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胖子懵逼的样子,不由撇撇嘴。
就你这脑瓜子,被王爷卖了还不知道呢?
夏无拘也不知道王爷这是拒绝了还是答应了,一时六神无主,只好谄笑着望向东方从戎。
东方从戎皱了皱眉,又耐心提示道:“上仙和你,只有一个人能跟我走。”
夏无拘点头躬身道:“是,属下明白。”然后就站着不动了。
要不是场合过于严肃,我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你明白个屁你明白。
这老小子智商堪忧啊!
王爷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智商不够就说明好忽悠,我灵机一动,对夏无拘说道:“王爷的意思是,你只有杀了我,交个投名状,才能给他效力。”
夏无拘看看王爷,东方从戎不置可否。于是对我半信半疑道:“真的?”
“是真是假你问问王爷就知道了。”我继续说道,“不过你要是动手我可得劝你想清楚,我可不是谁想杀就能杀得了的。”
“嗬,将死之人还这么大口气。”王爷身边的管家再也忍不住了,一指夏无拘,“你!你要是能杀了他,我替王爷做主,封你百户侯。”
夏无拘看着王爷,东方从戎依旧无动于衷。他这才恍然大悟,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明说,但按管家的意思,是绝对错不了的。
他慢慢端起了算盘。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无拘的眼睛,说道:“你想好了?你有没有想过,王爷人多势众,他们为什么都不敢动手?”
“他们是在利用你,看不出来吗?他们怕我,所以让你试探我,暂且不说你杀了我,这百户侯你能不能得到,就算你真的被封百户侯,只要归顺了东方从戎,这造反的罪名肯定是丢不了了。除非你确定他们一定会成功。”
“你想过吗?造反失败的话,你要承受皇帝怎样的怒火雷霆?”
“再者说,”我一字一顿说道,“就凭你,真的能杀得了我吗?”
我每说一句话,夏无拘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说到最后,他的冷汗簌簌而下,手臂颤抖得都拿捏不住算盘了。
忽悠了半天,总算让他放弃了动手的念头。
而就在此时,系统疗伤的进度突然放慢,我心中狂喜,这说明我的伤已无大碍,现在系统已经开始巩固我的体力,气血。
王爷冷哼一声:“此事我已筹划多年,底蕴已然深厚,厚积薄发,起事如何不成?”
然后他看向夏无拘:“你自己选,不同意杀他,你现在就死,同意杀他,还可能为自己博得一条性命。”
“好!”夏无拘咬牙切齿,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杀!”
我不慌不忙站起身,拔出长剑,夏无拘算盘哗啦啦一抖,手指已抚了上去。
我脚下一蹬,如青烟一般向夏无拘掠去。下一瞬间已到了他面前。
长剑闪电般的一刺而收,脚下借力,又轻飘飘回到原位。
在场的没几人看清我的动作,只觉得一阵轻风刮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无拘刚要拨打算盘,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上已然多了一个血洞。
“啪嗒”,算盘掉在地上,夏无拘双手捂着自己的咽喉,鲜血从他指缝里狂涌而出,他惊讶的看着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张着嘴只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音,随着声音,嘴里也开始向外淌血。
人群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王爷捋着胡子僵在当场。他能确定的是,我绝对受伤了。而伤的多重,他心里没底,所以疯狂试探。谁知道我眨眼间就杀了夏无拘,兔起鹘落间,他都没看清楚我的动作。
刚才和女巫交手,她曾说我的攻击太过于单调,无非一拳一剑而已。我深以为然,于是趁疗伤的时间,又偷摸逛了一圈继承系统,看到了一式轻功:归去来兮。
继承系统的技能就好像一本书,翻开,看到,就算学会了。
刚才试了一下这个轻功,真是出乎意料的好用,系统出品,绝非凡品啊!
我转身面向东方从戎,一抖长剑,发出“铮”的一声轻鸣,剑尖上的一滴血珠被震成粉雾。
老管家跳着脚大喊:“都给我上,谁杀了他,王爷敕封百户侯!”
一圈士兵齐声喝道:“喏!”纷纷举起了长矛。
我朗声笑道:“王爷,还记得在沙船上,我曾经作过两句诗吗?”
王爷强装镇定,道:“少侠出口成章,老朽佩服!”
看着冲过来的士兵,我出剑如飞,刹那间就刺倒三人,说道:“那我今日就再做一首。”
我挥舞长剑,斩断几支长矛,反手又杀一人:“赵客缦胡缨。”
围在我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长枪林立,我左手握拳,右手执剑,连削带打,不一会儿又倒下几人。
“吴钩霜雪明”。
长剑横削,几个大好头颅冲天而起,左手随意撕过一人,狠狠砸在地上,直接把他摔成了一摊。
“银鞍照白马”。
有关刀劈来,我握住刀柄,倒转一圈,信手横扫。顿时士兵像成熟的麦子般栽倒一地。惨叫声,闷哼声,乱作一团。
“飒沓如流星”。
长剑连点,几个士兵咽喉上顿时多了一个个血洞。左手一掌推出,磅礴的真元倾泻,人群呼啦啦又倒下一片。
“十步杀一人”。
我把长剑收进戒指,拿出一杆银白色的长枪。学着无双的样子,冲入人群,左拦右打,无人是我一合之敌。与无双不同的是,我下手毫不留情,凡是碰到长枪者,轻则骨断筋折,重则断为两截。
“千里不留行”。
血雨哗哗四溅,我整个人都快变成红色了。白色长枪也被染成了暗红色。
“事了拂衣去”。
脚下的鲜血流成了一个个小水洼,每踩一脚都会蓬起一团红雾。士兵们被我杀破了胆,就这一会儿功夫,我已经杀了数百人了。
“深藏身与名”。
地上倒着的尸体犹如红色的地毯,我就像在T台走秀的模特,在尸山血海中漫步穿行,士兵们扔下长矛,纷纷逃窜,任凭管家怎么呼喝都叫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