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楚宸韵神色一暗,满脸惊讶地望着陈天道那张脸。
原本的帅气。
也逐渐被冷漠无情取代。
啪嗒……
一滴眼泪,在眼眶里面转了几圈,又被她拼命忍了回去。
“陈天道,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说着,楚宸韵倔强起身,当着陈天道的面,默默地穿好了衣服。
这期间。
陈天道一直冷眼观望,面色并未有多大的变化。
等到楚宸韵彻底认清楚现实之时,她依依不舍的将他买回来的早餐提起来,凝声说道:“多谢陈先生的早餐,再见!”
转身的那一刻。
那一滴眼泪竟然再也忍不住了。
犹如黄河决堤一般,哭花了整张脸庞。
而房间里的陈天道,心里同样也不是滋味。
可他已经有了顾从榕。
对于楚宸韵的情谊,他也只能狠心辜负了。
“虽然无法与你成为男女朋友。”
陈天道自语道:“不过,我陈天道有愧于你,日后无论有任何难题,我都会出面帮你解决。”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做完这个决定以后。
陈天道蓦然起身,离开了这间注定要成为回忆的宾馆。
而此时。
中海医院的独立病房内。
韩绍林神色萎靡的躺在床上,瞪大那双无神的眼睛,痴痴地盯着天花板。
就在这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
郑建刚在几个保镖的带领下,一脸惶恐的走到了床头。
“韩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郑建刚……”
韩绍林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是说,认识几个江湖上的宗师境强者吗?”
“没错。”
郑建刚思索道:“那几位都是玩盗墓的,身份有些见不得人。他们除了实力强悍之外,还懂一些风水道法,手段脏的很。”
“越脏越好!”
韩绍林咬牙切齿说道:“你立刻把他们请到中海来,我要杀个人。”
“好的,韩少,我这就去办。”
“慢着。”
韩绍林喊住了他,面色狰狞地说道:“你带几个人,跟着楚宸韵那个贱人,想办法把她给我抓来。”
“另外,去一趟樱花国大使馆,告诉他们,宫本战神的孙子,被一个叫陈天道的杀了。”
“什么?”
郑建刚一脸惶恐的站起身,不可思议地喊道:“宫本战神的孙子,那不就是宫本楚雄吗?”
“他,他竟然被人杀了?”
“别废话,赶快去!”韩绍林咆哮起来。
“是是是,韩少,您别激动,我这就去办。”
感受到韩绍林的怒意。
郑建刚不敢再有任何停留,仓皇着离开了医院。
来到医院门口。
郑建刚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之后,才疑惑自语,“看样子,韩少吃了很大亏啊。”
“这次要是办的漂亮了,说不定我有机会进入韩家旗下的集团。”
想到这里。
郑建刚连忙摸出了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老默,我想吃鱼了。”
电话里停顿片刻,凝声问道:“对方资料给我。”
“不不不,你错了,这次不是杀人。”
郑建刚嬉笑着说道:“把云天集团的楚总抓到我这里来。”
电话里再次沉默。
很显然,抓人比杀人更难。
“我需要很多钱。”
“没问题。”郑建刚挑了挑眉,问道:“三千万,怎么样?”
“云天集团的女总裁,至少三个亿。”
“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不过……我同意了。”
“三天之内,准备收货!”
电话挂断后。
郑建刚笑了笑,得意的启动了车辆。
而另一边。
陈天道回到家里以后,再次尝试联系顾从榕。
可能是心中有愧。
拨通号码的时候,陈天道的眼皮不自觉跳了一下。
嘟嘟嘟……
响铃变成了忙音,对方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陈天道眉心紧蹙,直接拨打了顾承志的电话。
“顾伯父,从榕呢?”
“啊?”顾承志吃了一惊,“她早上回来了一趟,说要去外地考察一个项目,对了,她还让我转达你,让你不要操心,她没事。”
陈天道心里咯噔一声。
去外地出差。
为什么需要用顾承志来转达?
接个电话,很难吗?
陈天道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急忙打了个电话给裴济。
“大哥,我在开会。”
“我知道。”陈天道冷然说道:“我需要几个可靠的人手。”
“没问题,我把福禄山的电话推给你。”
裴济在京城交接镇武司的事情,没那么快回到中海。
而沈醉又被他赶到了外地,寻找治疗母亲病症的药材。
一时间。
陈天道身边,还真的没了可用之人。
不一会儿。
裴济的信息便发了过来。
陈天道直接拨通。
福禄山应该是接到了裴济的提醒,接起电话时,急忙笑着说道:“陈先生,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帮我查一个人的去向。”
陈天道凝声道:“顾从榕,你应该认识她。”
“自然知道。”
福禄山笑着回道:“陈先生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
挂断电话以后,陈天道的眉心稍微舒展了一些。
他背靠着沙发,仔细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自从在顾家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以后,他与顾从榕就很少见面了。
主要是双方都很忙。
再加上帮助楚宸韵应付韩绍林的纠缠,导致他与顾从榕至少两天没见到面了。
不过仔细梳理了一遍。
整个中海之内,能对顾从榕产生威胁的人,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那就只能是外地。
这一刻。
陈天道暗暗发誓,无论是谁,敢动顾从榕一根头发丝,就要承担灭门的代价。
凛然的杀意,一瞬间在别墅里面荡漾开来。
整栋别墅的空气都变得阴冷了许多。
就在这时。
放学回来的陈瑶,进门之后,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哥,你开空调了?”
“没有。”陈天道急忙散去了一身的杀意。
“那为什么这么冷?”
甩掉自己的小书包,陈瑶脱掉穿了一天的运动鞋,一屁股坐在了陈天道的身边。
“对了,哥,跟你说件事。”
陈瑶神色紧张地盯着陈天道,似乎要说的事情,很是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