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是最后一个爬上山的,苏尔拉着她的手借了她一把力气。
“接下来只要找到门钥匙就可以了。”韦斯莱先生摘下眼镜用衣摆擦了擦,刚才爬山的时候,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雾气。
韦斯莱先生将擦干净的眼镜戴回脸上,“还有十来分钟,我们得赶紧找到门钥匙,过了时间,门钥匙就会失效,都散开找找,仔细一点,不会很大...”
众人立刻四散开来,刚刚找了两三分钟的时候,一个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在这儿,亚瑟!过来!儿子,我们找到门钥匙了。”
在山顶的另一头,朦胧的天光映照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对着他们挥舞手掌。
“阿莫斯!”韦斯莱先生笑着向那个招手的男人走去,“你好吗?”其他人立刻跟了上去。
阿莫斯是一个长着棕色短胡子,脸庞很红,就像个喝醉了酒的汉子一样。
两只大手很快握在了一起摇了摇,苏尔看到阿莫斯的另一只手里拎着一只破破烂烂的长筒靴,像发了霉一样。
看来这就是他们这次要用到的门钥匙了。
在阿莫斯身边的,是塞德里克·迪戈里,苏尔的直系学长,同样是赫奇帕奇的一名优秀学子。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韦斯莱先生说,“这是阿莫斯·迪戈里,在神奇动物管理司工作,另外一个不用我多作介绍了吧?我想你们应该都认识。”
“嗨。”塞德里克向所有人挥了挥手。
“当然,塞德里克在学校里可是知名人物。”苏尔笑着向前与塞德里克拥抱了一下。
“论名气,我不及你,苏尔。”塞德里克笑着说,“你可是帮助赫奇帕奇时隔多年捧起学院杯的关键人物。”
“爸爸,我必须要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尔,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我们赫奇帕奇的大功臣。”
“噢!我知道你,博恩斯家的?”阿莫斯笑着与苏尔握了握手,“我听阿米莉亚提及过你,对于你父母的事,我感到惋惜,他们俩都是一把好手。”
“过奖了,先生。”苏尔轻轻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姓氏,而是这个男人说这话似乎一点儿也没顾忌到他的想法,赤裸裸地掀开伤疤。
“能够拿到学院杯所有人的功劳。”
“你果然和赛德说的一样谦虚。”阿莫斯先生哈哈大笑。
接着,他又转向韦斯莱先生,两人进行了一番寒暄,阿莫斯·迪戈里认出了哈利,理所当然的又是一阵惊呼,只不过他下一刻的拉踩言语让所有人对他的印象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塞德里克·迪戈里想要解释,但阿莫斯先生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反而认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太过谦虚。
“我们赛德总是这么谦虚,总是那么有绅士风度,赢得胜利的人总是最棒的,是不是?我敢肯定哈利也会这么说的,一个从扫帚上掉了下来,另一个稳稳地呆在扫把上,你不需要具备多么天才的脑瓜就能说出水质最出色的!”
此话一出,场面氛围立刻不对劲了,塞德里克看起来面色非常尴尬,苏尔内心叹了一口气。
懂了,阿莫斯·迪戈里分明就是炫娃狂魔。
“时间差不多要到了。”韦斯莱先生拿出怀表看了看,忙说道“我们差不多应该各就各位了。”
“还要等什么人吗?阿莫斯。”
阿莫斯·迪戈里想了想,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了,洛夫古德一家一星期前就在那里了,福西特一家没有弄到票。”
“那好,还剩一分钟多。”韦斯莱先生看了看怀表,说,“使用门钥匙很简单,像这样,只要伸出一根手指碰到门钥匙就可以了,时间到了它就能把我们带去目的地。”
由于十个人都背着行李,他们好不容易才围在阿莫斯·迪戈里拿着的破靴子周围。
韦斯莱先生一根手指勾着破靴子,低头看着怀表开始倒数,“三...二...一!”
倒计时声音落下,苏尔只觉得有一个钩子钩在了他的肚挤眼上,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用力把他往前一钩,他就旋转着双脚离开了地面,他们像一阵风一样向前疾飞,眼前根本看不清,只感觉自己两个肩头和身边的人互相碰撞。
时间似乎过了没有一分钟,又或许是过了几分钟,苏尔感觉双脚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眼前的景色已经变化了,他们来到了一片看起来有些荒凉的,雾气迷蒙的沼泽地。
“小心。”苏尔扶着左手边的赫敏,避免她摔一个大跟头,而哈利已经和罗恩撞在了一块,两人叽里咕噜抱着滚成一团。
韦斯莱兄弟也没好到哪去,齐齐跌了个狗啃屎。
“呸呸呸!”
只有苏尔,赫敏和靠在韦斯莱先生身上的金妮,以及塞德里克和两位成年巫师站在地上。
“五点十七分,来自白鼬山,十人。”一个听起来疲惫不堪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苏尔闻声望去,两个阴沉着脸的巫师站在那里,其中一个拿着一块表,另一个拿着一卷羊皮纸和羽毛笔,他们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眶下有着重重的黑眼圈。
他们全都打扮的跟麻瓜一样,只不过非常奇怪,拿着金标的男人上身是一件粗花呢西服,下面却穿着一双长及大腿的女士长筒橡皮套鞋,套鞋边还有朵铜制的花,另一个拿着羊皮纸的穿着苏格兰裙,搭配着南美风格的大披风。
显然,这两位巫师完全没有好好了解过一个正常普通人应该怎么穿搭。
“早上好,巴兹尔。”韦斯莱先生捡起那只破烂靴子门钥匙递给了穿着苏格兰裙的巫师,那人随手将破靴子丢进一个大纸箱子里,苏尔看到里面已经堆了不少已经使用过的门钥匙。
唔...一张破了洞的报纸,一个被捏扁的破易拉罐...
都是些麻瓜在街上看到也不会搭理,最多只是踢一脚的东西。
“早上好,亚瑟。”巴兹尔疲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