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什么?”
“没,没什么。”李纹心虚一笑,连连摆手,转而又有深意似的叮嘱,“花氏身体不好,少折腾人家。”
这话说的对,但陈彦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李纹打着哈哈,扯开话题,“对了,我可能要被调出京了。”
陈彦没想到,蹙眉问:“调哪去?”
“可能是禹州,但调令还未下,我也说不准,只是听到个风声,首辅大人,求救救。”李纹叹息,“我的家人都在京中,好哥哥,不管真假,你这次可得帮我。”
“何时的事?你听谁说的?”陈彦眉目肃然,“你在京中还有个有爵位的父亲,还有个有实权的岳父,你也向来本分,按理说是不会被调出京……我也没听谁提起过。”
“是我头头说的。”李纹面容忧愁,“董尚书说他是无意听到郑阁老和吏部尚书交谈,说禹州刺史乞骸骨,缺个人顶替,说我很合适。”
“玩笑?”陈彦想了想,“郑阁老和你父亲也有些交情。”
“董尚书说不像,还有一事……”李纹压低了声音,“他说把我调出京像是要让我不参与什么似的,他暗示也许与你有关。”
“我思来想去,我与你交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我左右不过一个小小的礼部郎中,手上没什么实权,他们若是要把你拉下来,老实说我帮不上什么忙……”李纹皱眉,“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陈彦,我现在这心里突突的,总有种感觉你会出什么事似的。”
“你不必多心。”陈彦语气倒是自然,“若你真被调出去,便安心在外待个几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历练了。”
李纹泪眼汪汪,“那岂不是要离开我夫人了,不要啊,好哥哥,我不想离京。”
陈彦没想到他绕来绕去,最后竟是因为这个,“你自可让你夫人跟着你一起去。”
李纹哭丧着脸,“禹州偏远贫穷,灾害又多,我舍不得让她和我去吃苦。”
陈彦一时无语,开始赶人,“……没事了你就走吧,时辰不早了。”
明明就坐了一会儿。
“行吧行吧,薄情郎,终是我自作多情。”李纹皱着脸起身,委委屈屈像是被负心汉欺负了似的,“记得为我向你夫人问好,祝你夫人早日康复。”
李纹倒是走得快,陈彦正想着刚才那事,花颜进来了。
陈彦看见了,起身向她走去,“怎么下床了,不多歇歇?”
花颜柔弱地轻咳两声,“躺许久了,我也没什么事,多谢夫君关怀。”
“刚才从夫君书房出去那位是……”花颜刚看见了有人从书房里出来,主动挑起话来。
陈彦沉默了一下,就在花颜以为自己问了不能问的时,陈彦开口了
“是礼部郎中李纹,敬安伯幼子,与你兄长是同窗,交好数载,他夫人是都指挥佥使家的千金,性子温良贤淑,你若无聊,可邀府上喝茶。”
花颜难得听他说这么多话,蹬鼻子上脸,“我记下了,想着那些夫人们举办的宴会,能有更多夫人可以结交。”
听了这话陈彦蹙了蹙眉,“夫人身子不好,还是少外出走动为好。”
明明也是好意,可花颜就是觉得听起来不顺耳,小声应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知道的,只是我从未去过这样的,有些稀奇罢了。”
陈彦突然想到花颜自幼体弱,想来花家也不会轻易让她出门参加这些,一时有些心软,“等你身子好了,也可邀些夫人来府中小聚。”
花颜喜上眉梢,“真的吗?多谢夫君!”
陈彦也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也能让她欢喜成这样,“你现在是陈府的女主人,有什么不行的。”
花颜有些迟疑,“那婆母那边……可会有意见?”
“不必在意,我会与她说的。”
“多谢夫君。”花颜拿到承诺,高兴了,“那我便回房了,夫君你忙。”
扭头那么一瞬,她的笑脸立马垮了下来。
「宿主,你的丫鬟还在身边,不要表情这么明显。」系统友情提醒
“脸很累的啊,系统。”
「宿主,不能轻易松懈。」
花颜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