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需我帮你准备待牛奶与水果。”是任家的阿姨。
谢清微微一笑,定是溪瑶托她来救自己的。
任秋无奈笑了一下,显然是知道了姐妹俩之间的小啾啾。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钟表,挥了挥手,语重心长:“这人生呀,终究是你的,就像这个书房,这座房子,它是我的,不是你的。
总有一天,你会有属于自己的事业、爱情、家人。
这是你的人生,你是经过深思熟虑走的每一步,那你就飞吧。”
阿姨小心的关上门,朝着楼上的方向比了个ok 的手势。
而坐在门内的谢清听完任秋的话,眼眶突然就红了,她赶忙起身走出门去:“任爸,晚安,我先去睡了,很晚啦。”
任秋摇了摇头,也红了眼眶,他呆呆看着少女上楼的背影,低头欣慰的勾起唇角。
卿卿,我很欣慰,你能比一般人幸运,早早就确定了人生方向。
你和瑶瑶永远是爸爸的骄傲。
第二日。
谢清的课在下午,她到学校后总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等她走到宿舍楼下时,终于知道发生了啥。
陈桐在宿舍楼前用鲜花围了一圈她的名字,自己站在中间,正在对着楼上鬼喊,一听内容,是在向她表白。
之后连续几天,她一遍遍拒绝,他一遍遍耍各种花招。
谢清均不以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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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谢清诧异的看着对面的人。
“是的,雇主。
您让我找的两人我都找到了”戴着帽子穿着夹克的中年男人指着桌上的两张照片:“这个是您的父亲,这个是杀您全家的那个男人的女儿。”
自她与溪瑶活了下来后,故事线就早已偏离,谢清几年前花费了巨资让这个专业的侦探去找下这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用意。
她只是喜欢将自己能预料到的一切意外都扼杀在摇篮中。
谢清走出咖啡馆时,阳光有些刺眼,她一步一步走进学校,果然又在实验室门口见到了拿着花的陈桐。
周围站满了了围观的人。
谢清眯了眯眼睛,看着前方演了好几日痴恋不得戏码的陈桐,耐心快要耗光了。
“卿卿,做我女朋友吧。”他拿着一把花,脸上挂着虚假的深情,一步一步走到谢清面前,单膝跪下。
围观的人响起了口哨声与助威声。
几乎清一色全是:“答应他!”
谢清眯了眯眼睛将眼中的戾气压下。
在周围人的一片喧嚣中,她扯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我大二就会被破格录取为陈院士的研究生。
不知,陈大神的学业如何了?”
为了立好人设,陈桐在昨天的数学系测试中划出了前十名。
谢清都不得不感叹一声:敬业。
男生一脸无所谓,丝毫不尴尬:“只要你想,我可以立马重回数学系第一,成为与你匹配之人。
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不愿意。”谢清冷冷说出这三个字,也不管陈桐与周围人的神情,直接穿过人群进了实验室,啪的一声,实验室门被关上,外面的人吃了一鼻子灰。
“卿卿,明天小昆山不见不散。
我知道你害羞,已经包了一整座山,你赏脸给了机会。”
谢清冷笑一声,专心做着实验,没做回应。
傍晚时分,谢清特意来的很早,坐在食堂吃饭时,果然遇到了一脸八卦的同班女生们,她们端着饭盒坐在谢清对面,其中一位,犹犹豫豫在谢快要吃完时才问道:“卿卿,明天的小昆山之约你去不去呀?
陈桐可是一早就离校去布置了,你不去是不是不太对得起人家的心意。”
“去呀,怎么不去”谢清拔了两嘴饭,抬头弯了弯眼睛:“他那么痴心,我当然得给个机会。”
问话的女孩一愣,但觉得也没什么不合逻辑的,陈桐学习好、家世好,追了那么多天,卿卿是块石头都被捂热了吧。
谢清不管女孩的所思所想,拔完了最后几嘴饭端着餐盘站了起来,放下餐盘,走出了食堂。
她知道明天她在食堂说的话就会传到整个校园,她勾了勾唇角,给溪瑶发了条短信:“小心。
计划启动。”
看到对方回了:“收到”后,谢清刚走出校园,她坐到管家车上后就冷了表情。
爱情里总会出现这样的男生,嘴上满嘴说是喜欢对方,行动上却不断却骚扰女孩子,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以盼望用所谓的心意给对方施压,或者用群众施压,让对方迫于舆论而答应他。
就好像我喜欢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还不接受是这世间最不能理解的事情。
潜意识里这种行为表达的就是你不接受就是你的错。
他们忘了爱情原本就是双向奔赴,没有分寸的追人,对于对方来说就与性骚扰无疑。
无论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
当然,也许有些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种问题,他们只是想要用努力以换取心上人的驻足,殊不知,这样的做法给对方施加了多少压力。
而陈桐的行为就更为恶劣,他明明不喜欢她,却还是用这种方法来为以后自己的行为铺路。
呵,以为我是傻子吗?
殊不知,螳螂想要补蝉,也要看一下蝉是否愿意让他补,以及黄雀是不是早已经与蝉达成了合作。
谢清看了看手机里代表溪瑶的小红点正在不断移动,最后停到一处时,眼里闪过凶光,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过,也只有这样毫无悔过之心的人,她用起药来才会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