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满目都是刺眼的绿光。
“阿瓦达...”
一个罩着黑袍的巫师高高举起魔杖,兜帽下的面容狰狞可怖,一道疤痕自额间直直贯通了整张脸,高高扬起的嘴角让他宛如地狱里走出的恶魔。
赤红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矮矮小小的妖精?
仔细一看,它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
“索命!”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耀眼不祥的荧绿光束直直射出。
透明帷幕在半空中轻轻摇晃。
“我这是...?”
我又穿越了?苏尔伸手摸了摸脑袋,就在不久之前,他在996的途中被一辆逆行的货车直直撞飞。
谁曾想刚醒过来就是一道绿光。
听声音好像是---阿瓦达啃大瓜?
所以,我这是又死了?
“那这是哪里?”
“这里是戈德里克山谷,但又不是戈德里克山谷。”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苏尔身后响起。
“是谁?”苏尔倏然转头,眼前是一个梳着马尾辫,脸色苍白,欧洲人的面孔。
“我们给这里起了个名字---迷离幻境。”女孩自顾自地道,声音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苏尔这才注意到,这里的环境,本该碧绿的树木,是一片莹润的玉白,不止,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她的双眸里蕴藏着无尽的孤独,似乎在这里徘徊很久了。
“我..”苏尔迷茫了一瞬,“似乎是一道魔法。”
“哦。”女孩轻轻一跳,靠在树干上,双脚悬空,晃呀晃。
“我叫苏尔,你叫什么?”苏尔抬头看着她。
“我?”女孩歪了歪头,“我不记得了。”她说。
但人们都叫我,“阿丽安娜。”
“人们?”苏尔敏锐地注意到了女孩话语中的词汇,“这里还有其他人?”
“有呀。”她说,“有很多很多人,但他们很多都离开了。”
“去了哪里?”苏尔轻声问道。
“不知道。”女孩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是时间到了,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苏尔还准备问些什么,一声又一声轻柔地呼唤在这片莹白的空间里响起。
“你该走了。”阿丽安娜轻轻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走到苏尔身前。
“我该走了?”阿尔疑惑,“走去哪里?”
阿丽安娜没有说话,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她抬起手,轻轻在苏尔的肩膀上一推。
“等等,阿丽安娜!”
……
“呀!”苏尔醒来,瘦瘦小小的手臂向前伸着。
一阵听不懂的叽里咕噜声带着惊喜的意味在苏尔耳边响起,嗯?
一双大手轻轻将他抱起,是一个面相温柔的妇人,有着一头金发。
我怎么变成婴儿了?苏尔惊讶极了,又是一阵叽里咕噜手舞足蹈。
逗的妇人哈哈大笑,摇晃间,苏尔还看到了一个男人,褐发,样貌英俊,淡蓝色的瞳孔温柔地望着妇人。
时间总是匆匆忙忙,悄悄过了十年。
苏尔也从一个又瘦又小的婴儿长成了如今面色红润,样貌英俊的少年。
他也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苏尔·埃里森,这是他的新名字。
养母苏莉总是说起她捡到苏尔的那天,说苏尔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贵礼物,是他们家的幸运天使,因为在捡到苏尔后的五年,她成功怀上了一个孩子。
这让埃里森先生和苏莉欣喜若狂。
顺带一提,苏尔这个名字,是苏莉捡到苏尔那天从襁褓的夹层上面看到的。
“锅锅...”一个金发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向正在桌边写写画画的少年。
“咯咯咯~”苏尔满眼温柔地接住撞到他怀里的小炮弹,高高地将她举起,小女孩发出一阵悦耳地,银铃叮当一样的笑声。
“妈妈,说,安琪儿,喊锅锅吃饭。”安琪儿努力地靠近苏尔耳边,轻轻地说。
“好。”苏尔含笑点头,“锅锅带着安琪儿去吃饭饭咯。”
苏尔用力地将安琪儿放在肩膀上,安琪儿咯咯大笑。
厨房里的苏莉听见了客厅里笑声,嘴角荡漾起幸福的笑意。
……
“多吃点,亲爱的。”苏莉用公勺将苏尔的盘子里堆的高高的,“我今天和隔壁的格兰杰夫人学了一手,尝尝看好不好吃?”
“够了,妈妈。”苏尔看着盘子里的食物,无奈地道。
“你应该多吃点,看看你,这么瘦。”苏莉絮絮叨叨地说着,用叉子给安琪儿的盘子里加了一颗西蓝花。
“我可不瘦,妈妈。”苏尔放下勺子,挽起袖子做出弯举的动作,“我很强壮的。”
“咯咯,锅锅像个大马猴。”安琪儿还记得前几天去动物园看到的猴子呢,她快乐地大笑起来。
“噗嗤。”苏莉愣了愣,大笑起来。
苏尔的脸一下子黑了。
用餐时间在安琪儿不断地卖萌之中结束。
“叩叩。”敲门声响起,安琪儿眼前一亮,从高椅上爬了下来,一溜烟儿就向大门跑去,小家伙最近喜欢上了开门这个工作,总是乐此不疲。
“格兰杰姐姐。”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响起。
“你好,安琪儿。”伴随着声音和哒哒地脚步声,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就走了进来。
是住在隔壁的格兰杰家的女儿。
说来也巧,这个姑娘与苏尔很久以前看过的电影里的女主角很像,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毛茸茸头发,同样的大眼睛精致小脸和一对大大的白牙。
苏尔也不是没怀疑过这里是不是那个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
不管是开局那一道耀眼的绿光还是那个一片莹白的世界里那个叫阿丽安娜的女孩。
但怎么可能呢?
他将脑海中的想法甩出脑袋,微笑着打招呼,“下午好,赫敏。”
“打扰了,夫人。我是来给安琪儿送药的。”赫敏刚准备回应苏尔就看到了笑容满面的埃里森夫人,连忙低下头打招呼,但看她怀里抱着的厚厚一摞书本也能看出小姑娘心思不止这点。
格兰杰夫妇都是远近闻名的牙医,在伦敦开着一家牙科诊所,安琪儿因为哥哥和父亲的溺爱,不小心患了蛀牙。
所谓的药,是一种小小的糖果,苏尔尝过,味道丰富,还有橘子味儿的呢。
“谢谢你。”埃里森夫人笑眯眯地接过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是来找苏尔的吧?”
“不...不是...不不不...”赫敏脸色一红摇头,然后又迅速点头,“我是来找苏尔完成作业的,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项家庭作业,我和苏尔正好分到了一组...”
小姑娘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但埃里森夫人只是点点头,笑容意味深长。