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苏尔家由于是在麻瓜社区,预言家日报一直到赫敏放假离开学校回家为止就没有后续了。
不过除了第一天以外,后续的报纸全数都是通篇废话。
哦,是指那位明明事实已经很清晰,却依旧在装傻的部长先生嘱意发表的那些文章。
总结一下,那几天的预言家日报给了苏尔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啼笑皆非。
只是,预言家日报终归还是属于魔法部旗下的,即便邓布利多在魔法界的影响力不弱,但怎么也比不上玩命在魔法部各个岗位安插自己人手的福吉,从后面的几篇报道完全能够看出来,邓布利多在这场舆论战里头开始稍落下风了。
福吉为了他的在位政绩可真是卖力啊。
苏尔忍不住摇了摇头。
粉饰太平是最大的谎言,而这个谎言只需要卤蛋殿下的一次行动就可以直接戳破。
到时候产生的不利影响会将福吉的过错无限放大,声誉扫地是最轻的,说不得还得去牢里蹲上那么一遭,何必呢?
“在想什么?你怎么看了这么久?”赫敏虽然一直在看书,但她的注意力起码有一半被分散在苏尔身上,看苏尔发呆,她忍不住出声道。
“哦,哦,我看完了。”苏尔回过神来,将报纸叠起放到桌上。
“你们那天晚上真的看到了伏地魔?”赫敏好奇地问道,她相信邓布利多,也在结业晚会上听到邓布利多和学生们说的一切,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嗯。”苏尔点点头,“在坩埚里泡了个澡,然后就活过来了。”
“所以,真的有那个可以让人复活的魔法?”
赫敏果然是赫敏,能引起她注意的只有魔法。
“那是个仪式魔法。”苏尔解释道,“邓布利多教授跟我说过,很邪恶,而且,前提是你要还活着。”
“活着?既然活着那为什么要复活?”赫敏紧紧追问。
“也不是活着,这个魔法很复杂,有很多先决条件,首先你要保证自己不会彻底死去。”苏尔耐心地解释道,“就是像伏地魔那样,半死不活地活着,嗯,那种状态,比幽灵还要不如。”
赫敏想象了一下比幽灵还要不如的生存状态,打了个哆嗦。
嗯,主要是回忆了一番幽灵们迥异于正常人的食物,比这还不如的情况会是怎么样...
惨绝人寰...只能这么说。
“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给哈利写信告诉他你回来了?”赫敏感觉自己有点反胃,忙转移话题。
“在回伦敦的火车上,哈利的情绪非常糟糕,金妮安慰都没有用。”
“没有。”苏尔摇了摇头,解释了一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哈利现在应该收不到任何信件。”
“为什么?难道德思礼一家还会像之前那样...不会吧?小天狼星不是买了一幢房子在德思礼家隔壁吗?”赫敏可爱地歪了歪脑袋。
“为了保护哈利。”苏尔说,“哈利身上有一道魔法,是哈利母亲为了保护哈利留下的,这道魔法必须要哈利在他亲人的身边才会发挥最大的效用。”
“这是用来防范伏地魔和他的手下的。”
“即便伏地魔现在借用哈利的血液完成了复活,这道魔法依旧在发挥作用,不过,我想,用处应该不大了...”
“所以,为了安全,邓布利多教授可能安排了人在那里看顾哈利,以防万一。”
“信件自然就不会成功到达哈利手里了,你想想,如果有个地方,一直有猫头鹰飞过去,然后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这不是给伏地魔一个指向标嘛...伏地魔可是一直想杀死哈利...”
赫敏略带担忧地点点头,这个担忧是作为朋友对朋友的合理关心。
“没关系,邓布利多教授比你我都要在意哈利的安危,他会没事的。”苏尔宽慰地拍了拍赫敏的大腿。
大概吧...
如果一切都按照原来的线路在走,哈利应当会在这个月的某一天因为触犯未成年在校外使用魔法安全条例而被魔法部追究。
即便哈利是为了救他的表哥达力而被迫使用的魔法。
但在邓布利多和福吉斗得如火如荼的前提下。
噢,或许用如火如荼来形容有点不太合适,虽然福吉是个部长,但众所周知,他是个废材,一个权力的伥鬼。
也就邓布利多有着底线,换成伏地魔,你看卤蛋会不会冲到他办公室给他来一发阿瓦达啃大瓜?
总之,品尝到权力的美妙滋味的福吉绝对不会放过哈利的,他必然会无视掉哈利这么做是情出有因的,死死抓住这一点,以此胁迫邓布利多屈服在他的粉饰太平之下,甚至,引出乌姆里奇入驻霍格沃茨城堡的一应发展。
所以,即便苏尔知道剧情发展,他也不想在这里插手改变它,让剧情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下去才是最可控的。
何况,最大的变化已经发生,那枚让邓布利多迈向死亡的诅咒戒指已经化为灰灰...只是不知道,邓布利多接下来会做什么打算?
假死?请君入瓮?
而且,老巴蒂·克劳奇已经彻底失势,甚至在福吉的操作下丧失了生命,那么,在福吉下台后,最有可能登上魔法部部长位置的,是自己的姑姑,阿米莉亚·博恩斯...
如果她能好好的...
对,自己必须给姑姑一个提醒,能坐到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的位置,自家姑姑的实力必然是强大的,不然不可能服众。
原著中并没有提到详细细节,那么,要想击败一个强大的,魔法部的高级官员,无外乎用家人胁迫,或者...偷袭。
“你在想什么?”苏尔讲着讲着突然的沉默让赫敏忍不住出声,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
苏尔的手一直放在自己光洁的大腿上,热热的,酥酥麻麻的...
看着赫敏小脸上微微浮现的红晕。
苏尔将思绪甩掉,非但没有把手挪开,反而加重了力道,悄悄靠近她的耳朵---
“我突然想起来,某人似乎在校医院的时候答应过一件事---”
“什么?”红晕迅速扩散,蔓延至洁白的脖颈,她眨了眨眼,假意不知地问道。
“别装傻。”
“你许诺过,只要我醒过来,你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