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睡吗?”袢炀眨眨眼,拉着舟飏的手腕。
“这,不符合规矩。”舟飏撇开眸子:“别闹。”
袢炀耸了耸肩,行吧,不一起睡就不一起吧,反正回头也得睡一起,又不着急。
第二日,王继没有来早朝,貌似是昨晚受到了惊吓,又因为被方如意揍了一顿浑身都疼,干脆就在府里养病。
然后就有不少人开始传王继沾染了妖邪,这一传不少人还真的信了,不过当他晚上就听说站在王继那边的人府里陆陆续续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渗人的很。
而王大人府内,半夜也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哭声,并且一阵阵尖叫声,整个府几乎是乱作一团。
然后大部分人第二天几乎都是鼻青脸肿的,当然还有一部分人直接说自己病重,而王继直接病了躺在房间里。
这一切倒是让舟飏有些意外,好像有些太过突然了,不过他也立刻换了很多官员,点了很多新人上位。
等到王继再次上朝的时候,发现朝内一半的人都换了,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这个袢炀当真是好样的。
看来必须要除掉袢炀。
王继上前一步,对舟飏开口:“回皇上,自从国师上位之后,朝内许多大臣都病重甚至说闹鬼,臣认为国师这一职位恐怕……”
“身正不怕影子斜。”袢炀立刻开口,淡淡的看了忘记一眼:“况且出事的都是你的人,怎么不说是你的原因呢?”
“国师大人还真是能说会道。”王继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袢炀,一脸的不屑:“如果不是国师大人能力不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况且这些妖邪之类的应该是国师解决的事情吧。”
袢炀眨眨眼,你这么说,我可就开始胡说八道了啊,他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实不相瞒前几日我夜观天象,猛然发现大人府里有妖邪,仔细一算大人猜猜那个妖邪是谁?”
“我怎么知道。”王继冷眼看着袢炀。
“也是,我仔细一看那妖邪竟然就是大人。”袢炀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你!国师大人的意思应该是要处死我吗!”王继冷笑一声,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他这半个月真的是受够了,整天睡不着觉,经历各种打扰。
“这可不是我说的。”袢炀立刻退后几步,一脸你别碰瓷的样子。
“国师大人也说过,身正不怕影子斜。”王继说完就不去看他,真的是快气死他了。
“哦,我又不怕,你就当我身斜影子正。”袢炀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一下王继真的是快气死了,一口气就这么堵在胸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国师大人还真的会开玩笑啊。”
“哦,我认真的。”袢炀移开目光看向舟飏,向前一步:“臣前些日子认识了小道士,那道士能力不在我之下,陛下之前也见过,可以让他为王大人清一清邪祟。”
舟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让他进来吧。”
很快方如意就被这个布包,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随后唉声叹气。
王继看到方如意差点气过去,指着方如意:“皇上,他就一个江湖骗子。”
“你你你!”方如意直接一惊一乍的,一脸震惊的看着王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回陛下,这位大人身上阴气很重啊,恐怕已经被邪祟迷了心智了啊!已经无药可救了啊皇上!”
“这,该如何是好?”舟飏皱了皱眉开口道。
“只有委屈大人祭天,恐怕才能阻止这次的京城灵异的事情。”方如意顺势开口。
“你!”王继捂着胸口,随后看向自己的那些大臣,那些人躲着他的目光不是低着头就是抬着头,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叛变了。
“你们好样的!我看没了我的庇护,你们那些事情,有谁能管!”王继说完,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袢炀退后几步,方如意直接捂着嘴,一脸的震惊:“这这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还没用法力呢。”
王继听着这话,随后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气晕了过去,最后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把王继送回了府里。
这事情一闹,大部分人更加确定,这个看着无害的皇帝终于要开始翻身了,他们自然是想保命的啊,都开始各自散去,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而王继这一病就是两三个月,期间方如意还神神叨叨好几次,跑到他府门口在那里做法跳大神,他倒是想赶人,奈何方如意直接当着百姓的面拿出了御赐金牌。
虽然他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但是又不能直接拿到明面上,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皇宫内,袢炀坐在御书房的软榻上看着舟飏批奏折,如今这奏折可都是那些重要的事情了,那些人几乎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都开始揭露对方的那些事,可谓是狗咬狗。
舟飏看着奏折揉了揉太阳穴,貌似有了权力还是会有些头疼啊,他看向袢炀,这人倒是乐得清闲了。
袢炀自然是察觉到了舟飏的目光,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我好看吗?”
舟飏点了点头,袢炀的面貌自然是好看的,要不然先帝也不会把他带进宫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别过眼:“要下一盘棋吗?”
“啊,好。”袢炀答应道,虽然但是他并不想下棋,他宁愿靠在舟飏身上看着他批奏折也不想下棋。
太监很快就拿来棋盘,袢炀先落子,直接随手一个角落里放下。
舟飏倒也不在意他的漫不经心,慢悠悠的拿出一个白子也随意的落下:“你这次不用让着我。”
“我可没让。”袢炀一口否定,撑着自己的脑袋直接抓了一把棋子,这样还省事一些。
舟飏却只是笑而不语,大概一炷香之后,棋盘的胜负基本就已经定了下来,舟飏赢了。
“你又让着我。”舟飏看着棋盘,自己分明故意出错了几个,这人要是没让不可能是自己赢。
袢炀放下手里的黑子,立刻开口:“我只让你,又不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