已,这人难道是传说中的武林绝世高手?刚才向左腾飞表示感谢,只不过是为了在外人面前保持义父的尊严,现在心中有了很大的畏惧感。马蛟麟自然不知左腾飞用了神功,还是为马雄顺势起身,自然不知义子心中的感受。
“马将军,你现在暂时安心了,不如我们到你大帐里交谈一番?”“好好好,我光顾着高兴了,有所怠慢,请左公子海涵呐。马雄带路,请!”
马兄头前带路,马蛟麟居后,三人进了将军中帐。行军打仗行进途中,自然没什么热水,泡茶更就谈不上了。
左腾飞拿出神州牌香烟,分给马氏父子,用打火机啪得点上,一个个烟圈从嘴里吐出。“马将军,你们用烟袋抽过烟吧,这个叫卷烟,功用与烟袋一样,我给你们点上”。二人模仿左腾飞的动作把烟过滤嘴含在嘴唇之间,左腾飞用打火机给他们点上。二人平生第一次如此吸烟,深感好奇。
马蛟麟心里像开了锅一样,刚才左腾飞挥手之间拿出大批物资,这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看来与摄政王结拜一事不虚啊,这种人谁不想结交啊,不结交那是傻子。有这样的人帮助,什么样的军队打不垮?什么样的敌人消灭不了?!必须自降身价啊,哪怕是做个部下也是人间奇遇了。
“左公子,我虽为副将,也只是正三品而不是从二品。您已经与摄政王是兄弟,我虽然是副将,也不是从二品而是正三品。凭您的出手不凡,我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敬佩无比,是万万不敢僭越的。
而且我加入朝廷不久,蒙平南大将军信任有加,但寸功未立,这个三品副将受之有愧。千万要一口一个将军了,在下实在承受不起。在下今年四十有五,如若您不弃,称我一声老马,就很知足了。”
“马将军,你也不必谦虚,更无需惶惶不安。我看你们父子都是忠勇可靠之辈,只要坚定信念,加官进爵指日可待,我也会在摄政王面前给你们美言。
你从大顺军投诚,虽是形势逼迫,也总算走上了正路。神州数千年来,内部权力争抢不断,虽然出师有名,理由冠冕堂皇,就现实来看,除了残体断肢,血流成河,尸体如山,家破人亡,还能给国家和民众带来了什么?”
“带来的是民不聊生,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带来的是国家越来越弱,民众越来越贫,于是各种武装如雨后春笋揭竿而起,恶性循环,没有休止。”
“无论什么理由,无论什么理由,什么旗号,只要战争不能给国家开疆拓土,不能使国家日益强大,不能让民众安居乐业,他都是错的,都必须唾弃!什么大顺军,大西军,什么隆武朝,弘光,永历,绍统统都忘记了本心,仅仅为各自小团体争名夺利;互相拆台,不能同心同德,不能团结一致,根本就没有战斗力,除了劳民伤财,简直一无是处。”
“自古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他们哪一个把民众放在心头,视若千斤的?没有,一个都没有!三青入关掌国,看上去是吴三桂引狼入室,其实这是必然!日月朝许许多多忠君爱国的文武大臣,含冤屈死,特别是袁崇焕大将军。归根结底,是先皇一代代骄奢淫逸,听信谗言,为宦官把持朝政,腐败透顶所致。”
马蛟麟听了左腾飞一席话,半年来的纠结化开了大半,“公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您令我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心中如大石落地。从今以后,我马蛟麟一定衷心爱国,鞠躬尽瘁,马革裹尸也毫无遗憾。今后,还望公子多多指教给予援手,马某不胜感激。”
“国家不需要持续战乱,需要安定团结,需要休养生息,需要人力物力智力更多的用于耕耘土地,收获粮草。让大家不再妻离子散,吃得饱穿得暖;你们兵士也不必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好了不说了,这些话题太沉重。”
左腾飞拿出一支手持小火铳,一支步兵铳,几个弹夹,放在马蛟麟的眼前。马家父子见左腾飞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并没有问,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左腾飞把步兵铳递到马蛟麟手里,“老马,猜猜看这是什么东西?”老马握着步兵铳,感觉有五六斤重,入手冰凉,外皮黑乎乎的,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说:“公子,看这样式,与我们火枪营用的火铳有些类似,难道这也是火铳?”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这见识就是不一般,不错,这就是火铳,也是用来打仗和伤人的。不过,威力比现在的火铳大了许多。这个不是火绳引爆,也不用沙子一样的弹丸,可以连续射击三十次。”
“这个长的家伙,我叫它步兵铳,每个兵卒都可使用,能击中一百五丈远的目标。这个填装弹丸不是从铳口里,而是从下面。这个小盒子叫弹夹,里面装好了三十粒弹丸,把弹夹的这一端插进这个槽里,这个弯钩用手指一扳,弹丸就发射出去了。”
“这支短的,我叫它手铳,主要用于自身防卫,射程很短,十五丈内有效。这个叫掌心雷或者霹雳火,看见了吧这个地方有个环,手一掰,马上用力扔到人群里,它会轰的一声炸响,一次能死伤数人。”
“老马,带上几个心腹之人,找处僻静之地,我们去操练一下,让你们亲眼看看其威力到底如何。”马蛟麟带着马雄十几个亲兵,来到营外的小树林边。
左腾飞举起一支补充,打开保险开关弹子上膛,瞄准前方二百丈远的一棵小孩臂粗的小树,扣动扳机,啪!小树从中应声而断,树冠哗啦啦摔在地上。
“马雄,带几个人去观察一下小树情况如何。”左腾飞毫不客气,直接安排马蛟麟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