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欲凤眸霎时沾染上雾气,他沙哑道:“别再捉弄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捉弄你?”岑鲸鲸食指勾起他精致的下颚,娇媚吐气:“今晚留下~我会给你想要的。”
宋清欲喉结攒动,呼出体内灼热气息,语气无比坚定:“不行。”
他双手托住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岑鲸鲸眉尾扬起,指腹滑上少年俊白的侧脸:“你不知道吗?”
“什么?”宋清欲堪堪忍住身上的燥意问她。
岑鲸鲸嘴角微勾,笑的邪魅,指尖顺着少年脸颊滑至腹部:“……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宋清欲脑袋轰的一声,气血直达头顶,长而密的睫毛因为羞涩颤的厉害。
岑鲸鲸葱白指尖稍稍用力按了下它,声音缓慢再度问道:“你说……你到底行不行呢~”
宋清欲被按的身躯一震,皮肤滚烫的厉害,汗水密密麻麻从肌肤渗透出来。
他半撑起身子难捱的哼哼唧唧,漂亮眼尾滑出一颗意动的珍珠泪。
岑鲸鲸看少年不说话,便不动了,“还是不行吗~”她妩媚询问。
宋清欲意识朦胧的眯起凤眸勾勒出情丝,他弯俯腰身想找女孩求亲亲。
“不行哦~”岑鲸鲸迅速下床。
她看着床上极限忍耐的小少年,露出一个娇甜笑容,语气却蔫坏:“你这样我很难办啀~”
“鲸鲸,我不走了,我留下,我行!”少年嗓音沙哑,由于太过急切,发出的声音微微走调。
岑鲸鲸这次本就没打算逗弄他,最近宋清欲心情起伏很大,自己当然要下一剂猛药给他喝喝。
“鲸鲸……”宋清欲燥热难耐的叫出口。
少年面颊潮红,凤眸沾满欲色,粉薄的嘴唇微微开启,迫切想得到女孩的垂怜,舌尖不自觉探出一小节舔上干热的唇瓣,像是迫不及待要人去采摘。
岑鲸鲸折返回床上,将苦苦渴求的少年重新推倒:“乖,这次是真的。”她罕见的柔情似水……
“~……”
餍足的少年食髓知味,可他不敢再提出要求……
“下次不帮你了。”岑鲸鲸捏着酸痛的腿根,絮絮叨叨:“你就不能快点吗!我腿都快被你磨破了。”
宋清欲靠坐在床头,脸红脖子粗的听着女孩娇气埋怨。
他把岑鲸鲸抱进怀里亲吻:“对不起。”少年羞赧道歉。
岑鲸鲸猫眼跋扈瞪起:“知道对不起,还不赶紧帮我揉揉!”
宋清欲好脾气的帮她揉捏,揉着揉着忽然眸色沉下,失控的想去亲她……
“不准亲了!”岑鲸鲸受不住,将人推开。
宋清欲暗哑道:“再试一次,行吗?”
一阵天旋地转,岑鲸鲸被反压在床上……
岑鲸鲸:……
小狗崽开了闸总收不住怎么办????
昨晚的事情过后,少年心情简直好上加好。
这段时间积攒的郁气统统消失不见,被精神气爽取而代之。
岑鲸鲸却很苦恼,自从狗崽子尝过肉渣味,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以,最后一天假期,是跟小狗崽在床上黏黏黏中度过的。
隔日早上,洛可因沾了岑鲸鲸的光,享受到一份早餐美食。
在她张嘴咬下手中三明治那一刻,宋清欲咻咻咻的向她扫射冷冽寒光。
岑鲸鲸看出洛可不自在,抬起桌下的脚,在宋清欲脚面上轻轻踩了踩。
少年冷意随即撤下,立马换成委屈脸看她,潋滟凤眸好似在控诉她,“你偏心!”
岑鲸鲸食指弯曲在少年睫毛上刮动,“一会林医生过来,你记得问他要新药包。”
“我知道的。”他委委屈屈。
洛可见状吃不下去了,这两天狗粮吃的太多,她实在噎得慌。
看人家小两口腻腻歪歪,她主动请缨去门外消消食。
洛可走后,宋清欲不满嘟囔:“她什么时候回自己家?”
岑鲸鲸:“可能下周吧。”
宋清欲不开心了,嘴角微微下撇,口中嘀嘀咕咕:“她吃了我的早饭。”
岑鲸鲸好笑道:“干嘛这么小气?”她撸了把低垂的小狗脑袋:“今天记得早点回去。”
想到明天才能见到心爱的女孩,少年神态顿时不活跃了。
岑鲸鲸看出他的心思,哄道:“明晚记得穿帅一点哦~”
“你真的要去吗?”宋清欲纠结一张俊脸问她。
岑鲸鲸点头:“当然要去。”
“不是说有节目吗?就当看个表演呗~”
她见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在多耽搁,两人缠绵吻别后才依依不舍挥手告别。
所谓依依不舍,当然指的是宋狗崽。
宋清欲孤身坐在客厅,眸光恋恋不舍望着人家背影,仔细用小狗鼻子嗅啊嗅,终于被他嗅到一丝属于鲸鲸余留下的清甜香味。
他面上难掩喜悦,手指抚摸上崭新的戒指,暗自回味近两天二人相处的甜蜜时光。
他没想到,鲸鲸昨晚竟然会同意他做那种事……
宋家慈善晚宴办的非常奢华,说是慈善晚宴,不如说是富人交流圣地。
“一会别到处乱跑知道吗。”温然对身旁女孩交代。
岑鲸鲸随意拨弄开胸前卷发:“我就是来找清欲的,顺便看看节目而已。”她态度慵慵懒懒。
温然自是看不住她的,进宋家还没半晌,小姑娘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她今晚约了宋清欲在玻璃花房见面,毕竟花房是他们初相识的地方。
打算故地重游回味回味,这会正赶过去找人呢。
趁着走路空隙,岑鲸鲸唤出八筒:“余下的恨意值,到底怎么样才能消除?”
八筒:【宿主,我们无法主动检测宋清欲的恨意来源于哪里,只有恨意值出现波动时,我们才有感知。】
岑鲸鲸:“……”
真没用!
八筒小奶音气炸:【宿主,你在心里骂我,我听得到!】
岑鲸鲸冷哼:“哦~所以呢?”
【宿主,人类不是常说爱来源于心,那恨呢?】八筒神神叨叨甩下一句话。
自己又不是宋清欲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知道小少年心里在想什么?
八筒又蹦出一句:【是宿主从未用心了解过他吧?】
花房就在前方不远处,岑鲸鲸中断与八筒闲聊。
“碍,你真要去找那个瘸子啊?”成熟女音悠悠响起。
媚弱女音回道:“虽说宋家比不上岑家,但也不算是小门小户,要是能攀上宋家,我还用得着拍戏吗。”
“他是个瘸子呀,谁知道他那地方还能不能用。”
媚弱声再度响起:“谁指望他那根东西~瘸子?”她哼笑,“瘸子才好掌控,不然我找他做什么。”
岑鲸鲸没出声,脚步放的及轻,她暗搓搓跟在两人身后,偷听那人女人图谋。
八筒:【宿主,她们说的是宋清欲吗?】
宋家只有一个腿脚不好的,不用摆在明面上说,都知道她们俩口中的瘸子是谁。
岑鲸鲸:“大概吧。”
【那宿主还不赶快过去!】八筒急急催促。
岑鲸鲸抱着手臂走的极慢:“过去做什么?”
有时候她在想,宋清欲喜欢自己是不是因为他本身没接触过其她女孩子?
或许等他接触多了,看多了,可能会发现大千世界鲜花百态,而自己也只不过是其中一朵。
八筒心急如焚,它可没岑鲸鲸淡定:【她是个坏女人,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
岑鲸鲸唇角勾起:“你不是说我最坏吗?”
【那不一样的!】八筒语气恳切。
岑鲸鲸不懂有什么不同,总归都是骗。
那女人想骗钱,而自己想骗爱,哪一个不是骗呢?
八筒突然哇啦哇啦叫唤:【宿主!!宋清欲恨意值有波动!!】
岑鲸鲸脚步顿下,“你想诓我?”
【怎么会!八筒从不撒谎!】八筒焦急辩证。
这两女人怎么搞的?搭讪怎么把人搭出恨意来了?
幸好玻璃花房就在眼前,她提快脚步匆匆赶过去。
“干什么呢!”岑鲸鲸推门,大喝出声。
妈的!她瞪着一双嗜血红眸,愤怒到极点。
岑鲸鲸手比脑子快,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她先拎起脚边的陶瓷花盆,照着狗男女脑袋一人敲一下。
砸完她还不解气又重重补了两下,躺在地上的二人登时头破血流。
岑鲸鲸手上沾满鲜血,顺着掌心滴滴答答往下淌。
她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年,双手克制不住抖动,难以自控去抚摸少年青痕交错的脸庞。
“都怪我。”岑鲸鲸不小心将血迹蹭到少年脸颊和净白的西装上。
一滴滴血珠,在他散乱的衣衫中滴落成梅花形状。
这时候被花瓶砸晕的付言缓过劲,他从岑鲸鲸背后站起身,随手抄起花瓶直径向她走进。
“小心!”宋清欲突然大喊,他拼尽全身力气迅速将女孩裹进自己怀里。
岑鲸鲸被少年胸膛格挡的密不透风,眼前漆黑一片,只觉得有股热流缓缓砸落在头皮上。
接着,方才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开始慢慢脱力……
付言满脸是血,笑的面目狰狞,他对岑鲸鲸讥笑:“岑家人又怎么样!”
“老子今天弄死你,我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
宋清欲额头,后脑,面颊,全都是血,已然奄奄。岑鲸鲸俯身压住他的身体,避免他受到二次重创。
如果能好好活着,她当然不愿意死,但她并不畏惧死亡,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使她重获新生的人是宋清欲,而宋清欲这样干净纯粹的少年,不应因自己有如此下场……
“岑先生,请问您怎么处理付氏集团二公子这件事呢?”
“岑先生,岑先生,付二少的行为会影响两家集团合作吗?”
“岑先生……”
“抱歉,我们不接受采访!”温然将媒体记者众人推开,带着岑父岑母大步走进医院。
岑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瞬间眼泪纵横。
彼时岑鲸鲸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头部缠绕厚重的纱布。
岑母将她柔软的小手放进掌心里小心抚摸。
“乖女儿。”岑母泪水砸落在岑鲸鲸手背上,“妈妈不会放过他们的。”
岑父精神头也不同往日,仿佛一夜之间沧桑许多。
他背过身去,将眼泪偷偷抹掉,搂住岑母肩膀宽慰:“鲸鲸会没事的。”
“爸,妈,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鲸鲸。”温然眼中含泪,愧疚道歉。
岑父岑母并不怪罪温然,事发突然,谁知付言胆子大到敢招惹岑家。
岑父:“这件事不怪你。”他瞅自家女儿苍白小脸,不由自主声音哽咽:“是付家欺人太甚!”
温然自责开口:“爸,付家交给我来处理,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岑鲸鲸一连昏迷三日也未见苏醒迹象。
“好冷……”她勉力睁开双眼,周遭环境尤其陌生……
岑鲸鲸穿着一套夏装白纱裙,躺在豪华轮渡的甲板上,大雪飘零而落,没一会白雪将游轮表层侵染的不留一丝余色。
岑鲸鲸站起身,赤脚走在雪面上,心中发毛犯嘀咕,“这是在哪?她怕不是又穿越了?”
“八筒?八筒?”岑鲸鲸用意识流喊八筒名字,可是八筒并没有应声回复。
她冻的浑身打颤,哆嗦着嘴唇,双手紧紧环抱肩膀。
岑鲸鲸腿脚不受控的朝前走,走出去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
“我要你爱我!”失控男音暴怒大喊:“我只要你爱我!”
岑鲸鲸觉得男音很耳熟,她缩紧肩膀和脖子,往声音来源处快步走去。
“骗我也没关系。”熟悉的男音哽咽乞求:“回来,求你了……”
她狐疑听着熟悉男音苦苦哀求。
不一会,哀求声音变得怒不可遏。
“为什么!”男音彻底失去理智,发了疯般声嘶力竭大吼:“我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
“只要你肯回……”男音突然戛然而止。
“啊!!!”
“啊!!!”
“死人了!”
男男女女发出刺耳尖叫声。
岑鲸鲸被尖锐嗓音刺的嗡嗡耳鸣……
脚下加快动作向前方奔跑,等她赶到时,只看到一角红色羊绒大衣在眼前一晃而过。
接着“咚”一声沉入海底。
“不,不可以!不可以!”男音语调极为癫狂又慌乱。
岑鲸鲸将视线从海面收回,看向发出狂躁声音的男人。
她心中一怔,不由大惊失色!!
那个拿枪的男人,怎么会是宋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