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脑袋里多出来的灯泡这件事放一放再说。
目前最重要的是,去找赫敏报个平安,自己什么也没说就消失了这么久,已经可以想象到小姑娘会有多生气了。
搁谁身上都是这样的,想想办法怎么让小姑娘听自己解释。
说起来,自己曾经想过无数次的关于赫尔加·赫奇帕奇会留下什么考验,事实往往与想象中天差地别。
所设想的考验没有,赫奇帕奇那一指倒让自己睡了整整半个多月。
苏尔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和赫敏解释消失了大半个月的事情,却没想到,走下大理石阶梯后,在城堡五楼的拐角处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和议论声。
没有一丝丝准备,刚走过拐角的苏尔就与人群中的赫敏不期而遇。
小姑娘傻乎乎地抱着书顿在了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又抬手揉了揉,眼中的惊喜和迷惑不加掩饰。
苏尔被逗笑了,此时旁边还有很多格兰芬多的同学,苏尔一点也没有在意他们,即便人群中的哈利,罗恩还有纳威都伸手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会。
信步向前,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苏尔径自将赫敏抱进了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回来啦。”
小姑娘懵懵的,但周围的格兰芬多们已经反应过来了。
“哇哦。”
“天哪。”
“太大胆了。”
“牛逼!”
诸如此类话语从小巫师们口中喷薄而出,不乏一些摇头感叹世风日下的假正经们。
起哄声和嘘声立刻响起,麦格教授从不远处的教室里走了出来。
“吵什么呢?我说过了,走廊里不允许追逐打...”话还未说完,麦格教授就紧紧抿住了嘴,她看见了人群中拥抱在一起的苏尔与赫敏。
过了几秒钟,她才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几声,掩着的嘴角却轻轻翘起。
赫敏抬头伸手摸了摸苏尔的脸蛋,入手处的温暖和真实的触感加上麦格教授的咳嗽声才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白暂的脖子底下冒出一片红晕,迅速向上蔓延,很快,她头上就冒起了丝丝缕缕的烟气。
在小巫师们揶揄的目光中,赫敏猛地挣脱了苏尔的怀抱,低着头急匆匆跑了,苏尔当然不能让赫敏就这么跑掉,紧紧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不远的拐角处。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我是你们,现在会马上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把刺猬变成一只令人满意的针垫!”
“在这个班里,只有格兰杰小姐一个人能完成这件事!”
小巫师们立刻一哄而散,麦格教授站在一下子变得安静的走廊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接着,她匆匆回去了教室,只不过嘴角的姨母笑怎么也遮掩不住。
不久之后,仍旧是城堡八楼,只不过不是校长室,而是有求必应屋里。
苏尔与赫敏各自坐在一张沙发上,赫敏的小耳朵依旧红红的,低着头不说话。
苏尔挠了挠头,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向赫敏解释,不过,先道歉绝对是没有错的。
“对不起啊,赫敏。”苏尔诚恳地道。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赫敏轻哼一声,“麦格教授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有事情要做。”
“呃...其实...我是去...”
“打住,我不关心你去做了什么。”赫敏抬头,眼角有些晶莹,认真地看着苏尔,
“但最少最少,你应该告诉我一声,哪怕是留一张字条,什么都不说忽然消失才是让我最害怕的事情。”
苏尔沉默了一会,伸手拭去赫敏眼角的晶莹,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说。
“我答应你,下次我一定会告诉你,最少我也会留下一张字条。”
赫敏被苏尔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点儿小小的生气,偏过小脸轻哼一声。
“最好是这样。”
小小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过了一会,赫敏忍不住偏回脑袋。
再度对视上的两人齐齐笑出了声,苏尔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所以,你想听听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去做什么了吗?”苏尔温声说道。
“你想说就说呗。”赫敏状似你爱说不说,但闪闪发亮亮的小眼神说明了一切。
苏尔轻笑一声,“实际上,我没有离开霍格沃茨,而是在禁林...”
他简单地跟赫敏说在禁林里看到了千年前的赫尔加·赫奇帕奇,当然,也说明了自己被赫奇帕奇女士一指头戳睡着,一觉睡了半个多月。
这是苏尔的一个小心机,证明他消失半个多月并非本意。
但赫敏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为什么消失了半个多月,而是好奇地问起了赫尔加·赫奇帕奇长什么样。
因为霍格沃茨城堡的所有肖像画里根本没有赫尔加·赫奇帕奇,只有少量的文字被记载在历史书上。
“赫奇帕奇女士是不是一个胖胖的,金色头发的,戴着一幅眼镜的,和蔼可亲的老奶奶?”
呃...是不是女孩子总是关心这些不太重要的问题。
苏尔抓了抓脑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赫敏东一个赫奇帕奇长啥样儿,西一个赫奇帕奇穿的什么样式的衣服,她高不高之类的问题。
只能捡着自己所看到的说。
直到最后,赫敏才问起了正事,苏尔也松了口气。
“事实上,我还没来得及看赫奇帕奇女士给我留下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很直观,我觉得,七年级的终极巫师考核已经难不倒我了,简而言之,我变强了!”苏尔四下张望,最后目光定格在两人面前小桌上的空的木托盘。
“光说不练假把式,我演示给你看。”
在赫敏惊讶的目光中,苏尔再一次用无声无杖施法的技巧让托盘飘飞了起来。
紧接着,托盘又变成了一只木色的小鸟,在空中飞了一圈落在两人面前的桌上,啾啾叫了几声,重新变回了托盘。
变形术其实也是一个依赖于情绪大于依赖魔咒的魔法。
他取决于巫师脑海里的想象,越是清晰,越容易让目标在魔力的作用下变成自己所想要的事物。
“不就是无声无杖施法,我也能做到。”赫敏看苏尔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咻咻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也学着让自己的精神集中于托盘上。
时间悄悄地溜走了几分钟,木托盘依旧一动不动。
两人都似乎听到了头顶有几只乌鸦嘎嘎大笑着飞过。
赫敏的小脸蛋都憋红了,抬头就看到苏尔正捂着嘴,满眼笑意。
这可就把小姑娘气坏了,她恼羞地拔出魔杖,对准托盘大喝一声。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托盘‘咻’的一声飞到高高的天上,然后自由落体下来,不堪重负的托盘重重地摔在地上完成了它此生的使命,裂成了两半。
苏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可怜的木托盘,又看了看小脸羞怒的赫敏。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