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个奴才,可也要看是谁的奴才!”
“褚兴怀,就凭你也想自称主子?”
“实话告诉你,我家公子早已算到了你此刻的所作所为!”
胡伟严声音平静道:“我家公子说的很对,你们这些跋扈又好面子的废物,就只会依仗祖辈的势力来争风吃醋罢了。”
望着胡伟严冷淡的眼神,褚兴怀忽然心头一跳!
全都被算到了?
难道……他们这都是故意在激怒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上头,从而处于眼下的局面吗?
褚兴怀心绪急转,而远处急促的马蹄声,转瞬即到!
“好胆!就是你胆敢擅闯驿馆?”
人未至声先到。
只见马背上一名身穿盔甲将领,眨眼间就来到了面前!
他随手摘下头盔,露出那张英气的年轻面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得到消息的关俊泽。
关俊泽动作飘逸的翻身下马,他冷冷的扫了眼褚兴怀,又看了眼四周四五十号精悍的护卫们,嘴角轻蔑道:“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
而与此同时,关俊泽身后所带领的轻骑兵也都停下了马蹄,严密的守在了最外面。
打眼望去,一个个都是身穿甲胄,似乎是近百人的骑兵队伍!
如此威压之下,褚兴怀不禁一个哆嗦。
事实上,在见到来人居然是关俊泽后,褚兴怀的脸色都已经变的无比难看了!
“关俊泽,你这是什么意思?!”
褚兴怀硬着头皮说道:“我可是在帮你做事!”
尽管这么多年来,将军府始终都是低调行事,包括其府中的所有人,都很少露面。
但在年青一代里,谁都知道将军府的关俊泽算是独一档的存在!
褚兴怀也是真的怕关俊泽,否则此前就不会因为见到了将军府的腰牌,直接掉头就走。
只不过之后,又通过查问才得知,拿着腰牌的这行人并不是关俊泽的什么朋友。
因而才有了转头又带人来算账的这一幕!
可此时,关俊泽不单亲自前来,甚至还带了这么多骑兵……
褚兴怀的心底直打鼓,总有种不妙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你在帮我做什么事?”关俊泽淡然的瞥了眼褚兴怀,他又开口道:“我跟你很熟么?”
褚兴怀咬牙道:“关俊泽,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死!”
“现如今你们将军府虽然复出被启用了,可朝堂上我父亲还是能说上话的!”
“何况,我本就是看到了你的腰牌被盗用,所以才来此地!”
一旁冷眼旁观的胡伟严眉头渐渐皱起,原以为褚兴怀只是个没脑子的世家子弟,却不料是真的有点脑子。
今日之事,本就是要找个借口来对褚兴怀发难,从而引出背后的褚康乐。
但若是褚兴怀一口咬定是为了关俊泽的腰牌而来,似乎又有点不太好处理。
正如片刻前,胡伟严就已经察觉到了漏洞。
他之所以要说了那么一句‘目无王法’的废话,同样是为了让褚兴怀能口无遮拦的暴露出更大的问题!
可结果,褚兴怀却反用王法,将擅闯驿馆的罪名扣在了太子等人的头上。
这就很麻烦了!
胡伟严心头有些焦虑,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叶阳的用意,可眼下却越发担心会适得其反。
不过胡伟严转念一想,他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关俊泽的身上。
太子殿下专门吩咐要传令关俊泽赶来,莫非也是在算计之内?
否则,单单以锦衣卫东厂的名义,也可以将褚兴怀带走了!
果不其然,关俊泽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
他绕着褚兴怀走了一圈,忽而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响亮的一巴掌力道也许不大,但羞辱意味极强!
“你是不是没听懂?”
关俊泽冷声道:“褚兴怀,我跟你很熟么?”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了?!”
褚兴怀满面羞红,今天就是因为被羞辱的丢了面子,所以才带人围住了驿馆。
可此时,却又是被一巴掌扇在脸上,简直是将自己仅存的颜面都给扇在地上碾碎了!
“你……!”
褚兴怀捂着脸,目光发狠道:“关俊泽,你不要太过分!”
‘啪!’
然而此言一出,关俊泽竟然反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过分?”
“我什么过分了?”
“嗯?你来说说,我什么过分了?”
‘啪!’
‘啪……’
关俊泽连续扇了几巴掌后,最后一巴掌重重扇在褚兴怀的脑门上!
这次的力道重了些,几乎被打蒙的褚兴怀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关俊泽!”
“你……我要跟你拼了!”
褚兴怀眼泪含眼圈的哭号道:“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这都不是小时候了,你怎么还像是个街头泼皮似的欺负人!”
为什么褚兴怀会怕关俊泽,又为什么会因为见到了关俊泽的腰牌掉头就走?
这还真是因为从小就有过被打的经历!
就如同是一个军人世家长大的混小子,根本不可能跟一个文官世家长大的小子玩到一起。
毕竟都是京城的二代圈子,谁还不认识谁?即便不认识,多少也会听说过。
关俊泽不以为然的呵呵笑道:“怎么着?老子几天不收拾你们,现在是个人就敢跟我龇牙了是吧?”
“我是真从小就不爱跟你们这帮草包玩,一个个的除了比比谁家的老子官职大,再没别的能耐了!”
“褚兴怀,你自己说说说,你们这帮废物还能干点什么正经事儿?”
说话间,关俊泽指了指四周的褚家护卫们,他冷声道:“居然还带人将驿馆给围住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亏你老爹还当朝为官,他就这么教你的?”
“你是想要让外邦的使团们都看我们大奉的笑话么?”
褚兴怀咬牙切齿道:“关俊泽,你……你……我这是来帮你抓盗用腰牌的人,也是为了抓那擅闯驿馆之人!”
关俊泽撇了撇嘴,他淡然道:“可得了吧!”
“天底下,谁敢盗用将军府的腰牌?”
“你少用那些没有的借口,不就是你在擅闯驿馆?不就是你带人围住了驿馆么!”
褚兴怀脸色瞬间苍白的争辩道:“你、你这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