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想不明白,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难吃的饭饭呐~
干巴巴,没什么味道,肉肉也没有嚼劲,甚至连莴笋都煮成了冬瓜的软趴趴感觉,
呜呜,很气气,
但是吧……
小家伙放眼望去,
整个膳堂,好像……除了她这个插班生吃不惯之外,别人都在埋头干饭饭呐……
呜呜……那到底吃不吃呀,
吃的话,好难吃哦;
不吃的话……
小肚肚:咕咕……
没办法,我们小团团只能又把小勺勺抓起来,努力给自己塞了一口饭饭,
虽然是继续吃上了,但是心里的那个委屈呀……
憋不住,根本憋不住,
吃白饭什么的……呜呜呜呜……
就这样,一边吃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呜呜呜,臭膳堂,欺负团团,团团回去就给皇爷爷讲故事呜呜呜……
心里虽然已经做好了告状的打算,
但是边吃边哭什么的,也太可怜了吧。
颜绒和耶律妤芊见好朋友不开心了,很想做点什么,
但是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因为学堂是不让带零食进膳堂的,而且家里都有教过,零食不能当饭吃。
颜绒:“要不,你吃我的呢?”
小团团抬起小手背,抹了一把泪珠珠,正想问问是不是颜绒的比较好吃。
还没问呢,一旁的耶律学霸就说了,“都是一锅炒出来的菜,味道是一样的。”
夜团团一愣,心里“哐当!~”一下,
原本就有点委屈的小情绪,立刻一个大跳水,“呜哇哇哇哇呜呜呜!!”
直接哭出声。
不开心了,真的不开心了呜呜呜呜……
她这突然哭唧唧的,立刻引起了其他同学的注意,
“钱团团,你怎么啦?”
“钱团团,你怎么不高兴啦?”
“钱团团,你别哭了,你再哭的话,我……呜呜呜呜呜呜我也想哭了呜呜呜……”
就这样,膳堂里的“呜呜哇哇哇”逐渐变成了“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监学司的人都傻了,这是怎么了?
眼看着膳堂的哭势就要越来越大,
坐在后面的谭思谨走过来,“钱团团,你别哭了。”
夜团团:“呜呜呜呜哇哇哇呜呜呜!!!!”就哭,你少管本团团!
坐在钱团团旁边的几个小女娃,“呜呜呜哇哇哇……”我们也哭!
谭思谨:“……”
没办法,小谭只好把自己的饭盘端过来,放到钱团团面前,
“你要是吃不惯膳堂的饭菜,就吃我的吧。”
夜团团:“呜呜呜哇…………诶?!”
小家伙用力眨巴一下大眼睛,把雾蒙蒙的泪水挤出来,然后认真看了看桌上的饭菜,
“咦?你的饭饭怎么不一样呐?”不是说都是一起炒出来的吗。
谭思谨解释说:“我身体不好,学堂准我自己带饭。”
……
谭思谨是彝南巡抚的嫡幼子,在彝南出生,长到四岁才被送入京城上书房念书。
“长到四岁”这几个字说起来很容易,
但,对于谭思谨来说,是挺难的。
谭思谨的生母是谭家一名小妾,在生了谭思谨之后,才被抬做姨娘。
姨娘原本体弱,再加上怀孕而不自知,直到显怀才开始进补,
后来,是谭家主母得知小妾怀了孩子,才不顾身份尊卑亲自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终于,在谭夫人悉心照料几个月之后,谭思谨出生了,
接生婆子抱出来一看,是个男孩儿。
脐带都顾不得剪,就开始报喜。
毕竟……对于谭家这种一连几个都是女儿,女儿嫁人之后,生出来的还是女儿的高门官户来说,
生了儿子,简直是天大的喜事,赏钱少说百两的那种喜事。
可当稳婆报完喜之后,才发现小谭思谨竟然不哭,鼻尖也没有呼吸,脸色酱紫,看起来像个死婴?
这一下可把稳婆吓住了,在彝南这个地方,死婴极为不祥。
那稳婆一思量,便打算做一场法事驱除邪魔,只有邪魔退散,谭家贵子才会活过来。
此时,躺在床上的姨娘一听是个死婴,即便生孩子已经用尽了力气,但是依旧用沙哑的嗓子嚎啕大哭。
产房外面的人一听这个声音就奇怪了,
明明都已经报喜了,怎么姨娘还哭的这么撕心裂肺。
谭大人焦急的来回走,可是他作为男子,是万万不能进女子产房的。
就在这关键时刻,是谭夫人不顾礼法,冲进了产房。
一听到稳婆说要做法事,谭夫人一把将孩子抢过来,
谭夫人在嫁给谭大人之前,也是高门大户的嫡出贵女,读书多,自然是不信法事这一套的。
抱过小谭思谨之后,看了看,然后当机立断的把娃翻过来,
“啪啪啪啪!!!”地用力打屁股,
把婴儿屁股都打得通红通红了。
小谭思谨才猛然吐出一口水,然后“哇哇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活了,孩子活了!!
就从这个一刻起,小谭思谨就注定了有两个娘,一个是生母姨娘,一个是谭府正妻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