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看向楼上:“老板肯定醒来了。”
“我去看看。”
黑白冷色调的房间内,陆南沉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夏时推门进来,立马去扶他:“没事吧?”
“滚。”
听到夏时的嗓音,陆南沉一把将她甩开:“在外面玩够了吗?”
夏时身体后仰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她也没怎么休息好,此刻暴脾气也出来了。
“陆南沉,你有病就治,你现在是做什么?你别忘了,我怀着孕,要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信不信我……”
从来没说过什么狠话,夏时到最后,又哑口了。
陆南沉不吭声了。
夏时小心翼翼再次朝着他过去,去扶他,没有再被推开。
只是把陆南沉扶上床后,被他一把攥着了手腕:“你现在长本事了,敢吼我。”
夏时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他的妻子了,她不觉冷嘲。
“就只准你吼我,不准我吼你吗?”
陆南沉一噎。
夏时扯开了被他攥紧的手,把他刚才摔倒后,碰倒的椅子和物品一一扶起来。
“等会儿我们去医院看看。”
陆南沉冷着一张脸,黑目紧闭:“不去。”
“不去医院,怎么能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
岱椽并没有配置上老宅那样全方位的医疗设备,很多方面都检查不到。
陆南沉睁开眼,眼底黑沉如同古井一般。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他紧跟着又道:“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能赎罪吗?我说过,像你这样的撒谎精,这辈子只配孤独终老。”
夏时本来已经忘记了过去陆南沉对自己的冷言冷语,没想到如今再次体验到了。
她可不是过去那个任由陆南沉拿捏的软柿子,捡起手边的一支笔,朝着陆南沉扔了过去!
猛地被砸重脑门,陆南沉不敢置信。
“你敢砸我?”
“是,我砸你了,你能怎么办?”
夏时知道以前陆南沉只会从言语上站上风,他从来不会打女人。
果然陆南沉沉默了片刻后道:“许牧。”
许牧很快来到了门口,介于夫妻两人都在房间里,他没有走进去。
“老板。”
“把她扔出去。”陆南沉漫不经心的说。
许牧:“……”
夏时也看向许牧。
许牧当然不傻,老板现在是短暂的失忆,所以才闹脾气,自己要是又得罪了夏时,等老板恢复记忆,还不把自己的皮给扒了?
他忍着一直以来对陆南沉的惧意,安慰陆南沉:“老板,您现在生着病,应该听夫人的话。夫人不会害您的。”
是老板自己说的,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夏时不可能希望孩子的父亲死。
许牧说完,就退出了房间,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陆南沉俊美立体的五官仿佛笼罩了一层阴云,周身的气场变得冰冷起来。
“夏时,你好本事。”
一直跟着自己,最让自己信任的许牧竟然都叛变了。
夏时也知道许牧之所以会帮自己,其实还是为了陆南沉着想,他现在生着病,却不肯去看病,就像个孩子。
“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