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太子下令,关俊泽当即朝着身后的禁军随从呼了声。
不消片刻,数十名甲士便押着杨信厚与其心腹麾下走了上来。
“大胆!面见太子殿下,还不跪下行礼?!”
关俊泽见到杨信厚竟然不跪不拜,反而是无礼的目视太子,他又怒斥道:“杨信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信厚上下打量着叶阳,他呵呵笑道:“不跪又如何?”
关俊泽厉声道:“君君臣臣的道理你都忘了不成?作为臣子,见到太子殿下你敢不跪,这便是重罪!”
说话间,关俊泽抬脚狠狠的踹在了杨信厚的腿上。
不料,杨信厚只是闷声哼了声,他冷冷的瞥了眼关俊泽,竟然还真是硬扛着没有跪地。
“重罪?”
“现在对我而言,有什么所谓!”
杨信厚冷声说道:“如今我已经是被抛弃的棋子,便是跪下请罪,也难逃一死了。”
“既然无论是跪还是不跪,最终都难逃一死,我何必死前再让你们羞辱?”
旋即,杨信厚又冷冷的盯着叶阳,他颇有几分傲然的说道:“太子殿下,你也不用跟我假惺惺的问什么、说什么了,今日落在你手里,是杀是剐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我杨信厚但凡犹豫一下,都不是个爷们!”
如此无礼之言听在关俊泽耳中,顿时让他勃然大怒。
这个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在太子殿下面前还敢如此口出狂言?
不过,却不等关俊泽再放下狠话,却见到叶阳只是一脸淡然的说道:“有意思,看来你还是个硬骨头,本宫最喜欢把硬骨头砸碎。”
“你说的却也不错,最后下场,你必死。”
“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哪怕死也有很多种方式,一刀下去死得痛快,都不需要感受痛苦。”
“但还有些死法,会让你明白什么叫求死是一种奢望,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闻言,杨信厚目光阴鸷道:“何必如此吓唬我?即便是折磨人动用刑法又有什么意思?真男人直接麻溜点!”
叶阳笑了,他摇了摇头缓缓道:“错了,吓唬你没意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更有意思。”
关俊泽听到叶阳这话,一时间有些奇怪,殿下这是打算做什么?
反倒是旁边的赵伊雪仿佛又被触动了心里曾经的恐惧似的,她目光惊骇的看向叶阳,太子还要先折磨一顿?
毕竟赵伊雪对那次东宫庭院中的刑罚场面记忆犹新,她是真的见识过太子的狠辣手段!
就在几人各有心思时,却听到叶阳淡漠的吩咐道:“来人,去十根竹签子,扎入杨信厚这个真男人的指甲里。”
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可是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竹签子?扎进指甲里……
天底下还能有这么恐怖的刑罚吗?
十指连心啊,要知道哪怕是平日里指甲缝被剐蹭到了,都会让指甲下的嫩肉有种无比剧烈的痛苦!
不过既然太子已经下令,当即便有去用刀子削了十根纤细的竹签子。
当即,又有两名锦衣卫牢牢地按住了杨信厚,另外一人则是挨个的将竹签子扎进了指甲缝里面!
“啊……!”
“啊!这、这算什么?!”
空旷的山野间,骤然响起了杨信厚鬼哭狼嚎一样的痛苦怒吼,他挣扎着怒目道:“枉你身为堂堂太子,你却只知道用这样的酷刑手段吗?!”
“有本事你杀了我,你现在就杀了我……啊!”
竹签子扎指甲缝这种手段,说是酷刑倒也没错,但其实相比其他酷刑来说,伤害性并不算太大。
至少不会让人断手断脚,也不会真的让人马上就丢掉性命。
只是这种方式所带来的痛苦,那可是能够直接作用到神经上,能让大脑的神经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疼痛,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了!
杨信厚疼的冷汗直流,更是剧痛到青筋暴起!
“不、不……杀了我啊!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杨信厚先是略有求饶的一心求死,见到叶阳没有回应,似乎将他的凶性和狠辣都激发了出来,他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叶阳:“你、你若是今日不杀了我,我……我以后一定加倍奉还,我、我要让你感受到百倍的痛苦……!”
这已经是开始要威胁叶阳了。
对此,叶阳只是淡然笑道:“一刀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本宫倒是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扒皮抽筋,可那种手段太简单,不符合你这个真男人,不是吗?”
“来人,将他的牙齿全都敲碎拔掉,不要让他等下忍不住咬舌自尽了。”
话音刚落,已经被叶阳这番姿态震撼到的关俊泽倒是果断,他更是亲自下手,将杨信厚满嘴牙齿要么敲碎、要么是给拔掉……
“啊……我……”杨信厚此时不仅是指甲缝渗出鲜血,甚至是满嘴鲜血含糊不清的怒骂道:“你们怎敢、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如此羞辱……我……”
叶阳笑道:“你不是要让本宫来感受百倍痛苦么?这点羞辱折磨就要受不了了?”
“本宫会一直等着你,倒是想看看你如何来加倍奉还。”
从始至终,叶阳都是一副淡然的笑意。
甚至哪怕在见到杨信厚满嘴流血的凄惨模样后,已经让其心腹部将们颤抖的跪在了地上,让包括关俊泽在内的其他禁军士卒都感觉到了头皮发麻,可是叶阳却始终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的样子。
这般姿态看在杨信厚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恶魔!
“魔鬼……你、你不能……”杨信厚含糊说道:“我、我是首辅大人的女婿,当今首辅大人,他不会、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若是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此刻,杨信厚不仅是被这种手段刑罚折磨的心中惶恐,他更是见到叶阳如此姿态后更加害怕了。
如此的淡定、如此的云淡风轻……
这么狠辣的酷刑在叶阳的眼中却好像是普通寻常的小事似的,天知道他还有多少手段?
“哦?”叶阳淡然道:“怎么,你是杨乐贤的女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