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着实气炸了。
这可是他最心爱的孙女啊,此时的下场竟然如此凄惨。
“该死!”
慕容海拳意凛然,杀气更是形成了一道道狂风,吹的翟向荣等人站立不稳。
“竟敢如此凌辱雪儿,此人必死。”
其他人都被慕容海的气势镇住,连喘息都变得极为苦难。
而趴在肩膀上的慕容雪,忽然怔住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
“嗯?”慕容海眉心微蹙,“雪儿,把你的衣服扒光了,难道不是凌辱吗?”
“啊这……”
慕容雪脸色羞红,好在灯光昏暗,再加上有灰尘阻挡,并没有被人看到。
“爷爷,他……只是打了我而已,衣服,衣服是我跳舞的时候自己脱得。”
“什么?”慕容海扶正慕容雪的脑袋,神色严肃地凝望着自己的孙女。
穿成这样,竟然还是自己动手脱得?
这叫什么事?
“雪儿,万事有爷爷给你做主。”
慕容海凝重说道:“你别怕,无论任何人都不能威胁你。”
“不是啊,爷爷,衣服真是我自己脱的……”慕容雪又羞又急,被人扒衣服,传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情急之下,她随手指向了在一旁凑热闹的朱千军,“不信你问他。”
“我?”朱千军心道不好,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面色极为骇然。
他当时忽悠慕容雪跳舞,的确是有些龌龊的想法。
可是这种事,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吗?
果不其然。
被慕容雪指出来以后,他感受到了无数道要杀人的视线。
“好,好。”
慕容海扶着慕容雪站起身,经过朱贵森身旁之时,冷声说道:“朱家主,你养了个好儿子啊。”
“不是这样的,慕容先生,你听我解释啊。”
朱贵森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赶忙追上了慕容海的脚步。
这要是让慕容海因此记恨朱家,以后的乐子可就大了。
而此时的陈天道,已然开车回到了老城区。
刚下车,便看到陈文念带着人冲了出来。
“大哥,你回来了。”
陈文念松了口气,“你再不回来,鹿小姐就要带人冲到朱家去找你了。”
“哦?”陈天道意外地看了鹿葵一眼,他想不通,自己何时变得对鹿葵这么重要了?
“先生乃是镇武司的天,你若是出了事,镇武司的天就塌了。”
鹿葵小脸微红,赶忙解释了一句。
“呵呵。”
陈天道带着淡淡的笑意,边走边说,“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试探一下对方修行者的底细而已。”
“大哥,试出来了吗?”陈文念立刻紧张起来。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陈天道镇定地说道:“念哥,按照原计划进行。”
“遵命!”
原计划就是等朱家把所有能召集的人手全部招到,而后光明正大的对朱家展开进攻。
这一战,是要告知世人,镇武司出手,无人可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姑苏那一战太顺利了,而且因为有苏妙莎在,让战斗的过程出现了些许水分。
苏家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被镇武司全部镇压。
外界一直觉得,镇武司不过会搞一些阴谋诡计罢了,只要自家变成铁板一块,就能抵抗镇武司的到来。
陈天道不想接下来开展的每一样工作,都需要他亲自出手。
更不希望,每次碰到的都是负隅顽抗之人。
于是乎,他就针对朱家,来一次展示镇武司实力的表演。
正面对抗,强势镇压,从而警告其他城市的势力。
接到陈天道的命令之后。
陈文念连夜离开了老城区,半夜跟裴济汇合,悄无声息的在远距离将朱家包围。
只等陈天道一声令下。
埋伏在四面八方的武者,便会齐齐朝朱家靠拢。
而陈天道呢,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思索着今日一战的所得。
“慕容雪是实打实的炼气化神境界,不过应该是太过高傲,导致根基不是特别稳固。”
陈天道思索道:“打败她,至少能证明,我目前的实力至少比炼气化神高一些。”
“可惜慕容海没有出现,否则,今晚若是能一举将他们祖孙俩拿下,明天的事情应该会轻松许多。”
当时的情况,陈天道也觉得很尴尬。
亲手打哭一个小女孩,这叫什么事?
因此,陈天道其实是逼不得已离开的。
但凡慕容雪争气一点,别哭别闹,陈天道定然不会就这么罢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反正慕容海就在金陵,调整气息,将自己的实力恢复到巅峰之境,应对明日的挑战,才是陈天道当前最紧要的事情。
与此同时。
慕容海所在的酒店套房内,此刻的气氛格外凝重。
因为涉嫌哄骗小女孩脱衣服的关系,朱千军被朱贵森亲手教训了一顿。
为了平息祖孙俩的怒火。
朱贵森打起来格外卖力,那真是一点情面没留。
就这。
打了足足十几分钟,打的朱千军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慕容海这才挥了挥手,阴恻恻地笑道:“你们父子俩不必跟老夫演戏了。”
“不敢。”朱贵森连忙说道:“慕容老先生,这次的确是犬子胡作非为,我朱家,愿意赔偿慕容小姐的精神损失。”
“哦?”慕容海眼睛一亮,笑问道:“你打算如何赔偿?”
朱贵森豁然愣住了,怎么感觉像是主动钻进了套子里面呢?
“凡俗金钱,自然入不了老先生的眼。”
朱贵森思索道:“我家里收藏了一些古董宝贝,奇花异草,只要慕容小姐看的上的,可全部带走。”
慕容海心中叹息不已。
他下山来,其实就是搞钱的。
听到朱贵森这么说,他忍不住在想,是不是老夫装的太过头了?
要不然,让自己变得俗气一些?
他的蹙眉沉思,在朱贵森眼里,又换成了另一种态度。
朱贵森猛然咬牙,转身冲着慕容雪说道:“不知雪儿姑娘有何要求,我朱家必然全力满足。”
慕容雪眼泪吧嗒的,依旧啜泣着没停。
听到朱贵森这么说,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为犀利,“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