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一番‘深思熟虑’赢得了一片大拇指。
随后,这十八人就在休息室内开始闲聊起来。
……没办法,这劳什子新闻会,太无聊了。
至少,在场的处刑人们都没兴趣。
看一个老小子打官腔,还不如听其他人侃大山。
侃大山侃腻味了,也不知道谁掏出几副牌来,然后一群人就开始打牌。
原本缩在椅子里玩手机的宁远见到有人打牌,乐呵呵的凑了过去。
十分钟后,他又缩回椅子里了。
赢得太过分,大家不带他玩儿了。
就这样,一群人在等候室内等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是等到一众武协高层发言完毕,轮到他们登场。
只听主持人在台上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大段废话,然后转入正题。
“出于对他们的保护,避免他们以后执行任务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对他们进行了伪装、变声处理,请各位不要介意,让我们掌声有请武协功勋人员上场!”
说完,主持人带头鼓掌,邀请宁远他们登场。
随后场内闪光灯与掌声接连而起。
也是在这阵闪光灯与掌声中,在休息室内等候多时的宁远等人出场了。
然后……现场的掌声和闪光灯都顿了一下。
不少记者甚至放下摄像头,有些呆愣的看着这十八个……奇装异服的家伙。
伪装保护什么的他们能理解。
但是这个麻将面具加斗篷……是不是有点怪了。
而且还带了把塑料小镰刀……莫不是在模仿死神?
可话本里的死神也不戴麻将面具吧?!
一群记者懵了一下,然后闪光灯开始狂闪。
先不管这槽点满满的伪装,把照片拍下来再说。
面对一堆闪光灯宁远他们……倒是挺平静的。
姑且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倒不至于害怕摄像头……再说了都蒙着面呢。
只是没人再侃大山了。
出门前有工作人员说过,他们身上的麦已经连上了,牛皮和脏话不能说了。
主持人看到众人的装扮,也是懵了一下。
但他很快恢复正常,邀请众人入座。
十八人入座。
潜进聚落的人坐在前方,剩下的人坐在后面。
此外,还有一名穿着武协制服的青年来到宁远他们身旁,协助发言。
主持人看着宁远等人,很是郑重的向着宁远等人道了一声谢。
随后,他开始提问。
问题都比较常规,没有涉及太过隐私的方面。
此外还问了问宁远他们平时工作的内容。
这些问题都是那名青年治安官回答的,说的也都是些场面话。
宁远他们则是在一旁点头,说‘是’、‘嗯’、‘啊’。
终于,主持人手中的问题都问完了,看向台下。
“关于这次的打击行动,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媒体朋友也是有许多问题,接下来,各位可以举手发言,向各位特别行动部队成员提出问题。”
宁远:“……”卧槽,之前说有这个流程来着,差点忘记了。
在主持人说可以自由举手提问后,现场的记者安静了一下,开始举手提问。
主持人随机挑选一名。
记者起身,向着宁远等人发表一番感谢言论后,提出了问题。
“请问几位在行动中是怎么发现那处流民聚落的呢?”
“额,这个问题怎么说呢……”
一群处刑人沉默半天,在青年治安官的示意下终于是有人发言了。
“是有什么涉及机密的地方吗?”
主持人适时插话,给这个处刑人拒绝回答问题递了个台阶。
然后这个处刑人一脚把台阶踹开了。
“倒也不是什么机密,就……算他们运气不好吧,刚好就撞我们脸上了,然后我们就把人救出来了。”
记者:“……”
主持人:“……”
青年治安官:“……”
倒也不用这么实诚……算了算了,实诚就实诚吧。
万一吹得太过,有人去扒真相,扒出来了就不好了。
主持人又换了个记者提问。
“请问你们平时不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呢?”
“就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吧,该干嘛干嘛。”
主持人又换了个记者。
“方便透露一些你们平时的训练内容吗?”
“欸,训练这个我倒是有得说!”
面对这个问题,宁远选择开麦,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常规训练内容。
只是,宁远觉得这些训练内容很常规,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一个个转头看着宁远,都有些痴呆。
听完宁远的话,记者不由感慨一句。
“听起来真是不容易啊,你们辛苦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立马有处刑人开口了,“不,别介,我们虽然平时也有运动,但没他那么离谱,可别说我们辛苦!”
记者:“……”
主持人:“……”
青年治安官:“……”
欸,实诚啊……
主持人干咳一声,笑着说道:“我们这几位同志还是很幽默的哈。”
现场的记者们很配合的笑了两声。
新闻发布会的总体氛围还是比较轻松的。
青年治安官在见到记者都比较和善后,多发言了。
于是,一群人稍微有点放飞自我,不过谨记着不说脏话不爆典。
非要说有什么不愉快的……有一个女记者一直强势发言。
不止打断身旁同行的问话,有时候甚至打断宁远他们的回答。
而她所强势发问的问题,都有很强的指向性,也很霸道的在窥探宁远等人的真面目。
主持人数次提醒,她都无视了。
对此,她是这么解释的:
“我知道是对他们的保护,但是我们就不会给他们打马赛克吗,你是在质疑我们这些记者的专业性吗?”
主持人:“……”我特么只是质疑你的目的。
青年治安官:“……”淦,好想把这个哔抓起来。
青年治安官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一旁的宁远忽然开口了。
“夏晓晓女士,你执意要我们揭面,是不是企图侵犯我们的隐私权,窥探我们的真实身份,然后传递给荒野上的特殊组织,意图谋害我们?建议严查!”
夏记者嘴角一抽,沉声说道:“你这是污蔑,武协的治安官都是你这种人吗,这还怎么保护壁垒居民!”
宁远回怼。
“照你的说法,你强行揭我们的面,这是谋害武协功勋人员,新闻媒体都是你这种人吗,这还怎么保证新闻舆论的公信力!”
被宁远怼了回来,夏记者噎一了下,感觉自己碰上对手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从官方通报来看,那处聚落的人是被你们全歼了对吗?”
听到这个问题,宁远很是平静的说道:“是的,你有什问题嘛?”
“那也是一条条生命啊,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们,就不能将他们带回壁垒关起来嘛?”
宁远:“?”
宁远摸着下巴想了两秒,忽然问道:
“你问这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哪怕你被人按在地上办了一百遍,你也不会杀他,只会把他送进监狱,毕竟他也是一条生命,甚至你怀上孩子了你也会把他生下来,毕竟是一条生命?”
夏晓晓:“……”
她就是无理取闹一下,怎么这个问题又被踢回来了呢?
这话怎么接,说她确实会这么做?
满屋子记者呢,这话可不敢说啊,万一有人看了新闻真来办她怎么办?
五个保镖是很厉害,但……万一是保镖动心思了呢?
深吸一口气,夏记者刚要说什么,话头就被宁远打断了。
“各位媒体人,容我讲个故事吧……”
然后,宁远也不管这些媒体人答不答应,开始讲故事了。
故事内容很简单,大抵就是一名律师大半辈子坚持反对死刑,认为犯罪分子也有人权,不能处死,应该好好活着。
结果某一天,一个男人闯进他家里。
把他家的钱都偷了,还把他的女儿和妻子都给办了。
妻子受不了侮辱,自杀了。
女儿精神崩溃,变成了痴呆,还特么怀孕了。
后来,这个律师成了坚定的死刑的拥护者,谁特么提要抛弃死刑他咬死谁。
甚至后期他还上书建议,提出了死刑的多样性,将诸如炮烙、车裂、凌迟死之类旧罚都扒了出来。
“……嗯,故事就是这样,各位,你们觉得,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嗯……说明这个律师经历苦难后,幡然悔悟,走上正途……额,说明,说明苦难让人成长?”
有记者不确定的说道。
闻言,宁远笑着摇摇头,说道:
“这个故事说明了……双标狗只有在刀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选对的。”
某夏姓记者手中的平板被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